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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171)

莫非是故意撮合他与阿恪罢?

明颐公主坚决否认:“太后误会了。我本以为大郎与阿恪为至交好友,见他身世可怜,才华不俗,遂生怜惜之意,欲为其寻一贤惠妻室,若非这封信,我也不知阿恪竟……如此倒也甚好。”

她做媒并非嘴上说说,她是当真去寻媒人说媒,只是所选娘子皆被她拒绝了而已。

太后信了她的话,皇帝却没这般好糊弄。

然此乃秦恪与容奚之事,他管不着,也不愿管。

“阿娘姑姑既已知晓此事,我也不再多言。”

皇帝有一瞬间,确实松了口气。

军器监越重要,秦恪所握权柄便越大,且他与长信侯在军中威名赫赫,受万千将士崇敬,若再娶高门贵女,其权势定愈发高涨。

如今这般,甚好。

青州临溪。

从沧州回宅后,容奚每去往公衙一日,便要于榻歇息一日。

这日清晨,容奚瞧着身上红红紫紫痕迹,心中既羞又恼。

他是真没料到,秦某人竟这般……如狼似虎。

“秦肆之,从即日起,一月之内,你我莫要再行此事。”

容奚坐于榻上,面容严肃,郑重说道。

然他此时这般模样,着实毫无威慑力。

秦恪目光逡巡片刻,待容奚正要怒斥,他方故作疑惑回道:“再行何事?澜之,除床笫之事,其余皆可。”

一句话堵死。

容奚觉得自己有必要进行抗争。

“秦肆之,一月之内你我分榻歇息,”他见秦恪收敛笑意,忙解释道,“我与程叔要商讨新式火铳制法,你我不可再这般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秦恪神情怔忪片刻,后无奈笑道,“澜之,既如此,这一月我不碰你便是,何必分榻而眠?”

方才那一瞬间,他心中如针刺般,难受得紧。

容奚不满瞪他,“你昨夜也说不碰……唔……”

秦恪忽然托其下颔,与他缠绵亲吻许久,后稍稍离开,柔声道:“这次当真不碰。”

他神情太过正直,容奚勉为其难答应。

然,容奚太过高估某人诚信力,秦恪也太过高估自己的忍耐力。

不过两日,容奚又翻来覆去被煎炒个彻底。

事后,熟透了的容奚,已无力再提分榻之事。

两人在宅中没羞没臊度日,春天已悄悄来临。

容奚换上春装,见镜中脖颈处些许红印,心中哀叹一声,这叫他如何去见程叔?

所幸,程皓已被新式火铳完全吸引注意,并未在意他脖上红痕。

“大郎,昨日工坊已尝试制造火绳手铳,你要不要去瞧瞧?”

容奚颔首,“要去。”

此前火铳使用时,士卒需一手持柄,一手拿火绳引燃药粉,单臂瞄准极难,且既耗力又耗时。

而火绳手铳,只需在铳膛内设计一轻巧机关,连接火绳,每次发射弹丸前,只需扣动机关,火绳便会弯下腰接触药粉,使药粉燃烧爆炸。

如此一来,士卒便可双手把持火铳,既提高效率,又可避免单臂短时间便酸麻僵硬。

其实用性更佳。

两人同至工坊,见工匠正埋头设计曲轴机关,旁边机床不停不休运作,心中甚慰。

机床之后,越来越多工匠受到启发,纷纷将此原理运用它处。

民间也时常掀起一波接一波的热潮,不论是农具,抑或是工坊用具,还是日常用具,皆渐渐趋向便利。

此乃盛世繁荣之景。

“大郎,”两人监督工坊完毕,程皓忽问道,“火铳以细长之躯,能将人迅速射杀,若铳身再长些,铳膛再广些,火.药再多些,威力是否会翻倍?”

容奚一愣,复浅浅笑开。

那便是火炮了。

他从未提及,可程皓却已经提出此法。

“程叔所言有理,待新式火绳手铳制出,不妨一试?”

程皓哈哈一笑,早已心驰神往,“妥!”

两人从构造到性能等,一直商谈至申时。

容奚牵出雪泥,迈步走出监所,便见秦恪正立于监外。

他惊喜上前,问:“你今日不是去往青州?怎会在此?”

赤焰见到雪泥,蹭了蹭它,雪泥同样回礼。

秦恪温柔笑答:“事情办妥便回来了。”

“等了多久?为何不进去?”

“听闻你与程皓正商议新器,不欲打扰。”

两人并骑而行,穿梭乡间窄道时,见田野嫩苗生机勃勃,可预见秋日丰收之景,不由相视一笑。

落日余晖洒落大地,倦鸟结队归巢,农户炊烟袅袅,时而听闻鸡鸣犬吠之声,一切安宁而美好。

归宅后,两人用完晚膳,容奚美美泡了澡,于榻上等候秦恪。

今日他心情舒畅,欲与某人共享鱼水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