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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71)

金发碧眼颤巍巍爬上马背,好在雪泥温顺,若是赤焰,被陌生人碰触,定会蹄足相加。

容奚在秦恪助力下,落于赤焰背上,娴熟抱腰。

及申时正,三人方归宅。

容连几人正于宅中等候,见容奚、秦恪二人并骑,均面露讶色,后见金发碧眼,更是目瞪口呆。

刘和瞪大眼睛,问:“郎君,您怎么捡了个色目人?”

刘小少年和洗砚,则好奇打量金发碧眼,并凑近小声评价。

“发色为金,太神奇了!”洗砚眼中盛满惊叹。

刘子实狠狠点头,“眼珠子也不一样。”

容奚嘱咐刘和:“你且去烧水,稍候将他拾掇干净。”

刘和领命而去。

“你叫什么名字?”容奚示意金发碧眸坐于软垫上,放缓语速,问他。

金发碧眸抓耳挠腮,终吐出几个音节。

容连等人:“……”

叫什么?没听清啊。

容奚无奈一笑,继续问:“你以后就叫‘金吉利’,如何?”

他观吉利发色如金子般耀眼,便借用金姓。“吉利”二字,则是音译而来。

金吉利迅速点头,咧嘴一笑。

于容连等人而言,金吉利相貌奇特,不合几人审美,只觉怪异。

容奚后世常见异国之人,不觉为奇。他细观金吉利容貌,天庭饱满,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肤色极白,当真算得上美男子。

尤其是眼眸,碧色如洗,清澈透亮,令人见之忘俗。

见他紧盯金吉利面容,秦恪长睫低垂,忽问:“何时用膳?”

容奚这才回神,速起身歉然笑道:“刘翁应已备好食材,我这便去。”

他正欲离屋,却被金吉利扯住袖口,不禁低首望去。

金吉利似被主人抛弃的金毛犬,一双大眼睛碧汪汪的,好不可怜。

让人不自觉心软。

容奚伸手摸摸金发,嗓音低柔:“我有事,你松开。”

金吉利傻笑,却未松手。

在城门口时,他本满心绝望,但见容奚注视自己,面容柔善,应是好心之人,遂拼命求助。

他赌运不差,竟真遇上善心主人。

秦恪眸中暗芒闪逝,倏然上前一步,面容沉肃,强硬将容奚袖口从金吉利手中救出,低首冷视。

许是他目光过于寒冽,金吉利不禁瑟缩一下,神情略显害怕。

“子实,稍候你引他沐浴。”容奚嘱咐后,离屋去往灶房。

不久,膳食置案,金吉利亦洗刷干净。

容奚、秦恪、容连三人共食,金吉利被刘子实拖拽至灶房用食。

膳食之丰盛,令金吉利流出几滴眼泪。

他发誓,自己打死也不会离开小主人!

膳毕,容连回屋读书。

容奚本欲去书房,似想起什么,直接转身,却恰与他身后的秦恪碰上。

眉心与下颔相撞,容奚迅速后退一步,伸手捂额,秦恪虽有痛意,可此等小痛,于他而言,微不足道。

倒是容大郎皮肤白嫩,令他心忧。

他虚握容奚手腕,移离额头,见其眉心泛红,眸中懊恼闪现,道:“去陈川谷处取药。”

容奚摇首无奈笑道:“无碍,不疼。我正要问,近日为何不见陈兄?”

若是平常,陈川谷定日日来蹭食。

见他确实无事,秦恪心中稍定,回道:“他正替人治病。”

既是私事,容奚便不再多问。

两人至书房,并坐高案前,容奚于案屉取图纸,凑近秦恪,声音极轻。

“今日将图纸交予程叔,图上所绘,仅地表坊室而已,”容奚眸如晨星,神色似在邀赏,“我欲在地下设密室。”

秦恪眉梢微挑,极感兴趣,“密室作何之用?”

“避免有心人窥伺,”容奚复取纸,其上布满铅笔字迹,“地表可取木材营造,至于地下,我欲以新式材料修建。”

作为军工厂,怎能没有地下暗室?

“新式材料?”秦恪眸色愈暗,凝视容奚玉白面容,低笑道,“大郎又生妙思?”

容奚微笑颔首,作乖巧无辜状。

烛光下,少年愈发秀致温雅,观之可亲。

秦恪心随意动,伸手捏少年脸颊,确实如想象般绵软,同他性情一般。

脸颊突被袭击,容奚蓦然愣住,傻傻任由秦恪反复揉捏,待男人离手,他方回神,诧异道:“肆之兄?”

捏人脸颊这番举动,似与某战神人设不符啊!

原书中,战神秦恪虽仅为配角,然被刻画极深,性格冷漠,不喜与人亲近,俱为其独特之处。

可眼前之人,虽琥珀色眼眸略显冷淡,然眉目柔和,笑意弥漫眼尾、唇角,与刻板印象中的大魏战神截然不同。

但更具人情味,更令人心生亲近之意。

秦恪方才未曾多思,见容奚满目诧异不解,顿觉自己过于孟浪无礼,然事已做出,无法挽回,遂故作轻描淡写,转换话题:“你不必再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