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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死[穿书](18)

“他很少与本宫商讨朝中大事。”李纯渊摇摇头,“毕竟本宫是皇后,而不是朝臣,许多事不该参与。”

“看来他是个难以信任他人的人。”徐奕则若有所思。

“不准如此猜测新皇。”李纯渊不免有点不悦。

徐奕则见对方如此,便也耸耸肩,不过即便李纯渊如何说,他对这位不曾见过的同胞兄弟,也算是有了一些粗略的猜测。

新皇虽然仁厚,但生性多疑,且手段过于仁慈,无法威吓众人,若是生在盛世,倒是能够成为一代明君,但恰逢这是跌宕起伏的徐国初期,先皇又先后在与外族征战中与之僵持,投入过多的军力、财力,正是国库空虚之时。

另外,又有外戚把持朝政,而皇帝又不能直接铲除这些试图窃取皇权的小偷,这朝廷能不混乱才怪。

不过这事,新皇大约没想通自己的问题,而这李纯渊大约爱得太深,被厚厚的滤镜糊了眼睛,聪明的脑袋竟然也没有转过弯?

徐奕则思及此处,忍不住又多看了李纯渊几眼。

李纯渊此刻的表情极其严肃,单薄的身形偏偏矗立如高山那般伟岸。

徐奕则懒得与眼睛被爱情冲昏的李纯渊多说,移开视线,继续问正事,“好吧,这些不重要,还有谁需要注意的吗?”

“徐弦,弦翊王,新皇与你的亲皇兄。如今不在朝中,他与新皇的关系最好,若是他回来,大约不好隐瞒,不过弦翊王喜好周游列国,探访民间古迹,短期内不会回来,目前不用太操心。”

“好。”徐奕则看着弦翊王那张道不尽风流洒脱的人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弦翊王和我可长得真像。”

“这倒是真的,可能新皇与你都和皇兄长得比较相似吧,但毕竟是一个父亲,相似倒也不算奇怪。”

不,这才是最奇怪的……

但徐奕则并不想要深想太多,毕竟这皇室之中,发生什么也不奇怪,倒是这李纯渊,在某些点上,倒是少见的傻白甜。

为何新皇会与他所谓的亲生母亲不睦,又为何与弦翊王长得相似,这位竟然都能归于巧合。

不知是他故意不去深想,还是不愿与他多说。

但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此外,还有几人,你要注意……”已经调整好自己情绪的李纯渊再度开口。

金銮殿的烛灯直至子时中夜,才刚刚被吹灭。

*

翌日,晨光微熹,天边刚刚泛白,漫长的雾布满了宫门外长长的台阶,惟妙惟肖的真龙盘踞其上,好似马上就要自那石阶雕刻之上骤然浮出,直冲九霄之中。

再往远去,能看到巍峨的宫门,已有皇城禁卫军把守在门口。

上千万常青树在道路两旁婷婷袅立,有树梢擦着宫门之上的浮雕,沙沙作响。

几声清脆悦耳的喜鹊婉转的啼声自宫门口稀稀落落地传来,似乎是在迎接着那些准备上朝的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等宫门打开,便鱼贯而入,朝着仪寕宫走去。

很快,偌大的仪寕宫中便站满了穿着官服的臣子们,御香炉中的香气,有着静心养气的功效,本来显得有些乱糟糟的百官队伍,终于有序起来。

因早朝时间还未到,晗绪帝也未曾出现在这仪寕宫御座之上,有臣子开始互相攀谈起来。

说话的,便是御史大夫车稷。“也不知今日陛下是否上朝,听闻昨日摄政王前去金銮殿求见陛下,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他在丞相典韦耳边说着悄悄话,但以他如此大的官职,一举一动都受人注意。

有些大臣不免交头接耳。“是啊,是啊,不知陛下今日……”

“本官最近积了许多折子,等着陛下来商议,哎……”

“你们这些文官叽叽呱呱地也太麻烦了些,陛下也不是没有处理折子,你这文官把折子直接呈给陛下,自是会处理,何必等这些时候。”唱反调的是李太尉,便也是李纯渊的父亲李兴平。

他长相精神,虽然已是五十岁高龄,却依旧健朗,相比其他文官倒是显得更加精神年轻。

那文官其实也就刚刚过不惑之年,却看起来比李太尉老上不止一岁。

“……国相,您可不能这般说,您带兵打仗自然不懂我们这些文官需要考虑的东西,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若伤了国基根本,可是我们这些为臣的错了。”

李太尉爽朗一笑。“皇帝这几日也未曾敷衍各位大臣呈上去的折子吧,这点,你们也得承认。”

“……这……”

这的确还得承认,只是大臣依旧不满于皇帝没有亲自上朝。

三日的时间,再加上三日前皇帝那死气升腾的脸,朝中大臣哪能不加以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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