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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72)

如此,甚好。

容奚:“……”

他揉揉脸颊,弯眸调侃道:“减重之事,当持之以恒。”

秦恪抿唇,注视他良久,方低叹道:“也罢,随你。”

浅淡眼眸中,似染几分溺宠,但转瞬即逝,仿若从未有过。

两人细谈至亥时,方各自回屋歇下。

躺下前,容奚眉心微蹙,似有什么事忘了。罢,不想了,睡觉!

与此同时,金吉利眼泪汪汪,被刘氏祖孙绑于卧房,阻其打扰郎君。

金吉利欲哭无泪,他只是想前去拜谢而已!

翌日清晨,金轮初现,容奚同刘子实于院中锻炼。

秦恪在旁教授刘子实拳脚,容奚独自慢跑。

须臾,一道金色闯入眼帘,金吉利兴奋而至,见容奚,笑容大盛,手舞足蹈,口吐异语。

因古语与后世之语存在差异,故容奚听得一知半解,只能捕捉几处关键音节,推测其意。

容奚笑言:“不必谢我,我不白养你,你需做事。”

他语速极缓,避免金吉利听不明白。

金吉利好似听懂,狠狠点头,后躬身及地,连拜数次,方直腰,伸手指指灶房。

容奚颔首,“去罢。”

得少年应允,他立刻奔去灶房,作势要帮刘和添柴加火。

被囚于商队时,商队主事常令他做粗使活计,他相当擅长。

刘和见他娴熟,赞他一句。金吉利只微微一笑,与在容奚面前迥异。

院中,刘子实得秦恪指点,激动地左右挥拳,练得极认真努力。

秦恪不再管他,行至容奚身旁,问:“可愿习几分制敌之术?”

此前容宅遭贼人硬闯,若非秦恪未雨绸缪及两小少年拼死相护,容奚恐已遭难。

日后他若远离容大郎,容大郎习得制敌之法,便多几分破敌之机。

容奚闻言,惊喜道:“肆之兄愿意教我?”

他确实有此想法,然素有自知之明。于学问理论一事上,他无甚压力,可涉及武学,他当真不敢自夸。

毕竟他在体能课程上,素来只得低分。

秦恪见他有意,心中微喜,“为何不愿?”

容大郎若想学,他自当尽力教授。

幸容奚已锻炼身体数月,学习招式不算过于吃力。只因年纪不小,身体略显僵硬。

秦恪稍稍一瞧,便知他确无天赋。可即便如此,他亦乐意之至,不惜光阴。

须臾,容奚额际细汗滋生,气息微喘,腿足手臂俱酸痛难忍。

见他吃力,秦恪心有不忍,但思及少年安全,他略一狠心,继续教授。

至金轮光芒大盛,容奚方得停歇,已汗如雨下,四肢酸软。

抬步上阶时,忽足软相绊,眼见欲倒,斜后方伸出长臂,轻松一揽,将人带至怀中。

容奚顿觉羞赧,于秦恪扶持下立身,道:“多谢肆之兄相救。”

“是我苛求,致你劳累。”秦恪眸色歉然,“今日于宅歇息罢。”

容奚笑,“无碍,朝食后,我欲往工坊,你去否?”

秦恪颔首,容大郎相邀,何来拒绝之理?

沐浴后,容奚与秦恪、容连共食。

用膳之际,容连数次抬眸看容奚,欲言又止。

容奚身疲体乏,未曾注意,秦恪虽瞧见,然容连之事,与他无关。

膳毕,容连行至容奚面前,郑重问:“阿兄,冬至将至,你是否同我共祭先祖?”

容奚先是一愣,后恍然回神。

容尚书虽将灵牌带至盛京,但祖坟未迁。

冬至祭祖,乃大魏风俗。

容奚颔首,“自当与你共祭先祖。”

他承原身之恩,定会尽原身之责。

容连微微一笑,朗若清风。复面色羞赧,低声问:“阿兄,我日后能否与你一同锻炼体魄?”

至临溪后,他每日坐于屋中读书,膳食丰盛美味,不过数月,便增重不少。

长此以往,定体貌大变。

容奚闻言,脑中忽闪某些情节,面上一热,轻咳一声,“二弟确需强健体魄,日后……”

毕竟是要做人上人的,嗯。

挥散脑中不可描述之情节,容奚一时难以正视容连,撇脸继续道,“日后你若枵腹从公,体魄强健甚为重要。”

容连颔首,“阿兄,你亦需保重。”

言毕,转身回屋读书。

容奚目送他背影,心中颇有几分感慨。

秦恪见他神色有异,虽好奇,却未问,只言:“何时前往工坊?”

“这便去。”

容奚心存羞惭,容连如今是他二弟,不再是书中之人,他不能再多想。

两人正欲同出宅院,却听身后急促脚步声,容奚回首望去,只见金发耀目,碧眸清透。

金吉利咿咿呀呀,秦恪在旁半句不懂,但见容奚认真聆听,心中不免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