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78)

言毕,埋首置放菜籽。

及播种完,容奚置草席于旁,嘱托刘和:“至日落,以草席覆盖其上,日出时揭下便可。”

刘和听从吩咐。

归宅后,容连好奇问:“阿兄,此法若可种出蔬菜,当为百姓之福。然玻璃昂贵,寻常百姓无钱得之。阿兄此举,应有深意?”

容连确实敏锐,容奚温和笑道:“但凡新物出世,皆入高门贵族之手。然,世事变迁,或数十年,数百年,如今所言新物,定尽入寻常百姓家宅。”

他一人之力有限,普及之事,当万千百姓共谋之。

容连沉思于原地,容奚转身进屋。

待容二郎回神,已不见容奚身影。

阿兄还未回答此举有何深意啊!

数日后,北疆边城。

秦恪披雪入营,陈川谷进帐道:“秦肆之,有信来。”

“从何而来?”

“临溪,”陈川谷调侃道,“猜是谁所写。”

秦恪冷目睨他,“拿来。”

许是他面容过于冷肃,陈川谷微惊,从怀中取信,“看信封字迹,非容大郎。”

如此着急作甚?陈川谷心中微哂,秦某人怕是栽了。

秦恪闻言,果然缓和神情,启信阅览,忽轻笑一声。

眉目处,顿生几分温柔,似能融化帐外纷飞大雪。

陈川谷见之,扶额感叹。

信中定提及容大郎之事,也唯有容大郎,方能令秦肆之露出这般神情。

“大郎又造新器?”他好奇问。

秦恪收信于怀,瞥他一眼,半句不言,兀自出帐整军。

陈川谷:“……”

这般吝啬,实在有辱战神之名!

至酉时,秦恪回营帐,伏案提笔。

北疆金戈铁马,寒意入骨,令人更为思念临溪之安宁静谧。

既容大郎吝于书信,他便传信回去。

数日后。

容奚正忙于炼制水泥,修造工坊地下密室。

忽闻程皓爽朗声音:“大郎,北疆来信,有你一封。”

北疆!

莫非是秦恪?

容奚道谢接过,见信封字迹,竟是铅笔所写,顿时展颜笑开,眉眼处皆生喜意。

这字迹,是肆之兄无疑了!

然公事未完,他无暇览信,遂小心收信入怀,投入营造工坊之事中。

至申时,他乘马归宅,径直入书房,展信于案。

反复细观数次,容奚心跳砰动于耳,面颊泛热,唇角含笑,似有滚热岩浆,灌注身躯,汹涌澎湃,摇曳荡漾。

其实,纸上不过一句。

临溪月色独美,吾甚念。

“郎君,是否用膳?”刘子实忽在门外询问。

容奚惊乱之下,塞信于怀,待冷静下来,羞惭之意顿生。

不过一封信,何故如做贼般心虚?且子实立于门外,也无法看清。

“用膳罢。”

他言罢,取一空木匣,置信于其中,却在心中踌躇,自己该不该回信。

用膳时,容连见他神思恍惚,毫无食欲,遂关切道:“阿兄忙于公务,亦需保重身体。”

容奚回神,笑道:“多谢二弟关心。”

见他似与往常不同,容连敏锐察觉,又问:“阿兄有心事?”

容奚闻言,本欲否认,然触及容连清俊面容时,脑中顿热,不及多思,问:“二弟与梁小郎君情意深厚,若梁小郎君传信于你,你如何回之?”

此问过于宽泛,容连一时怔愣,后迟疑道:“定是据信中所言,一一回应。”

此回答不如不回答。

晚膳毕,容奚回书房,铺纸于案,一时毫无思绪。

须臾,他起身取匣,拾信复观,烛欲燃尽,尚一字未落。

倦意渐生。

忽闻窗外风声作响,思及北疆定天寒地冻,容奚顿生忧绪。

于蜡烛燃尽前,落字于纸。

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想捶死北戎,为什么要犯边?导致两人异地恋,唉!

PS:写这本文,时速真的下降很多,一万字太遥远了o(╥﹏╥)o六千字还能让我稍微喘口气,第二天爬起来继续写,一万字,太难了!(我打我自己的脸)

第33章

积雪消融, 廊檐雪水滴落,淅淅沥沥。

容奚于院中练习制敌之法, 忽闻刘和激动高呼:“郎君!生苗了!生苗了!”

许是过于兴奋, 不曾谨慎, 院中雪水打滑,他“刺溜”一下摔趴于地, 连声哎呦。

容奚与刘子实急步过去,将他扶起。

“可有摔伤?”

刘和动动手足, 咧嘴笑开,“仆无事,惊扰郎君,是仆之过。”

“何曾惊扰?”容奚温和笑道, “你无事便好。”

见他确实未受伤, 刘子实大松一口气,问:“阿翁,您方才说, 什么生苗了?”

“菜籽生苗了!玻璃屋里!”刘和再次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