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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死[穿书](16)

或许正是如此,新皇从未碰过他哪怕一丝一毫,他对自己总是一副尊敬守礼的模样,如同对待臣子,而非后宫的美人。

对此,李纯渊一直是感激的。

而同样的,李纯渊回以了忠心。

他愿意,为了新皇,做任何事,哪怕要他死。

毕竟君要臣死,那定当赴死。

可偏偏,新皇走在了他的前面,他在病榻上呆了整整三日,最终还是抵不过病痛的折磨,撒手人寰。

在离开之前,新皇第一次拉了他的手,告知了他这一秘密,并且让他找到此人,令其成为新皇。

新皇说,他的这个弟弟,尤其聪慧,是个有趣的人,他也自当会喜欢他。

新皇对他笑了,虽然笑得虚弱,却也是这四年间为数不多的笑。

李纯渊接了旨,偷偷将新皇运往了前几年才刚刚秘密搭建的地宫,将新皇安放在此处,又用了一日的时间,秘密找回了远在边疆小国的徐奕则。

当徐奕则出现在他面前的一瞬,多日的殚心竭虑,才终于放缓,而他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

可偏偏,下一刻,摄政王的出现,打醒了他。

徐奕则的出现不是个结束,它只是个开始。

日后的路,将会更加艰难。

他必须保护新皇的弟弟,保护新皇唯一的至亲。

然而,徐奕则却并不听话,这令他的计划开始偏离。

他不喜欢一个不受他控制的人。

可他却依旧还是要保护他——他怎么样也是新皇的弟弟。

冷静过后,李纯渊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来到了对方的面前。

他的表情冷静睿智,但他的动作却处处透着暧昧,他凑近身,热气喷洒在了徐奕则的脖颈处,引得徐奕则微微有点僵硬。

“今日便在此就寝,本宫告知你一下朝中大臣的情况,免得你明日上朝甚至连大臣的样子都不知晓。”

“……道理我懂,但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徐奕则发出灵魂质问。

李纯渊抬眼瞥了他一眼,眼中好似盛满了星,他的声音极低,像是在顾忌些什么。“摄政王刚走,本宫担心他还未走远,正在殿门口窃听。”

“……”徐奕则绝望地低头瞥他的发顶,突然思考起来。“那倒的确不必,我看你身手不错,竟是听不出殿外的情况吗?”

李纯渊默默放下手中已经为徐奕则褪下的冕服外衫,整个人显得有点呆愣。

徐奕则竟然诡异地感到略萌。

就这一想法,就让徐奕则一股怪异的感觉从天灵盖通往了脚下,销魂不已。

“他已经走了,你也不必紧张成这个样子。”

似是不信,李纯渊将外衫放置一旁,踏步走到了殿门口,将殿门打开了一条缝,从缝隙中去看外头的情况。

外头的确空无一人。

李纯渊紧闭殿门,眼中微有懊恼之色,却被他匆匆掩盖,再次走近,已经面色如常。

偏偏徐奕则刚刚正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那神态变化自是没有逃过徐奕则敏锐的眼睛。

徐奕则冷不丁觉得有点好笑,他挠了挠自己的发鬓,后又觉得那冕冠太沉,便一把扯了开来,随意放在了别处。

“这衣服脱了也就脱了得了,不过做我嫂嫂,还是不要把我当成他,比较好。”

他是用开玩笑的话说,但听得李纯渊的耳中,却不是什么好话。

他冷冰冰地答道:“新皇与你,一点也不像,本宫绝不可能认错。”

“那自是最好。”徐奕则耸耸肩,心想这算是将刚刚的冷战揭过了。

毕竟他们如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李纯渊冷哼一声,不置一词。他直接放开了徐奕则的衣襟,“这事你不愿,本宫自是乐得清闲。”

他原先不过是看着徐奕则理应不会穿戴的份上,顺手帮下忙,谁知对方竟然思想如此污秽。

心下忍不住暗暗对比,更是觉得还是已薨的新皇为人更为君子,至于这胞弟,实在有辱斯文,像个吊儿郎当的混混。

徐奕则耸耸肩,重新拉拢自己的衣襟,这才咧嘴一笑。“不如尽快告诉我一下如今大臣的情况,伟大的皇后娘娘,你看如何?”

“这自不用你说。”李纯渊转头便走向了另外一间屋子,一间间小屋子被雕刻着仙鹤与凤凰的木门隔开,将整间寝宫分为了功能不同的隔间。

而此时李纯渊则是带着徐奕则从金銮殿会客的大厅,走进了金銮殿内的书房。

就如同李纯渊的整个人给其他人的感觉一样,金銮殿整体的设计低调而朴素,房内有着檀香清淡的味道。而书房,则更加简单,除了放置在书架之上几乎将整个书架淹没的书本之外,就只有一张木椅,一张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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