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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爷(100)+番外

“可不能这么说,你看那谁,都七年多了吧,还挂在上头哪!赏银两万八千两,每年都在涨哪!若是捉到啊,白榜黑榜加起来得有五六万两白银,这辈子吃喝都不愁了!”

“嘁!你敢么?你连人家名字都不敢说!”

深衣循着人们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顶头有一张最朴素的通缉令——唯一的一张画像空白的通缉令——上头写着个甚是眼熟的名字,下头简单列了赏金数额。纸张黄得厉害,也不知挂了多久了。

深衣有些乐,拉着陌少叫道:“你看你看!又是那个陌上春!连画像都没有,怎么捉嘛!”她回头,用唇语道:“你可认识他?”

作者有话要说:wk真是章节起名无能了……窝……本来觉得没什么内容写的,结果又啰嗦了这么长……我这节奏……我错了明天一定会把情节推过去的

☆、

深衣问陌少认不认识陌上春,本不过是开个玩笑,亦带着几分试探,不料陌少黯黯地看了她一会儿,以唇语回道:“认识。”

深衣的一脸的笑意霎时凝固,之前的那种混淆感觉,登时又心头泛滥。她指尖儿绞着缰绳,仍是避过了张子山,张唇无声无息道:“他……真的很厉害?”

陌少撑着竹杖,在深衣的搀扶下下了马,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他们一行三人,容貌气质俱是不俗。尤其是陌少,身有残疾不说,头发只在发尾用锦带简单扎束,耳上依旧戴着银饰,全然不是寻常中原男子的装束。

自然一进太平驿就招来了各色审视打量的目光。

深衣本有些担心陌少甚少到人多的地方去,会受不了别人看待他的异样眼神。

然而陌少脸色淡漠如雪,竟似全然看不见周遭众人似的。

进去一问,才知要住太平驿,需要有天朝户部所颁发的名牒。

深衣心想这可糟糕,她随随便便地进了中土,避开了通关,自然连夷人在中土四方通行的勘合都没有。眼下,她就是个没身份的人。

而陌少更糟糕,他现在还是个死人……

所以就只有张子山有名牒,难道要三个人挤在一间客房不成?

现在三个人的形势,不可谓不微妙。

她和陌少知道张子山是一品执名。

张子山知道陌少知道他是一品执名。

他看得出她和陌少的关系,所以必然也能推断她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张子山一路只是沉默,然而竟也不离开——深衣也能猜出来为什么——张子山必然也想弄清楚陌少究竟是什么人。

他二人一路偶尔交谈几句,言语之间无不机锋暗藏,深衣过去看过些宫廷故事的话本子,只知道女人之间勾心斗角很是有一套,这还是第一回觉得男人之间的唇枪舌剑……还真是甚嚣尘上啊!

深衣眼睁睁地看着陌少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名牒出来。太平驿的驿吏看过他的和张子山的,向后厢呼道:“两间上房!”随即又向陌少和张子山有礼道:“傅公子、张公子,请!”

深衣紧跟了两步,“我、我呢?”

陌少回头横了她一眼,她才觉得方才这句话问得……实在是太不过脑子了。

深衣满脸崇敬地望着陌少,尾巴一样摇摇摆摆跟在他身后。

她开始觉得自己对他的任何担心都是多余。这人心眼何止七窍,简直就全都是窟窿眼儿。

他既然筹谋了从一刹海诈死脱身,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路,预备好一个新的身份?

她一开始就想要一个顶天立地的可以罩着她的厉害夫君,所以见着阴气森森的又生得比女儿家还漂亮的陌少就各种嫌弃。

但现在就觉得他未尝不就是个顶天立地的厉害男人,于是感慨果然还是爹娘的眼力劲儿好,倒是自己险些有眼无珠就把这么个宝贝给错过了。

深衣如今看陌少只觉得哪里都好得不得了,自然进了房间,又少不得捉着他腻味了好一番,才肯稍作梳洗,换了衣裳下去吃晚饭。

深衣照着陌少的口味,点了几个清淡素菜,然后又照着张子山和自己的喜好点了些其他的。

三个人沉默地吃着饭,听见旁边一桌桌上都谈天说地聊得十分热闹。说得最多的,无非就是近来数月,大批东南沿海的私家船厂陆续被内库购并的事情。

深衣听刘戏蟾说过一些内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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