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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159)

她一人之力不足,恰学堂小娘子对此道颇感兴趣,何氏也想收徒传承此道,见她年纪虽小,天赋却不俗,遂收其为徒弟,精心教授其脂粉养肤之道。

有小娘子做些杂事协助,她轻松许多。

何氏笑容愈加温柔,“你喜欢便好。”

容奚收下数盒香膏,回卧房后,见秦恪自己与自己对弈,便取出一小块香膏,负手行至他面前,道:“伸手。”

秦恪不知何意,却听话伸出左手。

某人相貌虽俊美绝伦,手指也修长好看,可手背肌肤却略显粗糙,掌心亦布满厚茧。

如今冬日,手背肌肤竟当真有几分皲裂。

两人皆为男子,素日不注重保养,连手背皲裂也未发现。

容奚捉住他手,将指腹香膏均匀涂抹上去,淡淡雅香幽然入鼻,容奚故意凑近嗅了嗅,调侃道:“有美人兮,暗香盈袖。”

他故作轻浮之态,令秦恪忍俊不禁。

待双手皆涂抹均匀,容奚满意颔首赞道:“何姨技艺非凡,我瞧这手确实嫩滑许多。”

“你也来。”

秦恪言罢起身,取香膏抹于容奚手上,再将其双手圈入自己掌心,缓缓搓揉,连指缝亦不放过。

本只是涂抹香膏而已,却无端叫人心生旖旎。

容奚心跳砰砰,面上生热,欲挣扎而出,却被秦恪攥紧。他不禁抬首看去,却见秦恪依旧神色淡淡,恍惚觉得是自己在多想。

半晌,秦恪方释放其手,神色冷静道:“效用确实不俗。”

容奚:“……”

某人看似在调戏,然神情实在太过冷淡,竟让他不敢胡乱猜疑。

“郎君,膳食已备妥。”刘和来禀。

容奚闻言,抛去心中纷乱思绪,转身往屋外走去。

留秦恪独自坐于案后,无奈长叹一声。

数日后,金吉利与魏湛骑马而归。

“大郎。”金吉利跳下马背,一头金发光芒闪耀,碧眸溢满笑意。

魏湛见状,心中顿生不悦,径直嚷嚷道:“你这人,从未对我笑过,缘何只对容大郎如此?”

“大郎于我有恩,”金吉利转首瞧他,眸光冷淡,“我自然感激他。”

魏湛颇觉不服,“我日后助你夺取王位,你为何不谢我?”

金吉利不欲与他多言,他身为一国王子,心中自有傲气,并不喜魏湛这般粗莽不讲理之人。

“大郎,能否教授我火器用法?”金吉利碧眸尽是热切,“来年开春便出海,我唯恐自己学不会。”

听闻火器,魏湛顿时精神一震,不再纠缠谈及方才之事。

“吉利,你与殿下暂且歇息一日,待养足精神,郡王自会教授火器用法。”容奚笑答。

得他承诺,金吉利心中大定,欣喜离去。

魏湛一见,忙追赶其后,道:“你我今日尚未切磋,莫走!”

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容奚与秦恪对视一眼,不由笑出声来。

年末将至,朝廷各部司忙碌不堪。

每年年末,各部尚书皆需向皇帝述职,今年亦不例外。

六部之间每年暗暗较劲,依往年来看,工部最末,最不得重视,然今年却有所不同。

工部尚书杨千牧,一改往年端肃沉默作风,于朝堂述职时激情澎湃,令皇帝大感快慰。

而户部尚书,往年常因税收田赋等不足,唯恐惹皇帝大怒,今年却喜气洋洋,以濛山县为例,将丰收盛景讲得叫人直欲拍案叫绝。

末了,他恭敬诚恳道:“陛下,微臣以为,濛山既开先例,获丰收之喜,来年不妨推行分渠与磷肥之法,如此一来,大魏将遍地丰收。”

皇帝听罢,由衷赞道:“此乃社稷之功,万民之福,准。”

兵部尚书也有话要说。

“陛下,半月前沧州海寇猖獗,白沙国王子擅航海之术,领兵于海上追击海寇,终将其制服缉捕,还沧州百姓太平安宁。微臣以为,海寇不止于此,日后许愈发猖狂,然我朝海防薄弱,恐难以抵御。”

此前皇帝同意借兵予金吉利,并非自己脑子一热,大笔一挥而成。

借兵之事,乃他与兵部尚书等重臣合议而成,故朝廷上下皆知。

皇帝沉思片刻,道:“此事再议。”

述职完毕后,户部尚书、工部尚书昂首挺胸,与其余四人同出殿门。

礼部尚书便与刑部尚书咬耳朵:“若非容氏大郎,他二人……啧啧。”

刑部尚书冷峻瞥他一眼,一针见血道:“此前容府诸事,众人褒贬不一,你言容氏大郎不孝不悌,贬他如淤泥,缘何今日却……”

他见礼部尚书神色微变,遂改了话头,道:“不知容大郎是否擅刑具一道。”

礼部尚书背脊一凉,正欲逃离,却听兵部尚书凉凉应声道:“容大郎于刑具一道上确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