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位亲爹粉干得出来这种事。
沈灌讷讷道：“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廖山回忆一下，“没有啊，人家毕竟是大人物，能有什么奇怪的话好和我说。不过，他确实好像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呢。”
廖山想了想，乐观一笑，“毕竟是选择了我的资方爸爸，可能是想鼓励我几句吧。”
“……”沈灌艰难地咽口吐沫，“那个，你最好还是绕着点顾董走。”
“啊？为什么？”廖山瞪大眼。
沈灌没好意思说我怕他骂你，编了个别的理由，“反正……不要在资方面前频频刷存在感吧，容易被认为别有用心，这都是经验之谈了。”
廖山闻言肃穆，“嗯，你说得对。”
他好关心我啊。廖山心想。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摩天轮，廖山到底是怕被人认出来，提议要回去。临走之前，他忽然又叫住沈灌，说道：“等会，我去给你买个纪念玩偶。”
沈灌：“啊？”我要那玩意干什么？
他来不及阻止，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进旁边的纪念品超市。人影偶尔在窗边闪过，对着小鱼人公仔和麦兜猪公仔犹豫不决。
沈灌只能恍恍惚惚地在旁边等，等着等着，不知是第六感还是真的，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
他猛然回头，就在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微弱的快门声在后方响起。
沈灌顿时收敛表情，他没有回头去找狗仔，而是把手揣进兜里，慢悠悠地踏入了那间纪念品超市。
……
乌锐清下班后独自坐在写字楼后面的餐厅吃饭，桌上摆着的简单的一荤一素一汤，他如常细嚼慢咽，吃了一会却蓦然觉得有些无聊。
不知是不是这段日子和顾卓立一起吃饭太频繁，渐渐地，他习惯了吃饭时有人在耳边喋喋不休，一下子没了那个声音，还有点不适应。
他有些怅然地叹口气，拿起手机刷微博。
今天超话里风平浪静，廖山粉丝们日常打榜做数据，累的时候就发两张廖山的照片，秩序井然。
乌锐清翻着翻着，忽然看到一条神神秘秘的文字微博。
【@大山的姑娘：隔壁出事了吧，叫他们家粉丝给山哥造谣，活该！】
出事了？
乌锐清随手点开热门话题，果然在首页找到了沈灌的名字。
今天中午十二点半，沈灌被人拍到在城西游乐园，戴着棒球帽墨镜口罩，穿着有些落拓少爷风的衬衫牛仔裤，可以说是武装到了头发丝，却依旧被狗仔给认了出来。
大明星全副武装去游乐园，怎么想怎么叫人觉得背后有一段地下情。可偏偏狗仔就只拍到沈灌一个人，营销号的说辞是，“记者无意中发现沈灌时是在摩天轮出口附近，当时周围只有男性，沈灌察觉得很快，闷头走进旁边的礼品店。记者苦蹲半小时终于把人蹲出来，依旧是一个人。所以，大明星偷偷逛游乐园是板上钉钉，至于有没有那个她，待定。”
只是寻常花边新闻，乌锐清没太往心里去，他随手又点开微信，本想问问顾卓立要不要过来追星，却无意中看见沈灌发了条朋友圈。
@沈灌：真没有的事，陪朋友练习试镜而已。至于为什么跑到游乐园去练，不要问我[/疲惫]。
陪朋友……练习试镜……
乌锐清莫名联想到了什么，他犹豫一下，点开廖山的微博。
也是巧了，就随着他下拉刷新的动作，廖山发了一条微博。
【@廖山：“你走。”“不，还是你走。”啊，今日份最暖心情节。】
乌锐清的表情逐渐复杂。
他点开评论区，不明真相的山特产们已经开始花式吹彩虹屁。甚至有人真的在某部法国文艺片里扒出了一模一样的台词，开始疯狂赞美廖山有艺术品味。
“…………”
乌锐清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头痛。
弟弟交朋友什么的，他是乐见其成的……但是这种刚成为朋友就激动成一幅痴傻的样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廖山今天格外兴奋，不一会功夫，又发了一条。
【@廖山：最可爱的画面是，怯懦的人变得勇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乌锐清头大地发现粉丝们竟然为这句话又找到了新的出处，一大波彩虹屁又吹了出来，不由得觉得深深地担忧。
他一个电话拨给Lucy，“和廖山的约定最早定在了下周，是吗？”
Lucy“嗯”了一声，“准确地说，这周日下午。”
乌锐清有些不悦，“他有时间和别人出去胡闹，没时间见我？我起码，是一个重点集团的总裁吧。”
“呃……”Lucy一时语塞，心说她怎么不知道廖山今天和别人出去胡闹了，只能硬着头皮顺自家Boss的毛，说道：“我上次接触下来觉得廖山还挺单纯的，和娱乐圈里那些心机深沉的艺人不太一样。他甚至压根不知道您叫什么，听到您姓乌还惊讶了一下，说这竟然是个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