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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155)

他所言有理。

容奚与程皓皆为造器狂人,见到新奇之思,通晓原理后便知是否有效用。

可秦恪只看实物。

正因如此,他才是军器监掌舵者。

“是该如此,”程皓连连点头,又问,“届时新式火铳制出,郡王和大郎是否归衙?”

他也想歇息啊。

秦恪看一眼容奚,“待新器制出便回。”

郡王发话,程皓也不敢反驳,遂携图纸回监所工坊。

钩上之鱼依旧乱蹦,容奚近前俯身,将它扔进木桶内,后笑问秦恪:“借兵一事,圣上是否同意?”

他是指金吉利借兵之事。

既能扬大魏国威,又可放虎出海,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秦恪捡拾渔具,颔首道:“圣上确有意向,但尚不知顺王是否愿意。”

虽两人先前猜测,顺王宁愿远航也不愿困居冀州,然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谁也不知结果如何。

顺王心思,只他自己知晓。

“顺王好战,喜与人比武切磋,”秦恪道,“故他每年皆会设擂大比,头名者可获百金,但需与顺王切磋武艺。”

以百金买一战,顺王可真是不俗。

容奚暗自感慨,回道:“若我未猜错,那些头名皆不敌顺王,且被他揍得很惨。”

“确实如此,”秦恪用眼神赞他一句,“离顺王今年设擂尚有十日,想不想去瞧瞧热闹?”

容奚瞬间知悉他心思,眼眸弯弯,“携吉利同去?”

之前金吉利坦白身份后,秦恪便寻机试探他武艺。

金吉利乃白沙国王子,白沙国并不安宁,亦经常与邻邦交战。

为守卫疆土,他自小便接受训练,经历与秦恪较为相似。

白沙国也以刀具为作战武器,只是刀法与大魏迥异。金吉利刀法不俗,虽最终败于秦恪之手,但在秦恪看来,其武艺堪与顺王比肩。

若再稍稍提点几招,即便与顺王切磋,胜负也可对半分。

“你当初试探吉利武艺,是否早有此打算?”

秦恪笑答:“瞒不过你。”

容奚睨他一眼,“我有些同情吉利和顺王。”

二人相携归家,与吉利提及此事,吉利满口应下。

冀州毗邻青州,若是快马加鞭,不过一日半行程,;离设擂尚存十日,秦恪便教授金吉利几招刀法,并从金吉利刀法中汲取长处,提高自身武艺。

时光恍然飞逝,数日后,三人骑马悠闲至冀州。

冀州城热闹非凡,因顺王以百金设擂之故,众多武者皆奔赴冀州,试图得顺王青睐。

能得百金者唯有一人,但若能成为顺王护卫,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每年皆有武艺不俗者被挑为顺王护卫,武者俱期待好运降临自身。

容奚三人入城后,寻一处旅舍住下。

他与秦恪一间,金吉利独自一间。

如今正午时,坊市人流如织。众多武者来此,令商铺摊贩赚得盆满钵满。

“冀州城内顺王耳目众多,若顺王来寻你切磋,你当如何?”容奚调侃秦恪道。

如秦恪这般人物,定刚一入城,消息便会传至顺王府。

依顺王性情,知悉后必会立刻携刀而来,与秦恪大战几百回合。

秦恪闻言,淡定饮茶道:“无妨,金吉利堪与他一战。”

有金吉利挡在前头,顺王便不会那般纠缠。

果然不出所料,不过片刻,顺王径直闯入旅舍,提着长刀来寻秦恪。

他生得粗犷,但毕竟出生皇室,五官尚算俊朗不凡,只是周身气势令寻常人不敢直视其面容。

此时,旅舍其余客人皆静默于房内,压根不敢围观。

秦恪放下杯盏,问道:“何事?”

“找你切磋!”顺王扬起长刀,脸上写满“快来快来”。

容奚忍俊不禁,说道:“顺王殿下,你曾言设擂之时不与他人比试,只为铆足全力与头名切磋。”

顺王毫不在乎摆摆手,“秦恪难得来冀州,擂台头名算什么?”

他的地盘,他说了算。

容奚无言以对,恰隔壁金吉利听闻动静,探着脑袋问:“你是何人?”

他见顺王手中提刀,面容生得有些凶恶,遂目露戒备。

顺王转首一瞧,顿时愣了几息。

他不是没见过色目人,只是没见过如金吉利这般俊美的。

其余色目人在他眼中,颇有几分怪异,但唯独金吉利,似与那些不同。

发如金,目如海,确有几分不俗。

“官话说得不错,”顺王赞他一句,“你又是何人?”

秦恪忽出声道:“你若想与我切磋,不妨先与他比试。”

顺王闻言,仿佛受到侮辱,轻蔑瞧一眼金吉利,“就他?不过是白斩鸡。”

金吉利肤色极白,比容奚还要亮上几分,他身形高挑颀长,不如顺王肌肉虬结鼓囊,看起来确实文弱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