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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Ⅱ(166)+番外

不爽的闷气呼出口,林遥白了司徒一眼,说:“你不是不让我碰这案子吗?”

某人摇摇头,继而正色道:“我也想了,让你在家闲着也不是办法,有点事做也是好的。重案组那边我不方便去,你愿意动动就去帮我问问他们掌握了哪些线索。如果不想去,我另想办法。”

“得了,你还能想什么办法?坑蒙拐骗都是一堆损招,我去吧。”

见他也不是低落到极点,司徒放心许多。扯了盖在腿上的被子掩住他微凉的肩头,温柔地说:“不急,估计下午才能有点消息。你先睡一会吧。”

轻浅的吻落在林遥的额头上,睡意这么轻易地打垮了一夜未睡的人。

七点整。在茶楼司徒见到了一身运动装的王秀。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左右,。二人先是相互问候了几句,等到食物上了桌,司徒才说道:“那串项链到底值多少钱?”

王秀夹起一个虾饺放在司徒的盘子里,回答:“我买的时候市价是一百五十万,现在只多不少。”

“投保了吗?”

“不。我没想过给一件首饰投保。”

“为什么你要随身携带那么贵重的物品到剧场呢?”

听闻此话,王秀面露难色。司徒放下筷子,提醒她:“你如果有事隐瞒不说,那我们没法合作。趁你还没给预付款,我现在就退出。”

“别,我,我找不到其他侦探了。”

司徒觉得有点郁闷,好像自己是送货上门,将就给她似的。她以为自己愿意接这破活?还不是为了家里那个提早“更年期”的老婆。这女人要是再婆婆妈妈,就彻底推了她。

司徒不耐烦的表情丝毫没有掩饰,这让王秀一目了然。紧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串项链,在前天晚上就丢了。”

司徒一愣,问:“怎么回事,说得详细点。”

“前天晚上,我参加一个名流聚会戴上了那串项链。聚会中一个服务生不小心把酒水洒到我身上,主人家为我准备了替换的衣服。因为颜色和款式不搭,我摘下项链收在手提包。可回家之后那项链却没了,当晚我就报了警。”

听过王秀的讲述,司徒哼笑一声。虽然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很狗血,但还是不能免俗地问道:“那个聚会,刘毅参加了吗?”

“他也去了。”

果然啊。虽然现在只是怀疑,但其中还有很多疑点。于是,司徒又问道:“那串项链你是什么时候买的?那时候你跟刘毅离婚了吗?”

“是离婚之前买的,就是三年前。”

暂且放下有关刘毅的问题。司徒改变话题,问道:“我想你现在也知道了警方在剧场楼下找到第二名死者,也就是你们的导演,鲁晨。这个人跟你有什么交集吗?”

纤纤素指轻揉了一下嘴唇,这似乎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司徒的问题让她想了一下,随即回答道:“鲁导人很好,我跟他合作过很多次,关系算是很好吧。在工作方面我们吵过架也红过脸,生活当中我们是很不错的朋友。”

“他跟刘毅之间呢?”

王秀苦笑了,她说:“他们俩很久以前就不好,几乎不说话。拍戏的时候经常吵架,私下里谁也不愿意看着谁。”

“知道他们为什么关系不好吗?”

“怎么说呢。鲁导在我们的圈子里算是很有名气了,刘毅以前也是学导演的,他说鲁导的水平很差,能得到好评完全靠好演员撑着。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鲁导耳朵里了,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僵。”

司徒很想说句“贵圈真复杂”。事实上,他对演艺人士一直没多少好感。当然了,那个小妮子除外。

看了看时间,到了八点半。司徒急着要去案发现场看看,提问的速度也快了些:“你最后一次见到刘毅和鲁晨是什么时候?”

“昨晚开演之前,七点二十分,鲁导在后台跟我们讲戏,三五分钟就下台了。刘毅嘛,在第二幕结束的时候我在下场门遇到他。”

听到这里,司徒终于忍不住问:“什么是上场门下场门?”

王秀的嫣然一笑颇有美感,她看着司徒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柔媚,只是对面的男人不懂得欣赏。她把最后一个虾饺也给了司徒,话家常似地说:“左手边是上场门,右手边是下场门。从舞台台口往里算,第一道和第二道幕布之间叫做‘第一个侧幕条’依次列推。”

时间不够了。司徒胡乱地喝完一碗粥,起了身把钱放在桌子上,急着说:“还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们得谈谈关于你被关在厕所的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秀站起身来,不急不躁地看着司徒,笑容温和:“我今晚有时间,请你吃饭好了。”

“行。地方你定吧,我走了。”

再不走就要出麻烦了!那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问题,这要是被家里的祖宗知道,又要跪遥控器了。

第144章

司徒找到了剧场的负责人好说歹说算是让他去了里面,又见有重案组的人看守现场,他跟人家很友好地沟通一番,对方也了解他的身份地位,便一同上了舞台。

这一次,舞台上的灯光明亮,足够晃着眼睛。司徒从昨晚开始一直惦记着舞台地板上的那些荧光纸,这一次他可以看个仔细。

从话剧演出顺序来看,在每一幕切换之间舞台上都会熄灭所有的灯光,职员们在黑暗中根据荧光纸的位置换道具布景。起先,司徒曾想过这样不会放错吗?但昨晚就有人告诉他,大家都是职业的,最基本的工作是不会出错。

看着舞台地板上的荧光纸,他一直在发呆,虽然还说不清为什么会在意这些东西,但昨晚他刚刚冲上舞台的那一瞬间,地面上点点光亮的确是吸引了他。

转回头再观察刘毅被砸死的地方,头顶上方刚好对着一个大型幕景。准确地说,这样的幕景一共有两个,分在左右两边。因为保持着案发时的状态,此时看上去头顶上的这一个要比另外一个稍稍低了一些。司徒给它们编号,掉落配重铁的幕景是A,另一个是B。

简单看过了天棚的情况,他列出本案至今为止的几个疑点。

1:如果刘毅的死是有人蓄意谋杀,那么,凶手要如何掌握配重铁掉落和刘毅移动位置的规律?

2:王秀的项链如果真是刘毅偷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舞台的天棚上?

3:王秀被反锁在厕所里,这是刘毅干的吗?

4:另一名死者鲁晨又与本案有何牵连?

想到这里,司徒问身边的警察说:“鲁晨的死因调查清楚了吗?”

“摔死的,脖子断了,脑袋裂了。”

闻言,司徒喷笑出来:“大哥,好歹也是重案组的人,说话专业点行不行?”

“我又不是法医。”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司徒转身走向舞台左侧,去看王秀的单人休息室。

王秀是女一号,在演艺圈里也有些名望,故此剧团格外照顾她,每次公演都会为她单独准备一间休息室。这家剧院是新落成的,很多地方还不够完善,分配给王秀的休息室里还有股子油漆味,甚至一些材料都没拿走。这个大约有五十平米的休息室摆设简单,除了一排化妆柜以外,就是几把椅子和一个衣架,衣架后面戳着几根木方和一些粉刷油漆的工具。再往里靠着右边是一扇门,里面是洗手间,这里面还有第二道门,进去之后是厕所。

回想当时的情景,踹开第一道门之后看到了王秀,也就是说,她被反锁在洗手间而不是厕所。走进去,司徒仔细查看着第二道门的情况。门锁正常,没有被动过手脚。回身再看第一道被自己踹开的门,门锁已经被损坏,看不出什么来。他不禁有些后悔,干嘛那么使劲踹这一脚。

正在他懊恼的时候,身边的警员接到了电话,忙说:“我出去接几个人,你别乱动啊。”

司徒挥挥手,貌似会很乖的等他回来。可这人一走,司徒开始在洗手间里翻翻找找,哪里像乖孩子的摸样。

事实上,司徒的确发现了一些问题。在洗手间的门后靠着墙根有两个水桶,其中一个倒在地上,里面还有些积水。而水桶后边的墙面有一米来长的黑色烧痕,他辨认出这是爆电时由电线而产生的电火所留下的。从烧痕的面积来计算,这根电线应该有半个手腕粗,问题是,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垂下来的电线?

正想的出神,忽见门口走进一个人来,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唐朔嘻嘻哈哈地拉着身后的人一同走到司徒面前,说:“林哥给我打的电话,说他这会太困在家里睡觉。怕你急着等重案组的消息就让我过去问问。”

一旁的叶慈不冷不热地瞥了眼司徒,跟着说:“以后你们自己去问。”

敢情这位大爷是不满被打扰了幸福时光,又不得不顺着唐朔的意思办,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到了司徒的身上。叶大爷也不管司徒是什么态度,直接说道:“昨晚,重案组的人在第一道门的把手上发现缠过铜丝的痕迹,铜丝是被剥掉胶皮外膜的电线,电线横在门梁上面,显然是有人故意弄的。”

司徒立刻跑到第一道门前,细看门把手上的痕迹。聚精会神地看着不少时间,这才验证了叶慈的说法。转而,他问唐朔:“还有什么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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