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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死[穿书](42)

“然后?”弦翊王稍微有了点兴趣。

“哥哥弯腰捡起了石头,手中拿着刀,一副要跟头狼拼命的样子。其实那是我不懂,狼那么多,我们又那么小,怎么拼得过,于是我一直拉着哥哥说要跑,但哥哥就是不听,也不管我的哭叫,甚至开始大声呵斥头狼。”

“可那头狼也似乎跟哥哥卯上了,也不跑,龇牙咧嘴的样子甚是可怕,哥哥却还是不跑。”

“你哥倒比你聪明,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跑,而是吓跑这狼。要是转身就逃,那狼群一定会死命追上你们的。”

“是啊,但小时候哪里知道?”羊笺无奈道:“我就怕啊,就想逃啊……”

“最后呢?”弦翊王盯着对方。

羊笺笑了下。“狼没跑,朝我们扑来,可我哥却一点也不怕,竟然抓准时机割了那头狼的喉咙。狼群见头狼死了,似乎怕了,便也就跑了。”

“你这个哥哥,很不错。”即便是弦翊王,也想要称赞一句他这位哥哥的胆色,甚至生出了一丝欣赏。

“日后,我若是与哥哥相见,定要让你们相见。”羊笺突然道。

“为何突然这么说?”对此,弦翊王感到疑惑。

羊笺微微歪头,“我总觉得,你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很像。”

听到这话,弦翊王只觉瞠目结舌,随后无奈笑了。“原来,你是真把本王当你哥哥了。”

“那也不一样。”羊笺想了想,低头淡淡地笑了。“哥哥是哥哥,您的话,更像是我父亲。”

弦翊王:……并不觉得哪里愉快。

但,也罢了。

弦翊王竟是真的生出了一丝畅快了。“本王这次周游列国后回京城,倒也算是有了一点意外收获,得了你这么一个义弟。”

“那可的确是你的喜事。”羊笺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哥常说,有我这个弟弟,当真是他今生之福。”

“你可真是……”弦翊王一脸一言难尽。

*

宫内,金銮殿。

有人自暗处而来,跪在了李纯渊的面前。

男子一身黑衣,一张脸被遮得严实,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

“属下在京城发现羊家人的踪迹,此人乃是羊家之子——羊笺。”

“他竟是寻到了京城……”李纯渊的眉眼中不免露出了一丝不满来,他在原地转了几圈,道:“绝对不能让他对任何人说出有关他哥哥的任何事情,明白了没有?”

“属下明白!”那黑衣人立刻垂首点头,虽然并不清楚为何皇后对此事如此在乎,但……

“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李纯渊简洁道。

“既然此人难以控制,为何不直接杀了了事?”黑衣人所做之事,并不乏杀戮之时,也同样知道这位看起来柔弱的李纯渊心狠起来也是真的心狠。

所以,这一次,当皇后娘娘要求他不准伤害那人性命之时,不免略有微词。

“这事,由得你问吗?”当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本来脸色还算平稳的李纯渊竟是直接冷漠地呵斥,“记住,此事日后不要再有任何的问题,若有疑问,也给本宫烂在心底。”

“是……”黑衣人心中一惊,却也不敢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随即,这金銮殿中,再次只剩下了李纯渊一人。

他的心,乱成了一团又一团的乱麻。

本来这回门之事已经令他心烦,虽说徐奕则已经说过此事不用太过担心,李太尉的确是站在了他们这边,但……还未等他真的放下心来,这宫外却又突生变故。

那接徐奕则进宫的线人,竟说这羊家之子已经进入京城!

唯恐生变,他早在羊笺入京的同时暗中监视了羊笺。

只是……

明明就如同那人所说,只要将羊笺杀了,一了百了便可,可他偏偏下不了手……

而追究其原因,竟是担心徐奕则不悦。

他何时如此被动过。

但无论如何,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那羊笺一马。

他给自己做了原因——他与徐奕则毕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那人因为羊笺之死而与他作对,那才是得不偿失。

只是这理由,怎么想怎么立不住脚跟。

但他心中所想到底如何,却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

即将到大年夜,在春节宫宴之前,宫中举办了一场围场狩猎。

各地皇亲国戚都应邀前来参加。

这不仅是为了增添过节的气氛,同样也是为了确认这些皇亲国戚子弟们的骑射技术,这是徐国每年必做之事,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

徐奕则在这宫中压抑了许久,听闻有这么一个活动,兴奋的连眉梢都带着笑意。

他踱步进了金銮殿,与李纯渊说这围猎的事情。“到时候你也参加,我定让你看看我这射箭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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