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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132)

秦恪依靠容奚肩上,轻柔道:“澜之,在遇你之前,我曾想,我此生不过恪守祖先遗志,保大魏疆土不受敌侵,除此以外,再无其它。”

他听闻容奚平稳心跳,继续道:“遇你之后,方觉人生苦短。”

此前,他似提线木偶般,于战场领兵杀敌,无丝毫生气。可如今,身体仿若被注入灵魂,一颗心砰砰然,只为一人跳动。

此番感觉颇有几分玄乎,却又真实得不可思议。

容奚蓦然将他抱紧。

身为书中角色,秦恪仅寥寥数笔,他之生平,不过是为梁司文服务。

梁司文需活命,秦恪便收养他;梁司文需成长,秦恪便战死沙场。

何其可悲。

“我亦如此。”容奚轻叹一声,“本欲孤身度日,与器物为伴,怎知能与你相识?”

秦恪忽抬首,两人目光相接,俱扬唇浅笑。

他俯首,在容奚下颔落下一枚轻吻。

容奚双臂搭于秦恪颈后,兀自微笑。

又一枚吻落在眉心,温热渐而往下,蹭过鼻尖,捕捉一抹柔软。

缠绵深吻良久,秦恪方大发慈悲放过容奚。容奚睁开双眸,眸中似清泉流淌过,泛着动人水光。

他眼尾绯红,颊生霞晕,微微喘息道:“我帮你?”

秦恪猛地坐起,“不必。”后仓惶下榻入耳房。

片刻后,他返回卧房,神态自若,浅笑道:“去用晚膳罢。”

容奚忍笑,并未点破。

至膳堂,明颐公主与长信侯已于席上等候,秦恪与容奚连忙告罪。

明颐公主不过一眼,便知方才发生何事,心中又是一堵,沉脸道:“坐下罢。”

膳毕,明颐公主唤秦恪至卧房。

“你怎可胡来?”

秦恪心中愧疚,认错态度极好,“是儿之过,阿娘莫恼。”

明颐公主瞪他一眼,转身从箱奁中取一锦盒,递予秦恪。

“大郎年纪尚小,你切莫粗鲁,”她语重心长道,“此乃宫中秘方,你可莫要只顾自己欢愉。”

神情竟极严肃。

纵使秦恪面皮再厚,也不禁生出几分羞赧之意。

“阿娘,儿晓得。”他接过锦盒,低首不敢与明颐公主对视。

秦恪素来老成持重,明颐公主难得见他如此,颇觉新奇,心中暗自瞧热闹,面上却道:“仔细研读药方,莫要大意。”

“儿谨记,阿娘放心。”

明颐公主眸中含笑,“罢,今夜不留你,你与大郎回郡王府。”

秦恪应声跪别。

回卧房后,容奚见他手中锦盒,好奇问:“殿下予你何物?”

秦恪气定神闲,“不过一些珍宝,无甚稀奇。阿娘令你我二人回郡王府,走罢。”

容奚遂不再多问。

回府后,秦恪独入书房,从锦盒取出药方。

药方不仅仅是药方,其上清晰阐明用法,极其直白,秦恪方一入目,便觉腹中火热瞬间升起。

然事关容奚,他不得不仔细研读。

通览一遍后,他取出纸笔,将药方誊抄下,后藏秘方于锦盒,妥善保管。

翌日寅时,秦恪猛然从梦中惊醒,回神后扶额苦笑一声,再无睡意。

清理后,他悄悄至演武场练习刀法,接连一个时辰,身上大汗淋漓,火气渐消。

沐浴毕,恰逢早膳置案,容奚与陈川谷已于案前等候。

他方入膳堂,陈川谷便瞧出不妥。

身为医者,陈川谷能轻易看出某人火气过旺,他再偷瞟一眼容奚,不禁幸灾乐祸。

容大郎淡定从容,神清气爽,与之相比,秦恪颇显欲求不满。

着实有些可怜。

早膳毕,容奚问秦恪:“那些玻璃器物,是否送往侯府,孝敬殿下?”

容周氏堂审当日,二人于玻璃工坊久待,便是为明颐公主烧制器皿。

只是前日事发突然,玻璃玩物尚未及送出,秦恪就向明颐公主挑明。

如今得明颐公主成全,容奚感激不尽,唯有送礼以示敬重。

秦恪颔首,“稍候便送去。”

明颐公主收到精致器物,喜悦非常,心中郁闷渐渐消失,于长信侯柔声安抚下,轻叹一声:“如此也好。”

一是二人两情相悦,不忍阻拦;二是帝王盛宠之下,秦恪与男子相恋,可消弭圣上猜疑,保一世安宁。

后数日,容奚忙于铺面之事,并静待某些事酝酿发酵。

他刚与杜掌柜商议完,正欲离开铺面归家,突然一人迎面冲来,刀上寒芒映入容奚眼帘,他迅速侧身避过,并握住歹人手腕,狠狠一扭。

歹人痛叫一声,刀落于地。

他同秦恪学制敌之法,并非白学。

此处虽非闹市,却也有几户街坊。恶意提刀伤人之事,着实少见,街坊聚拢而来。

动静愈大,其余百姓皆近前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