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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165)+番外

☆、惊(莫名其妙的河蟹)变

“你们两个,真是恶心死我了。”晏存继抱着肩膀,看季华鸢的脸上不知为何竟然浮起一丝微笑,那微笑太温暖太美好,让他看了就觉得不舒服。晏存继走过来不轻不重地推了季华鸢一把:“别在那儿自作多情了,我们快点下山,还要赶回去。”

季华鸢的面色瞬间便冷了下来,他想到回去的路只剩自己和晏存继同行,脸色更加难看:“下什么山!我还要快些赶回王府。”

“你不会真以为我跟过来是为了陪你吧?”晏存继耸了耸肩:“我早就说了我有自己的事,你既然非赖着要来,就得陪我去办事。”

季华鸢立刻就不高兴了:“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下你的山,我回王府了!”他说着转身就走,却被晏存继一把拉住。

“晏存继!你还敢勉强我不成!”

晏存继合了合嘴,“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你现在自己回去,我的手下不会给你一车一马的。等你赤脚走回王府,北堂朝早就开始疯了一样的找人了。”

季华鸢气急,正欲喝骂,却突然被晏阿九拦住了:“公子别心急,不妨跟我们殿下跑一趟。殿下只是取一件东西,不耽误时间。”

季华鸢冷哼一声:“我哪里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又知道你们到底要耗我多久!”

晏存继没有再解释,只是转身打了一个哈欠,抬脚就当先往山下走去,一边说道:“有你跟我跳脚这会功夫,我早就办好事了。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

季华鸢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恨恨地跟着晏存继下山。

清晨的雨岚镇很安静,这个时候连卖早点的小摊贩都还没有摆出来,季华鸢跟在晏存继身后,晏阿九跟在季华鸢身后,三人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是镇上唯一的声响。当然,脚步声细微的是季华鸢和晏阿九,踢着步子走得当当当响的是大大咧咧的晏存继。

季华鸢懒得去问晏存继此行的目的,这个人虽然平时没有正形,但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他也是靠谱的。更何况,即便他问了,晏存继也不见得会告诉他。

晏存继像是镇上的居民一样熟悉,带着季华鸢在街头巷尾里穿来穿去,饶是季华鸢这两年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却还是在走了一半的路之后彻底绕晕了。只是依稀间他能明白,晏存继是在故意绕路,他曾经站在一个巷子里,而翻过那堵薄薄的墙,就是他一炷香的功夫前所在的位置。

渐渐的,已经有煮豆浆的小摊早早地支了出来,季华鸢终于忍不住,咬牙道:“我是被你逼来的,对你的一肚子坏水没兴趣,你能不能别绕了。”

晏存继回过头瞟他,季华鸢痛恨地望着他:“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北堂朝就要起床了!”

晏存继看了他一眼,终于慢悠悠开了口:“着什么急,等会我取了东西,带你骑着马从大路回去。用不到一个时辰,你就好端端地站在王府门外了。”

“我们两个,生怕不被人看见吗?怎么敢招摇!”

晏存继好整以暇地打了个哈欠:“有易容面具,放心吧。”

“晏存继!你怎么早不说!”

晏存继回过头来,眨了眨他黑漆漆的眼睛:“你不和我来就回不去王府,和我来了就要配合我。我早说晚说,有什么关系。”

季华鸢气得七窍生烟。七窍生烟,这是他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这个词的贴切。晏存继面无表情地又看了他一眼,回过头去,只淡淡道:“你脾气太暴躁了,兴许是肝有病。”

“晏存继!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季华鸢的脸,涨红了。

晏存继回过头来,飘忽的目光在他面上扫过,“面色常年惨白,可能还有些肾虚。”

静默。

原来人被气到极致的时候,眼前是黑的,头脑是昏的,舌头是僵结的。季华鸢看着晏存继,晏存继却只是叹了一口气,“回去后多吃点韭菜,还有,别总被压了。”

季华鸢鼻子都要歪了,怒火简直要将他吞没,他挥起拳头,却被身后的阿九一把抓住。阿九低声道:“公子,这是在大街上,即便人少,我们也还是低调得好。”

季华鸢还没来得及反驳,晏存继就在前边嘿嘿一笑,幸灾乐祸道:“我有帮手你没有,劝你还是消停一点。惹急我了,揍你一顿扔在这里。”

季华鸢气得七窍生烟,刚要发作,却见晏存继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你在这里等着吧。”晏存继随口丢下这一句话,便和晏阿九上前去叩门。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三长两短三长,非常低级的暗语。季华鸢文人的清高脾气发作起来,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宁可背过身去也懒得去窥探那个流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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