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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142)

难得见某人这般神情,容奚笑眯眯道:“他二人关系甚密,与你我并无不同。”

秦恪:“……”

他虽与容奚相恋,但对旁人之事素来迟钝,时至今日,尚未瞧出梁司文与容连竟是……

室内沉寂良久。

“你何时知晓?”秦恪忽出声问道。

容奚但笑不语,故意不作应答。

秦恪知他又在使坏,无奈问:“如何才能为我解惑?”

“秦郡王若知投桃报李,理应回答我一个问题。”容奚笑道。

“你问。”

容奚慢悠悠道:“你有无想要之物?”

秦恪不解,忽思及那宫廷秘方,耳尖红红道:“并无。”

“当真?”容奚眉头微皱,似有些失望。

秦恪实在不知如何回答,遂颔首示意,他不知容奚为何失望。

容奚轻叹一声,“我尚在盛京之时,便知他二人关系不同寻常。”

秦恪凝思半晌,道:“是我未尽职责,竟不知司文喜爱男子。”

“非你之过,”容奚连忙抚慰,“你忙于征战,如何知晓儿女情长之事?”

秦恪摇首,“我虽是他义父,却名存实亡。”

其实仔细想想,梁司文与秦恪仅相差九岁,当初秦恪收留梁司文时,也不过是半大少年。

容奚顿生心疼,秦某人年纪轻轻,便征战沙场,且养育梁司文成人。

“他已成长,无需你劳神。”

秦恪眸生笑意,“嗯,日后我只为你劳神。”

翌日,容宅恢复安宁。

秦恪果真增派匠人建造新宅,后离宅去往军器监。

趁他不在,容奚去寻梁司文,没来由问道:“你可知,你义父喜爱何物?”

梁司文顿时犯难,思虑片刻道:“义父似无特别喜好,我亦不知。”

“罢,我再想想。”容奚失望离开。

他刚出容连院子,便遇上何氏。

“何姨,来寻二弟?”容奚礼貌问候。

何氏摇首微笑,声音温柔似水,“妾来寻大郎君,只是去你院中方得知你不在。”

容奚遂领她入书房。

书房高足案椅陈列,何氏不过惊讶一瞬,见容奚坐下,便于袖取纸,道:“此乃妾之拙见,请大郎君过目。”

容奚道:“您坐。”

何氏感激一笑,拘礼坐下,却仅挨椅面半分。

“何姨,您若有需求,尽可告知刘翁,”容奚未去翻阅,只笑道,“我并非干涉您行事。”

他担心何氏有所误解。

何氏笑道:“大郎君仁心,妾心中感激。只是妾尚有不情之请,望郎君成全。”

“何姨不必见外。”

何氏道:“大郎君见多识广,妾居于深宅十数年,不过琢磨出几分愚思,烦请大郎君瞧瞧,是否能行。”

容奚顿生兴趣,他展纸细观,后猛地抬首看向何氏。

此前并未在意,如今方发觉,何氏容貌气色,似与少女无异。

肤色白皙紧致,不见丝毫皱纹,称得上吹弹可破,原本七分容颜愣是拔为十分,可见其保养之法甚妙。

见容奚神色惊异,何氏不禁面露愧色,道:“此些愚见,确实难登大雅之堂,大郎君……”

“不,此法甚好。”容奚由衷赞道。

何人不愿永葆青春,容颜不老?

世上追求美貌者众,何氏若当真精于保养之道,定可得世人追捧。

“大郎君?”何氏目露惊喜。

容奚再仔细打量她面容,发现其虽施脂粉,却恰似天然雕饰,若不细心观之,定极难发现。

容他妄言一句,太后、明颐公主面上脂粉,比起何氏来,倒落了下乘。

“何姨亦擅脂粉一道?”

何氏颔首,“略通一二。”

容奚不由弯眸笑道:“囿于深宅十数年,当真是屈才了。”

他虽不热衷赚钱,却愿意看到何氏勇敢迈出宅门,专注自己事业,而非被所谓夫权压制。

何氏即便再淡定,得他赞扬支持,亦喜笑颜开。

“多谢大郎君。”

容奚摇首笑道,“何姨当真不必见外,唤我大郎便好。我尚且需您助我一事。”

何氏愈发温柔,笑容不再疏离,亲切了许多。

“我若力所能及,定不负大郎所托。”

容奚遂道:“您知晓学堂中有两位小娘子,她二人皆出自乡野,不懂礼仪之事,您若得闲,能否教授她二人?”

他并非要拘着两人,只是这世间皆是繁文缛节,若日后二人入世,不通世间女子礼仪,定会受人讥讽。

技多不压身,知晓其中道理便可。

何氏懂其意,笑道:“此事交予我,大郎且放心。”

她起身正欲离屋,却听容奚问:“何姨,若要送礼,却不知对方喜爱何物,当如何?”

何氏微愣,继而笑道:“在你看来,何物最能表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