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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116)

后坠十位健将,健将均作仆从装扮, 为首之人身背长木匣,木匣以布包裹,外人难以窥探其内为何物。

几人行路一日,至黄昏之际, 抵达宁州城。

容奚来大魏后, 初次出远门,连骑一日马,只觉臀部、双腿内侧均疼得火辣。

他强忍不适, 下马随秦恪同入旅店。

十二人,共六间房。

旅店分上下双层,六间房均在二楼。容奚面无表情褰裳抬腿,又是一阵辣疼。

早知如此, 当初应听从秦肆之所言,乘马车得了。

正低首忍痛, 身旁某人忽轻笑一声,长臂伸来, 手掌落在容奚腰上,微微用力,容奚便觉自己双足离地,被人提着上了楼。

说实话,他已经习惯了。

身后健将皆忍笑忍得面容扭曲。

进入房间,容奚掰开秦恪手掌,终于脚踏实地,轻叹一声。

“秦肆之,众目睽睽之下,留我些颜面如何?”

秦恪关上门,掏出一青釉瓷瓶,坐于榻边,脸上皆是笑意,向他招手。

“过来。”

容奚敏锐察觉某种危险,蓦然退后一步,警惕瞪他。

“替你上药,”秦恪收起笑容,神情严肃道,“明日遣人去寻马车,你暂且莫要骑马。”

容奚惊疑,“你知道我受伤?”

他觉得自己隐藏挺深的啊。

秦恪无奈,起身走近他,轻易将他抱起,小心放到榻上,指腹轻戳容奚眉间,笑道:“你疼得眉头紧锁,我若再瞧不出,岂非对你无心?”

容奚翻身坐起,抱膝道:“我自己抹药。”

当着秦某人面宽衣解带,实在有些难为情。

秦恪颔首,“我去寻店仆送些吃食。”

男人离开房间,容奚忙褪下长裤,低首屈腿,见腿侧已经红肿一片,皮肤磨破,还泛着血丝。

正欲倒上药粉,但转念一想,不如待沐浴后再上药。

他重新穿好裤子,依靠榻上等秦恪归来。

须臾,秦恪领店仆至,店仆摆盘置菜,热情笑道:“客官要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小人。”

容奚立刻道:“我想沐浴,不知有无热水?”

“客官啥时沐浴,就来吩咐一声,小人立刻备水来。”店仆笑嘻嘻回道。

容奚颔首,“有劳了。”

店仆躬身退离。

案上饭食虽有几分简陋,但尚能入口。两人赶路一日,肚腹空空,吃得倒也欢畅。

“伤药未用?”

秦恪扫一眼瓶口,问道。

“等沐浴完再用。”容奚咽下口中之物,解释道,“若方才用药,待沐浴后重新涂抹,岂不浪费?”

秦恪低声道:“不是浪费,上药后会少疼一会儿。”

他在意的是容奚疼不疼。

心中顿时被注入暖流,容奚眼眶微热,弯眸笑道:“秦肆之,你真好。”

他亲生父母都没这般细心体贴过。

两人用完膳,消食小半个时辰,秦恪吩咐店仆取水。

热汤备好后,秦恪自行离屋,容奚利落沐浴完,仅着亵衣坐于床上,掰开双腿,低首抹药。

药刚抹完,裤子尚未穿上,屋门忽然被人大力闯入,容奚吓得一抖,药瓶滚到被褥上。

他惊乱转首望去,就见秦恪立于屋门处,如泥塑般半晌不语,眸光由惊慌转为心安再转为幽深。

容奚心头一跳,忙掀开衾裯盖住光.裸双腿,双颊飘红。

幸好他是侧身对门,也幸好他穿着平角内裤。

但他不知,光是两条白腿,已让某人想入非非。

“发生何事?”

容奚平复心绪,缩在衾裯里闷声问。

秦恪终于回神,似不敢与容奚对视,目光落于浴桶上,低哑回道:“方才我见到顺王,他亦在旅店内。”

去年容宅遭贼人突袭,秦恪已查明是顺王所遣,可见顺王对容奚而言,极具危险。

如今与顺王同歇旅店,他难免多思,唯恐容奚一人在屋中遭遇不测,遂急忙闯门而入。

容奚顿明,问:“他是否见到你了?”

秦恪摇首,“应是未见到。”

太后寿辰,顺王自然也会前往盛京贺寿,凑巧与他等同路。

容奚松口气,“那便好。”

室内忽然陷入沉寂,两人皆一言不发。

半晌,秦恪起身开门,招来店仆换水。

容奚偷摸着在被窝内穿上亵裤,待店仆换水后,起身披上外衣,低声道:“我先出去。”

“不必,”秦恪出言阻止,“你一人外出,我不放心。”

顺王如今盘踞旅店,外出确实危险。

“我不介意,你若不喜,背过身便可。”秦恪言罢,面色平静,开始解开衣带。

容奚忙躲入床榻,背身侧躺。

身后脱衣之声窸窸窣窣,容奚心中如猫爪一般,有些痒,又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