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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17)+番外

“王爷!”季华鸢终是看不下去,出声喝住了北堂朝,努力稳住声音,道:“王爷别难为墨统领,属下喝便是。”语罢伸手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很好。”北堂朝语气森冷,看着他:“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是。”季华鸢恭顺应答,行礼告退。

“王爷,公子他……”翟墨看季华鸢走出去,忍着痛跪直身子,面露不忍。

“滚。”北堂朝不看他,只吐出一个字。翟墨心知再劝无益,想到中午查出那汤,心下一横,规规矩矩地叩了头退下。

“王爷,来我这闹了这一出,菜凉了,我也乏了,王爷回吧。”

北堂朝回头去看饮笙,只见他掀开酒壶盖,深嗅,皱眉道:“真是可惜了我这一壶好酒。”北堂朝见他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终是觉得心头不安,问道:“他下了什么?”

“王爷放心,不是毒。”饮笙好整以暇地把酒一圈一圈洒在地上,轻声道:“是,情鸩。”

北堂朝闻言愣住,惊道:“什么?”

饮笙轻轻笑着,目光看向远处:“十四号,可是对您用了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华鸢不是作,是不得不作啊。北堂朝终于发飙了。

☆、情鸩(三)

季华鸢起初走出屋子时还不觉什么,可是才转出院子,就感到脑袋里轰地一炸,像是一股火从下腹点燃,继而疯狂地游窜在五脏六腑,一颗心像是被泼了油叉到火上去烤,烤得几乎要焦透了。

这是晚休时间,来来往往都是人,他踉踉跄跄着靠到墙边,强忍着那股子直逼人扯开衣服的燥热,扶着墙,晕头转向地往外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总归是不敢回房,毕竟,那不是他一个人的房间。

季华鸢模糊着视线,苦笑,老师还说不插手自己和北堂朝的事。此番做法,真不知是害他还是帮他。

“华鸢?”

耳边传来一声迟疑的呼唤,怎奈季华鸢此刻只觉得心痒难忍,燥热难耐,一时间也辨不清那人是谁,也不敢多做理会,只快步向前走。

九号见季华鸢不知是怎的,竟狼狈踉跄至此,看出他不欲引人注意,便连忙拉他到避开人眼目的角落里,拍着季华鸢燥热滚烫的脸,道:“华鸢!华鸢!你这是怎么了?”

季华鸢强提着意识定睛去看,好一会才看清了来人是谁,勉强笑道:“小九,你该叫我十四号。不然,王爷听了……又、又要叫我难堪。”

季华鸢此时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沙哑,端得是勾人魂魄。九号起初并不觉得,此刻两人离得近,只见对面那人面红如霞,眉眼含笑,忽然间瘫软在自己身上,细细看去,竟是如此的冰肌俊美,烈烈红唇浓得像是化不开的朱砂。九号恍惚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反被季华鸢一把抱住。

“华、华鸢……”九号吓得呆了,纵然四下无人,却也心跳如雷。

“嘘……”季华鸢竖起一根手指在九号唇角,迷离着眼睛看他,勾出一丝笑容,说不出的魅惑:“你身上,好凉快。”

“华鸢……我、我送你去饮笙老师那里,老师一定能给你解了这药性。”九号说着就欲拉着季华鸢往回走,季华鸢哪里肯,反手拉住九号,一把按在墙上:“不!不行……”

九号见对面那人明显是提着精神与自己说话,话音未落眼神又散了,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竟是按着自己挣扎不得。九号此刻竟也觉得燥热了,心里涌起一阵羞愤,急道:“那怎么办!”

“带我……带我去后厨,那里,那里有水缸……”季华鸢瘫软到站都站不稳,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大呼着痒,每一寸肌肤都烫得炽痛,头脑里只是嗡嗡作响,眼前也都是模糊旋转的世界。他终于撑不住,软倒在九号身上。

九号呼吸一窒,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首先想到的是,季华鸢练武之人,看起来是精瘦身材,却竟是这么柔软!

九号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慌乱中还算存着几分理智,举起手臂便狠狠咬了一口。痛感伴随鲜血蔓延而出,口中弥漫了血腥味,九号这才算是清醒了些。他定一定心神,托住季华鸢的身子,道:“我送你回房吧,后厨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不……不……”季华鸢觉得自己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都要烫得凝固了,眼神迷离着四处搜寻,口中喃喃道:“要水……水……”说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九号手臂上洇出的血,只觉得头脑中又是一炸,仅存的理智如泼墨而出,再难收回,俯身一把抓起九号的手臂就舔了上去。

九号吓得呆若木鸡,几乎哭了出来。此刻,他是真的控制不住季华鸢了,两个人在这里,迟早会被人发现。他确是钦慕季华鸢没错,可他绝不想为了这人被王爷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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