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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416)+番外

季华鸢叹息一声:“瞧瞧瞧瞧,看你们一个个这胆子小的,就知道皇上平时待你们定是恩宠有余,关爱不足。我和北堂朝,与你们和皇上,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的。”季华鸢说着伸手指了指梅树的枝头:“我,我就是那花尖上的。”他说着,手指往下一垂,又指着树下的雪说道:“你们,就是被踩在地上的。怎么可以比较呢?”

“公子这话,未免就有些自视过高了。”怡妃冷笑一声:“同样都是天家带进门的人,即便北堂王如今为了你清了王府后院,你却还不是仰仗着王爷的宠才会有今天的独大地位?倘若北堂王不肯抬举你,在王府后院添置上一众花花草草,你不是也照样要收起你这傲气,像我们对皇上那样,日日期盼传召、烧香拜佛等着王爷翻牌子吗?”

季华鸢闻言忍不住看过去,那双清澈的双眸中笑意渐退,他看着怡妃,目光渐渐带了几分冰雪的味道。怡妃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刚要揉眼睛却见季华鸢忽然收敛神色噗嗤一笑:“怡妃娘娘实在是不了解王府里的情形。昔日我替北堂朝料理了西亭来的那祸害,叫什么来着——”季华鸢说着,故意拖长声音,揉着脑袋做出一脸懊恼的笑意。

“晏存继。”一个美人在一边小声接话,却立刻就被怡妃一个眼刀吓得缩了回去。季华鸢对着那小美人安抚地一笑,接口道:“对,晏存继。我昔日帮北堂朝解决了这个大麻烦,本想一走了之。是他对我昼思夜念,将我们从前的信物挂在王府的大海棠树梢上招摇,并且赶走了府里所有乱七八糟的人。唯有此,我才有些松动。而我真正肯回到王府,也断不是为了他的这些痴情,而是我的老师——也就是北堂朝手下的一个医师对我说,他对我思念到了发狂的地步,脑袋不清楚,如同失心疯一样。是我那恩师百般恳求,恳求我至少暂时留在王府,待他病气痊愈、能够心平气和地看待我的离去时,再做打算。”

“你说什么?”怡妃听得目瞪口呆:“你是说,即使到现在,都是北堂王在求着你不要走。而你,随时还有离开的可能?”

“当然了。”季华鸢一脸理所当然地摊摊手,顺手拈起一颗提子塞进嘴里,边吃边说:”噢对了,刚才你说的翻牌子。确实是这样的,王府里也有牌子,不过和你想得不太一样。”

“有何不同?”

“王府里的牌子是我派工匠打造的,共分红、黑、绿三块。每晚北堂朝处理完了事务,会按照我的喜好为自己沐浴,有时候我会要求他用花瓣洗,有时候会要求他用一些更刺激的药材,当然了,有时候他表现好,我会考虑和他一起洗。等他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了,才能让下人捧着三块牌子呈给我,由我来决定今晚他的去留。”

“你!说!啥!”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地位最低的一个女子终于忍不住了,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季华鸢。季华鸢妩媚一笑:“我若是翻了红牌,代表北堂朝今晚有荣幸与我同睡,若我在红牌上画一笔,他可以搂着我,若我画两笔,可以办正事。我若翻了黑牌,代表我今天很累,但并不是因为他惹了我,所以他睡他的主院,我睡我的飞鸢楼,谁也不惹谁。若我翻了绿牌,则代表他今天惹了我不痛快,他就要被我罚去青楼过夜了。”

季华鸢话音落,亭里陷入一片死寂。他满意地打量了一圈周围人石化的表情,最后落在舒妃同样受了惊吓的表情,有些无辜地耸了耸鼻子。

其实如果周围没这么多人,他还挺想对舒妃“喵喵”叫两声,安抚一下她受惊的小心脏的。

季华鸢顿了顿,歹毒地补充道:“你们也别不信,其实可以想像到,像我这样的极品,北堂朝抱惯了,冷不丁被打法到青楼去,到那庸俗龌龊之地看那些庸脂俗粉献媚,于他当真是酷刑啊!”

轰隆隆!在场的人再一次如遭雷劈,纷纷僵硬在当下。季华鸢长吁了一口气,悠哉悠哉地捧过茶杯,开始仔细的品茶。

亭子里的女人们愣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工夫,才终于回过了神。

要说啊,这女人的消化能力就是比男人强!更何况季华鸢的话虽然惊世骇俗,但却暗中谋和了她们心中想都不敢想的奢望。一时间,亭里由极静变为炸锅,所有人都忍不住激动地问起来——

“华鸢公子!你简直太棒了!那什么,王爷跪过你吗?”

季华鸢笑得眯起眼:“跪过跪过,他从来都是给我跪着洗脚的。”

“啊!北堂王当真好贤夫!”那女子捧着自己的心脏栽倒在同伴身上。季华鸢但笑不语,等她缓过来了后才不急不徐地补上一句:“是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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