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讲,你这个年纪还是见得人太少。为他哭不值得,以后你上了社会还会遇见更多的人,形形色色的,比他差劲的还要多,当然也有比他好的。”
孟昭和把手机丢旁边,不想搭理。
听见的士大叔的话,抬手,指腹一碰眼睛,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就是委屈,凭什么就她可以一口一个不要脸的骂我和我妈妈,我呛她一两句就不可以?所有人都帮着她,搞得我千夫所指似得。”
两个人没在一个频道上面。
“他还骂你妈妈呢?”
“对啊。”孟昭和终于碰见个和自己一个鼻孔里出气的。
开始倒苦水,小时候孟沭犯错不要紧,她一犯错就会挨打。这种情况在任馥贞离跑了之后更严重了。
“她还老是打我,我今天就实在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就骂回去了。”
“打人?”司机拉着嘴角啧舌,听见孟昭和的手机一直在响:“这种人不行。是不是刚刚吵完架现在打电话给你?”
孟昭和嗯了一声。
“小妹妹别怕。”司机保证安安全全把她送回家。
的士不能开进德桦院,司机大叔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孟昭和付了钱下车。
司机摇下车窗还不忘安慰她:“囡囡啊,一切都会过去的。”
“谢谢。”孟昭和抬手和司机挥手,礼貌的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孟昭和刚走开,那辆出租车都没有调转车头驶入车流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孟昭和身后传来。
“这么巧?”
江邢也刚到小区门口,一手拿着根棒球棍,一只手牵着一根狗绳。
狗绳另一端就是他头像那只法斗。
狗脖子里挂着一根在阳光下闪闪亮的金项链。
孟昭和看着狗嘴巴里流出来的口水,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没在家里好好享受周末。
一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江邢身后,司机大叔没有走,而是一掌拍在江邢身上,伸手把孟昭和拉到自己身后。
警告着一脸懵的江邢:“你要敢动手,我现在就报警。”
江邢脑子宕机了几秒后,错愕的看着面前的陌生人以及站在陌生人身后的孟昭和:“我还没说报警呢。”
大叔虽然没有江邢高,但还是挡在孟昭和前面:“你敢报警吗?你又骂人还打人,一个大小伙子对一个女娃娃动手,你块叉烧。”
孟昭和把司机大叔拉开了:“大叔,有点误会。”
大叔安慰孟昭和:“别怕。”
孟昭和听见司机大叔的话就是大叔理解错意思了:“我在车上说的是我奶奶。”
大叔一愣:“不是男朋友啊。”
司机大叔和孟昭和对视了一眼,立马一脸抱歉的看向江邢:“小伙子对不起哦,误会误会。”
莫名其妙挨了一下,现在没头没尾的又用一句对不起说是误会就想要掀过去。他也不是肉团子随人揉搓,一声不吭挨打那是对林云英。
孟昭和有眼力见,看他脸色不对立马把司机大叔支走了。咽了口唾沫,扯出一抹假笑对着江邢:“你怎么今天突然来了?”
见他还看着驶入主干道的出租车,怕他记车牌然后投诉。孟昭和手伸到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收。”
江邢被这个响指扯回了视线,动了动刚才被打了一下的右肩:“你收声还差不多。”
孟昭和缩了缩脖子:“解除误会我就立马收声。”
江邢倒不用她解释什么,刚才听她和司机的对话就清楚了一件事,她挨打还挨骂了。
“你奶奶打你骂你了?”
孟昭和解释:“挨打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不过今天倒是吵了一架。”
他问什么原因。
孟昭和也不想颠倒是非,不卖惨,也不给自己树立娇柔的好孙女形象:“她骂我妈妈,我就骂回去了。母慈子孝,同理也可得,她不仁我为什么要义。”
短腿的法斗在他们前面走着,圆滚滚的身体套在一件奢侈品大牌宠物线的成衣里面。
江邢牵着狗绳:“那你吵赢了吗?”
这话挺像第一次见他喝醉后,他说他今天在苗苗班打架。孟昭和问他打赢了吗,他略有些小骄傲的说打赢了。
孟昭和学着他那时候的语气,也有些小骄傲的回答:“吵赢了。”
江邢似乎挺满意这个回答的:“那挺好,刚想说你要没吵赢,朝我哭两声卖个惨,我或许能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