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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53)+番外

“是你自己要和我摆王爷架子,我是配合你呀。”季华鸢闭着眼睛回答,伸手摸了摸鼻子,打个哈欠,道:“顺便说一句,你每次一装出北堂王的那副臭架子,我都觉得可讨厌。”

北堂朝心里咯噔一声,像是漏了一拍,好在并未见季华鸢睁眼,便依然沉声哼道:“本王就是北堂王,谁又在乎你讨不讨厌!”

“是呀,”季华鸢拖长了的声音懒懒的:“我知道您不在乎呀,我是什么人呀,一个贱人,一个小角色。所以,您要摆王爷臭架子,我心里讨厌,不也还是乖乖配合了吗?”

北堂朝一噎,季华鸢又道:“所以你看,我其实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只是你要是真心喜欢云寄,就别在他面前这样,谁能受得了。”

北堂朝下意识否道:“我没有。”却转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没有,没有什么?是没有真心喜欢云寄,还是没有对云寄摆架子?北堂朝心下有些懊恼自己口快,再解释却也不大好了,只好干巴巴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屋子里一时间静极了,只有钟漏一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北堂朝坐在床边,看着闭目养神的季华鸢,面上有些懊恼,有些心疼,还有些他自己都不曾看清的,温柔。

“老师怎么还不来,”季华鸢突然小声抱怨:“我快要疼死了!”

北堂朝竟一时紧张,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好匆匆解释道:“饮笙用药独到,之前是不准别人随便用药的,所以还不能给你敷止疼的创伤粉……”

“我知道。”季华鸢眯着眼皱着眉打断他,却还是小声嘟囔:“那也太慢了些,等得我又困又饿又疼。”

北堂朝一听,心下松了一大口气,赶忙站起来,说道:“这好办,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去!你想吃什么?”

季华鸢闻言睁开眼睛,此时已藏不住眼睛里的疲惫,想了想,苍苍一笑,低声道:“想吃云吞,用虾仁熬汤,放桂花的那种。”

桂花虾仁云吞,是北堂朝唯一会弄的吃食。也是从前,他经常煮给他吃的。君子远庖厨,北堂朝却十分爱看季华鸢大口大口吹着自己为他煮的云吞,大呼好吃的样子。

季华鸢说完这一句,轻笑一声,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便改口道:“算了,我胡说的,你叫人随便弄点清淡的吧。”

北堂朝没答,只是看了季华鸢一会,低声道:“你好好休息”,便转身走出去,从外面带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

“王爷。”翟墨带着饮笙刚一进院,就见北堂朝从屋里出来。

“嗯。”北堂朝用手指了指里面,道:“人在里面休息,进去看吧。”

饮笙手里提着药箱,问道:“来的路上没有细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伤?”

“刀伤,从右肩到左腰,流了很多血。”翟墨替北堂朝回答。

“还在流吗?”饮笙皱起眉:“都有半个多时辰了,人还清醒吗?”

北堂朝摇头,说:“不太流血了,只是还有血渗出,好在人还清醒着。”

“那便没有伤到重要的经脉了。”饮笙轻轻松口气,提着药箱便欲推门进入,手按在门上,却是又停下了,转身问北堂朝:“王爷不同我一起进去吗?”

北堂朝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看他。

“这种外伤,是要脱衣服的。”饮笙又说。

北堂朝已经迈出去的腿定在原地。

“今天带的伤药药性很烈,涂上去会很痛。”

北堂朝慢慢地将腿缩了回来,翟墨和饮笙一齐望着他。

“其实……”北堂朝抿了抿唇,低声道:“痛不痛,本王是不在意的。”

翟墨挖挖耳朵,饮笙抬头望天。

“医者父母心,看病脱衣,再正常不过。”北堂朝又道。

“王爷……”翟墨忍不住叫他,却被北堂朝打断了。北堂朝一挥手,叹道:“但他总是救了我的命,我还是应该在场,起码,表示一下尊重。”

就知道会是这样,云寄翻了个白眼。

北堂朝全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转身对翟墨说:“你去让厨房准备好云吞皮、肉馅,虾仁洗净下锅熬汤,一碗桂花瓣备用。”

“王爷,您要干什么呀?”翟墨有点摸不清北堂朝的路子了。

“本王的事,你也敢管?!”北堂朝终于底气十足地说了一句话,自我感觉非常不错,便大步上前推门,和饮笙一起进屋。翟墨被这一声呵斥吓得呆在原地,摸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犯傻了:自家王爷,本来就不是走寻常路数的人。还是老实听话,办好了差事稳妥!

季华鸢一早就听见屋外人说话,听到北堂朝叫翟墨去准备做云吞的材料,心里只觉得温暖,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着,此刻一见北堂朝和饮笙进了屋,便坐直身子,温温顺顺地向饮笙问好:“老师,我身上有伤,不给老师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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