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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死[穿书](46)

“原来陛下也在此狩猎啊!”一道爽朗的声音,自树丛之后远远传来。

随即是马匹踏在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而来。

根本不用思考,徐奕则便知道,来人必是摄政王。

“陛下,您没事吧?!”徐奕则身旁的将士们在短暂的惊骇之后,终于察觉到这箭矢对陛下的威胁——那箭矢是深深擦着陛下的脸过去的。

若是差那么一点,便会射中徐奕则的脸颊。

这射箭之人,箭法之准,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徐奕则瞥了眼那一旁死透的兔子,这才将视线移向了走向他的摄政王蔺彰。

蔺彰一脸笑意,马匹到达徐奕则面前,这才下了马,“适才一心射中这只白兔,一时没有注意周围的状况,陛下莫不会怪罪微臣吧?”

这话中的每一句的意思,都是在给徐奕则施压。

这话,徐奕则听得懂,可以前的晗绪帝愿意忍,却不代表他愿意忍。

他迅速抬起了弓箭,对准了摄政王的方向,一双眼睛满是杀意。

这瞬间的变故,让两队人马都是一惊。

两人的身份都极其尊贵,哪一方受伤,对这些将士来说,都有可能是死罪,一时之间,将士们出了一身冷汗。

摄政王的瞳孔因为徐奕则突然对准他的箭尖,而微微收敛。

而后,是一声轻笑,像是在平地之上炸响了一道惊雷,又好似是打破了此刻紧张的气氛。

“摄政王,朕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何必如此害怕?”

这人……

摄政王的嘴角带着笑,全然不在意的样子。“陛下当真是意料之外,微臣可是吓了一跳。”

“是吗?”徐奕则已经收了弦,把玩着手中的箭矢,嘴角是如同摄政王一般看不清深意的笑意。

手中的箭矢重新落入了箭娄之中,徐奕则抚摸着黑马俊瘦的身躯,在日光之下,微笑着道:“朕只是想要告诉摄政王,刚刚朕心中所想而已,不知摄政王可是明白?”

一瞬间,原本还笑着的摄政王脸色顷刻间布满了阴狠,转瞬即逝。

可惜,那阴狠,却并未被徐奕则错过。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继续道:“今日,朕的母后也前来观看了这场围猎,若是被母后得知,摄政王刚刚那无心之举,是否会觉得别有用心呢?”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的疏漏了。”但摄政王到底是摄政王,虽然心中不快,但表面却也未露分毫,只是下面一句话却又是暴露了他的不满。

“只是,本王听说如今陛下与皇太后的关系疏远。”蔺彰眼中闪过合适的担忧,“本王对此甚是担心,毕竟母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这点,倒是令徐奕则微微有了一丝想法。

但他却是不动声色地回答。“这点,就勿需摄政王担心了,就如你所说,母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如同自己砸了自己的脚,蔺彰嘴角的笑更为阴冷,但现如今,他拿不准皇帝的心思,也未曾查到零星半点有用的消息,便也只能继续静观其变。

原本打算在这围猎场上摘得桂冠,灭灭这皇帝如今的威风。

但……

摄政王的眼睛逡巡了一遍在场的收获,心情却是更糟了。

这丰富的猎物,怎么看也比他们一队的多。

他心中冷笑一声,却是怎么也不愿意没有任何收获就离开的,于是他笑着问:“最近陛下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做事乖张,很是令人意外啊。”

心知这人不过是在试探,徐奕则却一点也不慌张。

毕竟这人怎么看不像是会做这种无聊试探的类型,很显然这人不过只是心有疑虑,却没有证据。

料想对方要找到证据也需要一段时日,徐奕则淡定地回复了他。“人嘛,总会变的,这有何奇怪的,若总是一成不变,才太奇怪了。”

说完这句,徐奕则又好似突然想起,恍然道:“对了,适才与蔺彰你聊得太过投机,倒是忘了问一句,你觉得,这次围猎,朕是不是要赢过你了?”

这话,聊着聊着,竟然又原路返回了。

蔺彰心中不满,却又不能太过刻意,于是他忍着不悦,轻声道:“陛下自是厉害的,本王甘拜下风。”

听到这话,徐奕则畅快大笑,大为愉快,朗声道:“蔺彰你也不要太丧气,毕竟来年你也没有机会拔得头筹了,日后,这围猎场上,只会有朕能赢得这第一。”

“……拭目以待。”蔺彰微微一笑,但心中早已充满了烦躁与厌恶。

他嘲讽般的想:不过让你再威风一段时日,终有一日,本王必要抓住你这假货的狐狸尾巴。

“那么,便不与摄政王在此浪费时间了。”徐奕则冷笑道,对着身后的众位将士道:“好了,大伙都休息好了吧,那么要继续上路了,我们还要做这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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