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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57)

作者: 苏他 阅读记录

直到她身在莫逆的地盘,还忘不掉之前冲过去抱住他那行为。她大概可以想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这并不妨碍她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她的人生再不会碰上莫逆这种人,可她只要错过这一次把那帮人一网打尽,也再不会有机会翻盘。

太阳这东西对有些人来说总是稀缺,元鳕就是这有些人中最典型的一个。

别说太阳,月亮她都见得少,当莫逆神明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无论是出于稀罕,还是嫉妒,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总会贪图这温暖。

莫逆的温暖,如旭日,似春风,滋养她心上干涸太久的土地,她又不是个蠢货,能有幸尝到,当然不愿意再错过。

可她不应该是一点温暖就能够被收买的人。

她的手上有茧,那是拿刀拿的,小臂很瘦,可有一点肌肉,那是练掌练的。现在却为一个男人,把七年的辛苦付诸一炬,不是傻逼是什么?

可要说让她现在扭头就走,当这一切没发生过,她又不愿意。

看看那个男人,他多迷人,她怎么舍得走?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莫逆看过来,猝不及防跟她对视,先是微微皱眉,旋即给她些浅笑。

不知不觉,要用晚饭了,莫逆坐主席位,剩下的论资排辈。

元鳕属于来投宿的客人,坐在客人席,离莫逆最远。

元诀宫的斋堂食不言寝不语,大家静静吃着饭,谁也不说话,元鳕扒拉两下碗里的饭,米粒颗颗分离,很硬,吃了肯定不舒服,就没吃。

她又去看莫逆,他倒是吃得惯,但也没露出多美味的神情。

饭吃完,兴惟嘱咐值殿的道士一些注意事项,随后领着元鳕去她房间休息。

客房在最后头,是独立的一处四合院,离着莫逆居所也远,元鳕从吃完饭,就找不到莫逆了,她也没问,他毕竟是一宫之主,这宫里这么多人需要他管,他无暇顾及她也可以理解。

兴惟一个人在前头走,走得很快,没多会就到了。

他匆匆说了两句话,就要离开,元鳕看他实在紧张,说:“你怕我?”

兴惟红了脸:“不是,是宫里近年来没有女客投宿过。”

元鳕突然想知道:“有没有女人喜欢你师父?”

兴惟脸更红了,低着头:“有是有的,只是敬爱之情。”

元鳕不信这说法:“你知道山下多少人惦记你师父,我在街上走两步都能碰上跟他要联系方式的,你跟我说只有敬爱。”

兴惟自小就跟随莫逆入道了,见过的女人不少,可都是成了婚的香客,信徒,从来相互尊重,不曾逾矩,哪见过上来就问哪个女人喜欢他师父的,一时不知道话该怎么接。

元鳕看他实在为难,换了个问题:“你师父在哪洗澡?他自己房里?你说他房间远,从哪走?”

兴惟惊掉了下巴。

这……这,他从没听过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元鳕很缺德,也就是这么缺德。

她有一种报复心理,她曾遭受过的那些屈辱,她都想还给这个社会,本来莫逆也是她报复的目标,只是她中途反悔了,可这不代表她就改邪归正了。

人生那么短,她一直受委屈,凭什么别人就得好过?

她就喜欢为难别人,她为难起别人也手到擒来,熟练的很。

兴惟待不下去了,眼看着要很失礼地落荒而逃,莫逆来了。

看到莫逆,兴惟差点哭出来,急切地叫了两声师父。

莫逆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元鳕太坏。“去吧。”

兴惟立马就要走,可一想到这女人太不拘小节,怕他师父吃亏,又有点犹豫:“师父您……”

莫逆宽他的心:“没事。”

兴惟这才离开了。

这门前只剩下元鳕和莫逆了。元鳕不看他:“以为你把我忘了。”

莫逆哪知道她一刻看不到他就要闹?他微抬起手。

元鳕看一眼,不牵。

莫逆放下手来。

元鳕皱眉,过去牵住:“坚持一下不会?”

莫逆脸颊微红,把她牵进房里。

刚进门,元鳕把他挤在门上,用力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吃饭时你坐得太远了。”

莫逆把她碎发理理,没说话。

“我不喜欢。”

莫逆轻声说:“那明天让你坐我旁边。”

元鳕:“你徒弟都不喜欢我。”

莫逆:“我不是就好了。”

元鳕本来要摸他的,听到这话,停下来,抬头看他,他还有说完这话后没处理好的不好意思,那副能撩动她的神经的羞赧,只有莫逆可以。

她不想摸了,想他插进来了,插深一点,整根没入那种。

莫逆也看出来了,不止脸,耳朵都红了,还有脖子:“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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