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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略萌(70)+番外

“朕也要去看!”萧夙机着急,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人的么,结果都走到了还踩了一脚泥,竟然不让朕看一眼。

“皇上,不如臣和你说一些寒兄小时候的趣事,我们一起在外面等他出来。”蒋一白引诱道。

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皇上千万要把握住机会。

“这……”萧夙机犹豫,虽然是很想听,但是朕又不是白痴,等朕看完了,出来逼着你说你还能不说么?

寒敬之挑眉:“……我有什么事儿你又知道了?”

蒋一白无辜道:“比如传说中的寒花花……”

“闭嘴!”寒敬之瞪了蒋一白一眼。

“皇上,寒兄在我就不能说了。”蒋一白摊手。

什么寒花花?听起来像个姑娘的名字,朕先听爱卿的小故事再去看也是一样的!

“那朕听爱卿说。”萧夙机兴致勃勃的拿小板凳坐在蒋一白身边,准备听故事。

寒敬之咬牙切齿:“喂!”要是给我说漏了就绝交!非常无情的绝交!

“快去吧寒兄!”蒋一白挤眉弄眼,好不容易把皇上留在外面了,就别进去添乱了,真的是非常吓人,我都险些吐出来,这种冲击还是不要让娇弱的皇上面对了。

寒敬之知道蒋一白一定是有意将萧夙机留下,或许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对里面那个据说形如傀儡的人更加好奇了。

屋里有个瑟缩的小姑娘,微微探着头,怯生生的看着这几个深夜前来的陌生人,她穿着粗布衣裳,头上扎着红头绳,手指黑漆漆的好似从锅底抹了灰一样。

“跟我来。”寒敬之对管家一招手,先迈腿进了屋子,一进屋就嗅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呛得人喘不过来气,他情不自禁的挥手散了散气味,发现这屋子里也小的可怜,里外里只有两个居室,连遮挡的门都没有,那老妇靠在椅子上坐着,一双眼睛空洞的望着屋内,手指一直紧张的摩擦着拐杖,嘴里念念有词,似是在说什么咒法,替她孙儿祈愿。

有一农妇将小孩子搂在怀里抹眼泪,墙角堆着一架已经用了许久的纺车,上面还缠着密密麻麻的线,显然是这一家子生活的依赖,一丝一线都是活下去的希望。

“大人,救救我爹。”小姑娘小声的对寒敬之说道,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充满希冀的望向寒敬之,她虽然小,但也知道家里来了大人物,说不定是能救她爹的大人物。

寒敬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没有说话,然后一脚踏进了里屋。

“这……”看到床上被绳子紧紧绑住的人,寒敬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还是个人么?

床上躺着个形如枯槁的汉子,他的四肢被绳子捆上,平躺在坚硬的床铺,一动不动。

如果只是这样,根本不至于惊到寒敬之,最可怕的是,要不是提前知道床上躺着的是个以往活生生的人,寒敬之会以为这只是个蜡像。

那人的五官极其不真实,像是用黄蜡捏成的一般,脸上的表情空洞无神,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房顶上的茅草,眼眶里没有半丝水润的活气,像是将两个眼球形状的珠子,硬生生的塞进了里面,他早已经没了气息,胸膛也不会起伏,嘴角像是已经融掉的蜡油,不规则的上扬着,挤得脸上的皮肤褶皱起来,他的头发像是堆积在一起的杂草,只是轻轻的放在头顶,但早已与头皮分离,手掌好似臃肿的馒头,几乎融成了一团,身上的皮肤呈现一种恐怖的暗红色,似乎刮开皮层便会有血喷涌而出,这么看来,血液已经不会流动了。

管家像是不忍再看了,用手捂住眼睛说道:“霖王殿下,我们大人不便说话,我与你详细说说这件事。”

“此人名叫霍托,是我们当地的一个赶尸匠,但徽州可没有赶尸这样的传统,这种事情在碧洲倒是广为流传,有些克死碧洲的外地人,碧洲本地的人忌讳不收,便会请赶尸匠将尸体赶走,不让孤魂野鬼作祟。”

“霍托一直靠这个赚钱,其实也不是将尸体带回来了,因为我们这边也没有这种说法,他收了钱,将尸体埋在碧洲外的荒郊而已,去一次便能赚些钱回来。”

“前段日子,同行的几个朋友说是找到了师父,师父真的掌握那种失传的秘法,让尸体仿佛人偶一般跟着赶尸匠走,一下子能赶走成千上万的尸体,也正赶上碧洲闹饥荒,死的人遍地都是,当地的官员也忌讳,正想找赶尸匠将尸体赶走,他们觉得有利可图,想着学了艺狠赚一笔,以后再也不用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营生了,霍托很开心,便跟着他们一起回了碧洲。”

“不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几个人许久未归,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带回了活不活死不死的霍托,听那几个人说,他们普遍懒惰,在碧洲得到点甜头便饮酒买醉,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只有霍托一直缠着那个所谓的师父,学习能一下子赶走成千上万尸体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