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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35)

周湘还想说,无奈当事的两个人都不配合,便感慨这时代就是不一样了,以前她在这个年龄都快要当妈了。

“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言瑜借周湘出门散步的空挡对宁瑞说,刚刚真的吓的他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认为我的话是假的是玩笑?”宁瑞口吻不善的反问让言心头一紧,气势顿时矮了几截,瘪著嘴,“我没这意思,只是你突然这麽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宁瑞闻言便沈默下来,面无表情的样子把本就忐忑不安的言瑜吓的更是七上八下,厚著脸皮挨挨蹭蹭的靠过去,懦懦的叫了声,“宁瑞。”声音低的像小猫在喵喵叫,宁瑞依然不作声,言当然知道他的气在哪,但现在多解释无意,便使出浑身解数,努力的磨啊摸蹭啊蹭讨好般的叫,“宁瑞......”

最後实在忍受不了的宁瑞缴械投降,拎著言瑜,低哑压抑的声音充满警告,“别蹭了,你嫌我这几天忍的还不够?”

这几天,两个人盖一个被子也是纯聊天,最大限度就是亲一亲,还只是碰碰唇的那种亲,把宁瑞折磨得苦不不堪言,那把火就在心里那麽烧啊烧,现在还要面对没有认清现状的某人如此骚扰,他更是欲哭无泪。

言瑜知道他不气了,笑嘻嘻的主动送上一个吻,但得到是宁瑞的暴跳,“言!瑜!”那股咬牙切齿劲,恨不得直接把人拖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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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言瑜做米虫做的十分开心,可以尝到妈妈做的花样繁多的菜色和美味的食物,不像以前虽然宁瑞也学著做饭了,简单点的还好,可复杂点的食物他做的那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比较好的照顾,他的伤也比医生预计好的时间快了两天,言瑜额头上的伤虽然好了,但留了疤,於是言瑜很郁闷,虽然不用受宁瑞的管制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但也不见他多开心。

“想啥?”宁瑞从後面搂过他,下巴在他的头发上摩挲,现在他觉得两人在一起就跟偷情差不多,总要趁周湘不在家的时候。

“难看。”言瑜摸著额角伤的伤疤,心情低落。虽然说男人不应该介意这些,但是总觉得不舒服。

“是嘛~我瞧瞧。”宁瑞边说边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琢磨,故意作出思索的样子不说话,眼看言瑜的眼神越来越黯淡,宁瑞觉得逗够了才罢休,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嘴角滑过无奈的笑,“我让你这麽不安心?多了块疤就怕我嫌弃你呀?”

“没...”

“怎麽小时候我说要你你就信,现在说,你就想那麽多?”宁瑞苦笑,自己折价了啊折价。

“啊?你都想起来了?”言瑜又惊又喜。

“嘿,想起来了,天天追我屁股後面跑,从箩筐里摔下来哭的惨兮兮的,怕丑怕没人要,哎哎~”宁瑞回味般,得意洋洋。

“你就笑吧笑吧!”言瑜被他提起往事,脸一下红到耳朵根,干脆偏过头不理人,随便你说。

言瑜等了许久没有动静,转过脸来正对上灼灼的目光,几乎将人烫伤的热度。轻柔的吻落在额角的伤疤上,言瑜本能的向後缩了缩,慢慢的才坦然接受,温热的感觉向後移动到了耳朵,暖暖湿湿的气息让人心笙荡漾,低沈具有蛊惑力的声音,“小言,我很抱歉,让你等那麽久,以後都不会了。”

“嗯。”言瑜原本蒙上薄薄雾气的眼睛忽然清亮,乖乖的点头,在宁瑞准备更进一步时,言瑜推了一下,担忧的说,“我妈...”

“伯母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亲亲就好~”宁瑞可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

就在两人在卧室内缠绵忘我时,‘晃铛’一声轻微的响动从门外传来,屋内的人像受惊的鸟一样慌忙分开,但为时已晚,言瑜顺著门口看过去,周湘面色苍白的站在那,整个人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随时可能会倒下去一样,手捂著嘴,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当时,言瑜的脑海里轰一声炸开惊雷,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所措,看到母亲从震惊难以置信到失望伤心的表情让他所有的负罪感都涌上来。

但当秘密被暴露在阳光下,同时又奇异的,心里有种轻松感,不用再畏畏缩缩,该来的还是来了,终究是要面对的,不知不觉他握紧了宁瑞的手。

32

出乎意料,震惊之余的周湘竟是反常的平静,没有指责没有怒骂,这让原本就不安的两人心更悬,他们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周湘接受了他们,只能说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周湘的眼神来回在他们身上转了几圈,没说什麽,沈默的回房收拾自己的衣服,言瑜觉得隐忍的母亲背影瘦弱了许多,有种心疼的感觉。那两个人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他们不知道周湘到底如何想,所以现在不敢轻易去触这个雷,但两人的手始终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