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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230)

明修诣跟在他身后,看到他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觉得又好笑又心软,眉目间一片温软,连见到楚誉的那一丁点不悦都烟消云散了。

宫梧桐才不管楚誉要如何辩解自己方才说的那两个罪名,无论是勾结魔种还是妄图挖明修诣的寒冰灵种都不是小事,哪怕只是宫梧桐空口无凭也够楚誉吃一壶的,他一边溜达一边骂明修诣:“你啊,怎么就这么软,他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冲他笑,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啊天天笑?”

他这话十分无理取闹,数落完后一回头不满地看他。

明修诣神色温柔至极,好像只要宫梧桐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就能软了心似的,笑着道:“弟子知错。”

宫梧桐一愣,当即打了个磕巴,心想要命啊,笑起来还真的好看。

祸国殃民的明之之把宫梧桐的心都要笑化了,他摸了摸鼻子,含糊道:“知错就好,往后别冲着别人笑来笑去了。”

明修诣说:“好的。”

在回住处时,宫梧桐发现妖族正在热火朝天地搭论道场,看起来热闹得不行。

宫梧桐这么些年其实没怎么参加过阐道会,每回要么是宫确带着他,要么就是尘无暇,所打交道的人也都是像是常修士林修士那种大乘期,时不时遇到几个陌生的化神境,只是聊上几句那些人就被宫梧桐的倨傲狂傲给气走了。

宫梧桐好奇地看着论道场上标注着修为的木牌,问明修诣:“这是比试场吗?只能同修为的人才能上去切磋?”

“是。”明修诣道,“这边都是筑基金丹的论道场,千仞学府的弟子居多,前面应该是元婴期。”

宫梧桐说:“哦哦哦。”

宫梧桐喜欢热闹,别人搭台子都能津津有味看个半天,只是凑完热闹了,他才后知后觉宫确和他说过的那句明修诣已对他有了爱意这件事。

说来也怪,宫梧桐这些年一直都妄想着话本里的桥段发生在自己身上,为此还收了几个徒弟想着要阴鸷徒弟来大逆不道自己,但当明修诣真的对他起了心思后,他又莫名有些无所适从了。

若明修诣真的是个欺师灭祖的叛徒,那宫梧桐指不定就心安理得享受他那扭曲变态的爱意了,但可惜的是,明修诣不是。

明修诣算是宫梧桐这些年见过的最称得上是君子的人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忘不了礼数,好似将温良恭俭让刻在了骨子里。

他的爱意又深沉又内敛,若不是宫确说,宫梧桐甚至看不出来明修诣的爱意和之前的尊师重道有什么区别。

宫梧桐思考得入神,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

他无法给明修诣回应,更不知道要如何劝说明修诣放弃自己,稍稍一合计,一向自认为三界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宫梧桐竟然生平第一次自省。

“我脾气不好爱无理取闹还不思进取,还是个可能命不久矣的病鬼,他喜欢我这样的花心老色狼干什么?!”宫梧桐不讲道理地想,“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得想着……啧,闲着没事吗?”

明修诣跟在他身后,见他冥思苦想眉头越皱越紧,心想:“师尊是在担心阐道会比试的事吗?”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言回了住处,恰好睢相逢和景澈将独自跑出去玩的越既望给逮了回来,正让他坐在椅子上指着他数落。

“你离那么近做什么?这么近不怕被雷劈啊?!你元婴至化神境的修为齐了吗你就敢往旁边钻?”

“我……”

“你什么你?!少用大师兄的名号压我,我连师尊都敢骂,更何况你?!”

宫梧桐:“……”

宫梧桐推开门,重重一咳。

刚才还在气势汹汹数落大师兄的睢相逢闻言一个激灵,立刻讨好地迎上来,笑眯眯道:“师尊回来了,辛苦啦辛苦啦。”

宫梧桐懒洋洋地坐在越既望对面的凳子上,往后面一靠,将全身力气都倚了过去,明修诣都习惯了,任劳任怨地走去给他当椅背靠。

越既望已经蔫哒哒地站起来了,一副听候发落却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架势。

景澈给宫梧桐倒了茶,没好气地瞪了越既望一眼,告状道:“小圣尊,妖族外面有人在渡雷劫,他是个大傻子,竟然直接上去凑热闹,差点挨雷劈。”

睢相逢白眼也都要翻上天了:“是啊,要不然我去得早,他肯定得一起挨雷劈。”

宫梧桐懒洋洋道:“什么雷劫?”

“金丹入元婴的雷劫。”

宫梧桐:“那不就是几道小雷劫吗,十六已是元婴,怕什么天雷?”

越既望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跑到宫梧桐身边蹲下来趴在他膝盖上,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是吧是吧,还是师尊懂我!我就说那几道天雷对我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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