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凶手(47)

“找到了？”

“嗯，咱们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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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内河贯穿城市由南至北，矿区坐落在西南角，大学城坐落在东北角。

陈默和周晓絮沿着临河路一路前行，开了约莫一个小时，才到了平源区派出所。

他们一开进院子，小田就立即迎上来，周晓絮下了车问道：“你怎么来了？”

“啊？”小田明显耳朵不太好使，反应了一下，正要说话，没想到周晓絮这急性子已经冲上来，凑到他的左耳边，大声喊道：“你耳朵怎么了？”

小田立刻捂着耳朵往一边闪，说：“你吓死我了，不能小点声？”

周晓絮：“……”

陈默走过来，稍稍放大些音量说：“你们这几天够辛苦的吧？”

小田立即抿起嘴唇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说：“不到三天，我们对比了将近三千份的声音材料，陈队，我们队长可是发话了，这案子把视屏里接警的同事找到给了你，就算是移交了。”

陈默一边听着话一边往里走，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想得美！我可不认。”

小田赶紧追上去，说：“陈队，我们队长说给你打过电话都交代清楚了呀？”

陈默没有停下来，自顾自地说：“电话呀……没接着……”

小田往里跑着吆喝道：“陈队，不行呀，你这样我没法跟领导交代呀……”

周晓絮默默跟在后面，特别同情看着小田，心理默默感慨道：老流氓。

他们进到接待处的时候，早早有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在等着。

中年女人看到来人，立刻拉着旁边的小伙子站起来出门迎到，说：“您就是市局的陈队长吧，您好。”

陈默微微点头，小田立即说：“这是办公室的王主任。”

陈默道：“王主任，您好。”他没有多做寒暄的意思，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年纪轻轻的小警察问，“请问……视频里接警就是这位同志吗？”

王主任点点头说：“是他，不过一来这事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二来吧，我们自己内部也问询了，确实情况复杂，所以……”

“王主任，方便的话我们能单独询问吗？”

陈默果断打断了王主任的话，王主任脸上的尴尬稍纵即逝，转而笑道：“当然，当然可以。”

话说到此处，她便扭头看了一眼小警察，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别担心。”说完，她和小田一起出了门。

周晓絮和陈默一起坐下，周晓絮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警察，那人从站起来到此刻坐在沙发上，上身笔直，手微微蜷着落在膝盖上，指节发亮，浑身紧绷，可以看得出异常紧张，可与紧张并存的是，即使坐在沙发上，那人依旧一丝不苟地保持端正的坐姿。

片儿区的派出所向来杂事多，所以平日里注重细节的也并不多见，周晓絮心理疑惑：看样子这小伙子的职业素养应该不差，那视频里为什么对待宋璨星的报警电话如此怠慢？甚至是还带着愤怒的不满？

陈默缓声问道：“你不需要紧张，尽量回忆当时的真实情况就行。”

“嗯。”小警察点头应道。

“说说吧，这个电话是怎么回事？当时为什么没有依照程序出警调查？”

“出了……可是……”小警察一听急得脸色涨红。

周晓絮看他一眼，温声道：“没关系，你慢慢说。”

小警察沉了口气，立即道：“这事发生在4年前，当时我刚来局里还在实习，每天就是接接电话跑跑腿，可就这个女孩子，前前后后打过四次电话，前两回我都通知了局里，如常出警，可是到了对方提供的地址处，根本没有见到这个小女孩，她提供的都是假地址。”

周晓絮猜测道：“有没有可能她遇到的什么危险，只能被迫说一个假地址？”

小警察赶紧摇摇头，说：“第三次的时候，我都不敢再通知其他兄弟，只跟当时的队长汇报了一下，队长为求个安心，还是亲在带我跑了一趟。”

周晓絮问道：“找到人了吗？”

小警察点点头，犹豫一下略带为难地说：“找到了。”

周晓絮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小警察，生怕漏过什么。

陈默倒是神色如常，缓声道：“不必为难，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不是负责内调的，这次来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小警察抿了下唇，脸上的神情依旧带着紧张，继续道：“我们跟着地址去了才发现，那是一个高档小区，是市里有名的大企业家雷德祖先生的家，更准确地说只是其中一处不动产。”

陈默问：“你们见到了宋璨星？也就是电话里报警的女孩子？”

“嗯。可是……”小警察应过，本能地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女孩子很大方的接待了我们，雷德祖先生也在，他们相处十分融洽，看样子事实并不是电话里女孩说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