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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味道该死的迷人[花滑](8)+番外

穆焕说:“每个人都年轻过,也都犯下过各种错误,但总有一天会长大,为曾经的错误后悔。”

于一曼说:“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

穆焕继续说道:“希望于教练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穆焕说完,深深鞠躬。

然后就这么躬着,再不动了。

固执地等着于一曼的回答。

这一等,等了很久。

等的穆焕腰酸背痛,身体颤抖。

于一曼的声音终于在头顶响起:“穆焕,如果只是一般的程度,你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终于。

松口了!

穆焕喜悦地抬头,笑开了眉眼。

他直起身放声说道:“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于一曼冷着脸打开教案,低头书写,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于一曼生气地将笔砸在桌面上,抬头瞪着穆焕:“还不走?”

穆焕笑道:“我没地方训练,您能给我安排个地方吗?”

于一曼眉心蹙的很紧,狠狠地又看了穆焕一会儿,才说:“非训练时间,冰场你自己去吧。”

“好。”

这一次,穆焕真的走了。

他出了办公室,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

所以说,这世上事又有多难呢?

只要坚定地去做了,无论如何都不放弃,坚持下去,总会得到一个自己希望的结果。

如果没成功,就是自己做的还不够。

还要更坚持,更努力。

下了楼,已是午后。

阴了几天的天空竟然放晴,金色的阳光从云朵后面探出头来,挥洒出温暖的光。

穆焕仰头去看,阳光落在脸上,照进心里。

惬意地勾起了嘴角。

……

穆焕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既然是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就要争分夺秒的去执行。

他叫了辆网约车回到学校的宿舍,此时正是午睡的时候,祁文府的宿舍门也紧紧地关着。

穆焕轻手轻脚回到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竟然没有找到自己的训练用品。

愣愣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一个念头生出。

穆焕拿着自己的门卡,又急急忙忙地杀回了运动员公寓。

感谢他以前也算是认识“穆焕”,倒是记得“穆焕”在队里的宿舍。

站在门前,中午的宿舍楼里静悄悄一片。

穆焕甚至带着几分朝圣般的心情,将房卡刷在了读卡器上。

“滴”的一声。

房门开了。

紧闭的门窗,像是攒满了一年份的阴霾,化成肆意飘荡的灰尘,直往穆焕的鼻子里钻。

屋里乱糟糟的一片,洗脸盆和废弃的旧鞋胡乱地扔在路中间,床上的被褥还维持着离开时候的凌乱。

一条灰色格子的四角裤挂在贯穿房间的铁丝上,在久违的风里轻轻摇曳。

一双黑色的冰刀鞋就摆放在书桌下,一只立着,一只斜躺着,积满了灰尘。

穆焕的喉结滑动,将房门轻轻关上,走到书桌前,他缓缓蹲下,手指在鞋面上拂过,留下一道清晰的指痕。

一时间,心绪万千。

“穆焕”看来是真的不想滑了啊……

但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不想吃苦吗?

那过去的那些年,曾经吃过的苦,又算什么?

穆焕不懂。

也没必要懂。

人已经不在了,如今站在冰刀鞋前的人是自己。

别人视如敝履的东西,却是他的珍宝。

他会穿上这双鞋,滑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

找到抹布,打了一盆水,穆焕就这么站在桌前,一点点,细致的将冰刀鞋擦拭干净。

打蜡。

上油。

晾干。

如蒙尘的宝剑,被威武的黑武士握在手中,手腕一抖,烟尘洒落,于是寒光四射,一声长鸣。

黑色的冰刀鞋,华丽又冷峻,美极了。

穆焕喜欢地看了又看,才将其放进袋里。

做的仔仔细细,一丝不苟。

待得将冰刀鞋打理干净,穆焕才开始审视眼下的环境。

于教答应他训练外的时间可以用冰场,也就是中午和晚上,这时间段来往学校太过麻烦,而且冰上运动的很多训练器材与其他项目并不通用,只有留在这里才能够拥有更好的训练资源。

穆焕掏出口罩往脸上一带,擦桌扫地,洗衣机滚滚不停的时候,穆焕将天花板都清理了一遍。

中途祁文府打来电话,问他还上不上课。

穆焕让祁文府帮他请了个假,将床单被套从洗衣机里捞了出来。

祁文府挂电话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特么就是个神经病,老子懒得理你!”

穆焕笑了笑,将手机放下,抱着床单被套去了顶楼。

难得出了太阳,顶楼挂着满满当当的衣服,如彩旗飘飘,在风中猎猎,穆焕寻了半天,才在角落处寻到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