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渊直到庞隐走后,都坐在椅子上,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苗霖在一旁完全没听明白,但见自家皇后娘娘呆坐许久,终是忍不住喊了声。
“皇后娘娘……”
“没事。”李纯渊回过神来,同时拿起了庞隐走前留下来的书。
书籍的颜色很是艳丽,李纯渊微微困惑,但因为好奇,最终还是打开了书。
而翻开后,他又猛地阖上了。
脸上瞬间变得通红,那书上能有什么,可不就是床笫之事吗?
只是,这些,似乎与他所想的有着极大的区别。
他咳嗽了一声,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吩咐苗霖,“你先退下。”
苗霖看着皇后娘娘通红的耳朵,心中微微有些困惑,但皇后娘娘既然这般吩咐了,她便也只能退下。
等苗霖离开,偌大的金銮殿中便也只剩下了李纯渊一人,他的手慢慢打开了那本罪恶之书。
人真的可以做到这种姿势吗?
那物竟是要进入……
等等,到底怎么进入,那不是出的地方吗?
怪不得以前睡在一起,却一点变化也没有,原来用错了方式……
得到这一真相的李纯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想,他有点恼怒,又有点羞愧。
唯一能够令他宽慰的事便是无人知道自己曾经有这般误会,也好在如今自己也终于明白了受孕到底该如何。
忍耐着尴尬与害羞,李纯渊最终将那本代表着生命巨大秘密的书看完了。
他默默地阖上书籍,如同做贼一般将书籍放在了书桌抽屉内一个深深的夹层中。
同时下定主意,今夜便要去尝试一下这些姿势。
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或早或晚,他们之间都该走到这一步。
且不说他其实是愿意的,即便是不愿,为了大业,他也固然不会抗拒。
*
深夜,徐奕则如同往常一般走完了一日的行程,总算是有了休息的时间。
因为最近摄政王的位置空缺,紧随而至的问题都压到了徐奕则的身上,所以最近几日徐奕则顺手提拔了一些人才,给自己增添了些自己的朝臣。
毕竟这些人都是徐奕则一手提□□的,便更加容易成为徐奕则的人,而不是其他权利的人。
但新官上任,总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所以这段时间,朝中的大小事情便也多了许多。
精神上的疲惫以及身体的疲惫让他一进龙乾殿便只想回自己的寝室倒头大睡。
但偏偏彭海清在此时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听到是李纯渊,徐奕则本来困倦的表情瞬间清明了不少,他微微显露出诧异来。
自那日之后,他们之间便好似隔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纱,谁也不愿先退让一步。
好在最近事情繁忙,徐奕则便想着等近几日的事情忙完之后再找个机会和他化干戈为玉帛。
而李纯渊是个固执的人,徐奕则从一开始便不期待他会先退让。
这也是为什么徐奕则在听到李纯渊前来的消息微微感到意外的原因。
“你确定?”
不太确信,因此徐奕则又重复问了一遍。
彭海清心中激动,认为庞隐的游说起了作用,连忙点头道:“千真万确……”
为了避免两人又吵起来,彭海清惴惴不安地又多提醒了一句。“陛下,夫妻间哪有隔夜仇啊,既然皇后娘娘亲自前来,您便顺着这个台阶下吧。”
徐奕则因为彭海清这诡异的说法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心中也无端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来。
“我们之间的事,不懂就甭瞎说。”徐奕则竟然微微感到恼怒,没忍住直接爆了个粗口。
“……是,是,奴才该死。”彭海清连连应是,只是那表情显然不是如此。
这让徐奕则憋了一口闷气没地方出,但心知也不该让李纯渊在殿外呆上太久,否则不知道明日宫中又会传出什么奇怪的流言蜚语。
于是,他一挥手,无奈道:“让皇后娘娘进来吧。”
彭海清立刻应下,不到一会便已经迎着皇后娘娘进了殿,随即恭恭敬敬自行离开。
殿内,果真只剩下了徐奕则和李纯渊二人。
几日不见,李纯渊竟是越发明艳动人了,不知是不是徐奕则的错觉,他总觉得今日的李纯渊身上甜的不像话。
甜腻的香味令他头昏脑胀,让他本就混沌的脑袋更加混乱。
他伸出大拇指,用大拇指盖狠狠压了下自己的虎口,这才令自己清醒。
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几乎是难以理解地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