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他。”男人恍惚一瞬,随后便点了点头,“怎么也算是前摄政王,这一面还是得见的。”
“是,属下立刻去传唤他。”
男人摆摆手,示意他不必与他多说。
那属下立刻转身就将蔺彰给请了进来。
蔺彰自从被撤职之后,便过得不算太好,他以往也未曾多给其余人什么面子,如今落井下石的,多有人在。
可蔺彰是等人物,即便如此,也绝不会低头。
再者说,他还有眼前这最后的杀手锏。
“你倒是在府中过得开心,我倒是得好生谢谢你呢。”他说的是之前的事,若不是当时此人也帮着徐奕则,他哪有可能败得如此彻底。
若不是知道此人就是个疯子,目的就是毁了这个徐国,他现在也不会这般莽撞的凑上来。
蔺彰蹙了蹙眉,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对面。“你这人可真是气煞我也,你为临时变卦,弄得我是措手不及。”
“莫气莫气,你这不是还好好活着?”
“哼。”蔺彰并不买账,“若是死了,你定是也不会负这责任不是?”
“你这便是说错了。”那人缓缓摇头,“我自是确定了你的安全,才会有此一步。”
“哼,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懒得与你争辩,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我重新坐回那个位置?”蔺彰直入主题,他对虚的没有什么兴趣,特别是眼前这个知根知底的人面前。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男人淡淡一笑,表情很是笃定。
见他如此表情,蔺彰心中大定,他微微有些着急地问:“什么办法?”
“近日,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人轻轻一笑,表情很是怪异。
“事?”蔺彰见对方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些微的好奇。
“这事……若是说了,你又需我呢?”男人笑了一声。
这意思,是不说了。
蔺彰倒也不恼,只是伸手点了点眼前的石桌,满意地笑道:“那便等你的好消息了,弦翊王。”
暖风吹拂,蔺彰已然离去,而留在原地的,不是那弦翊王,又是谁?
*
“你确定?”李纯渊穿戴好衣服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一旁好整以暇的徐奕则。
无论如,他也想不到徐奕则刚刚所说之事。
“我原先不过只是稍微有些猜测,但后来羊笺与我说过此事之后,我便暗暗有了一些怀疑。”
“……但弦翊王为要这般做?”李纯渊不能理解。
“这就要从先皇旧事说起了,这事,我也是因缘巧合得知……”
原来,二十年前,空国还未灭绝之前,空国公主空雪与弦翊王徐乾乃是青梅竹马,感情颇好,两国都以为两国会缔结姻缘,来确保两国百年和平。
但人算不如天算,徐国率先发动了进攻,空国因为军事力量的短缺,怎么也不会是徐国的对手,最终溃败灭国。
空国国君惨死,国母自刎,皇子被屠,而空国公主空雪,则因为她那绝美的容颜,被逼成为先皇徐乾的美人。
空雪不过只是女流之辈,又能如反抗?
她甚至连自杀的资格都被剥夺。
她被受屈辱,谁知,竟有人设计令空雪与徐乾之子徐弦有了□□愉,也是那一夜,她怀上了一对双生子。
“也就是说,你们并不是先皇的皇子……是皇孙……”李纯渊简直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件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乱说的,虽说当年知晓此事之人应该不再,但这事作为皇室密辛,绝不该被任人知晓。
“你又是如得知的?”李纯渊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自是有我的渠道。”
知晓对方不会告诉他,李纯渊倒也不好奇了,只是问:“那又是谁做了这种事?”
“当然是先皇咯。”徐奕则毫不在乎地耸耸肩,随即解释。“这先皇早年便没了生育的能力,又加上想要用空雪制约唯一的皇子,便设计了这一出。”
“这是必,等先皇百年归土,天下终究是会给他人的。”李纯渊不能理解先皇的做法。
“这帝王之心,我们又如得知。”徐奕则耸耸肩,“只能说他已经被这权势搞得极端,所做之事远非正常人能及。”
李纯渊下意识地多看了徐奕则几眼。
在他看来,徐奕则倒也并非那般正常。
徐奕则非常不解地回望他。
李纯渊心道罢了,随即道:“但对此我们似乎也未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