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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28)

王郎君随之盘膝坐于团垫上,“此乃锦食轩赠品。”

“锦食轩?”友人哭笑不得,“你难道没问,他们是从何处得此白糖?”

气氛陡然尴尬。

“我以为是你所制,这不急忙来问你嘛,”王郎君捂脸叹息,“当时没想那么多。”

良久,友人言道:“这白糖观之可爱,若得制法,必可获利。既是锦食轩赠品,其定与锦食轩有关,我这就去问个清楚。”

王郎君来不及阻拦,便见友人绝尘而去,无奈之下,只好随他同行。

若论濛山县糖商,当属郑氏最为出名。

郑怀礼急步至锦食轩,未及店仆笑语出声,便问:“段掌柜可在?我有事相询。”

店仆识其身份,且王郎君与之并肩,他顿知缘故,遂引二人至后堂,面见段长锦。

茶食奉上,郑怀礼与王郎君无心品尝,见段长锦悠然不语,只好硬着头皮,开门见山道:“段掌柜可否慷慨告知,白糖是何人所制?”

“我知郑兄之意,然此事未得那人允许,段某也不敢多言。”

大郎只言将白糖作为赠品,并未提及后面之事,他可不能妄言。

郑怀礼与王郎君对视一眼,王郎君知其焦虑,遂问:“那段掌柜可否代为引荐?”

见郑怀礼确实心急,段长锦心软道:“我可先去询问,待有结果,就遣人知会郑兄,如何?”

“如此甚好,”郑怀礼起身行礼,“多谢段掌柜。”

两人离去之后,段长锦静坐半晌,忽掩面长叹一声。

若在以往,他何曾受过此般礼遇?如今这境况,皆托大郎之福。

练完武,刘子实从冯氏木匠铺出来,便见锦食轩一店仆,正于外等候。

店仆见他,遂将段长锦之吩咐,悉数告知刘子实。

归家后,刘小少年寻至书房,道:“郎君,段掌柜托仆问您,郑氏糖商欲见制出白糖之人,您有何打算?”

容奚早已预料此事。

他让段长锦以赠品之法,令白糖面世,就是等待识货之人买账。

只是未料,竟如此之快。

“我明日与你一同前去县城。”容奚回道。

不仅是为白糖之事,还有一些私事。

翌日午时,二人便已至濛山县城。

段长锦于锦食轩后堂,热情招待容奚。

胡玉林得闻此事,恐两人被郑怀礼所惑,遂至锦食轩陪同。

三人于座闲聊,一盏热茶入腹,胡玉林感慨一声:“大郎之能,我生平仅见,若非亲历,实在难以相信。”

段长锦颔首赞同。

两人目光灼灼,容奚无奈道:“不过从奇书所得,让两位兄长见笑了。”

此些方法,皆是他从前人所得。如今借用之,一是为积累财富,如此可支撑自己此后研究,立身于世;二是也可改变此方世界,造福百姓。

用先人之法,容奚心怀感恩,不敢自揽。

两人显然不信,只当他乃谦言。

须臾,郑怀礼携王郎君同至,见容奚陌生,便知他为制糖之人,不禁面露笑容。

同段、胡二人见礼后入座,郑怀礼客气问道:“不知这位郎君尊姓大名?”

“免贵姓容,容奚。”

郑、王二人顿时愣住,面面相觑。

自容奚至临溪,其名已成百姓口中谈资。郑、王二人亦曾评判几句,皆唾其行事。

郑怀礼思及,背上冷汗一冒,忙问:“敢问容郎君,是否自临溪而来?”

容奚知其心中所想,面色依旧平静,颔首应答。

倒是胡玉林心中不悦,然想起自己此前,与这两人无异,便愈加自责惭愧。

众口铄金,谣言遮眼。若非大郎心志坚定,天资聪慧,即便被遣临溪,亦无立足之地。

“那白糖,当真出自容郎君之手?”郑怀礼心存惊疑。

不是他小看人,而是他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位京官之子,会懂这些匠人之巧。

“确实如此。”容奚悠然饮茶,即便被人怀疑,亦无丝毫不悦之情。

见他如此,郑怀礼与王郎君,心中信上几分。

“实不相瞒,郑某今日前来,是为白糖制法。若郎君有意,某愿以五十贯易之。”他态度诚恳,价码也算厚道。

胡玉林狭目微弯,“郑掌柜豪爽。然,你我皆知,白糖问世,定得贵人喜爱。你若得此法,钱来利滚,不在话下。五十贯,不过短期之利。”

不等郑怀礼反驳,他便面向容奚,诚挚说道:“若大郎有意,我欲以利之十二,购得此法。”

“胡少东,你非糖商,何故与我争抢制糖之法?”郑怀礼皱眉问道。

胡玉林唇角弯起,“心之所愿耳。郑掌柜若无诚心,还请莫要打扰我与大郎定约。”

自蜂窝煤球、煤炉风靡之后,胡氏势头越发勇猛,众人皆能瞧出,胡氏不愿再以炭为根本,似在扩大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