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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小可怜躺赢了(240)

外面的打斗声又持续了一会儿,燕溪并未一味地强攻,也会试图说服他们放下武器,却依然有人在拼死抵抗,又过了片刻,才彻底没有动静。

不知不觉就到了上早朝的时间,文武百官从午门进来时,就发现了不对劲,地上虽然没什么尸体,却有不少鲜血,一看就知道,这里曾发生了一场恶斗。胆子小得吓得腿都软了,竟是直接跪了下来,同僚连忙将他们扶了起来。

皇宫的打斗声不算小,巡城的护卫发现不对劲时,就想去借兵,谁料却对上了英王的人。

有个别官员听到了奇怪的响动,甚至让府里的小厮去查探了一下,见是英王围住了京城,他们甚至松了口气,当今圣上在位的这些年,着实算不上明君。

他手段很是狠厉,处决过不少人,还刚愎自用,听不得劝,跟先皇一对比,说他是昏君,都不算冤枉他,其实有不少人巴不得他赶紧退位,见并非敌国围住的京城,有好几个官员,都装聋作哑了起来,权当没听到外面的响动。

瞧见地上的鲜血,那些没听到动静的才隐约察觉到什么,不少官员都变了脸,连忙加快了脚步,他们进来后,才发现皇上已经来了,他就这样瘫坐在龙椅前,竟是只着里衣,头发上还滴着水,瞧着好不狼狈。

裴献是被陆凝拎来的,被凉水泼醒后,他就再次感受到了下身的疼痛,裤子上的血已经干涸了,他却依然很疼,疼得身上满是汗,话都说不出。

大家这才发现,不仅皇上在,陆凝竟也在,他今日并未穿朝服,一身绛紫色锦袍,衬得他格外俊美,他周身的气息也冷得瘆人。

韩国公进来后,扫了他和皇上一眼,见陆凝毫发无损,韩国公才松口气。

已经有大臣瞧出了不对,指着陆凝骂了起来,什么狼子野心,以下犯上,所有不堪的词,都怼了过来。直到被陆凝扫了一眼,他才闭嘴。

英王也走了进来。

瞧见英王竟是无故回京,大家都震惊极了,其中两个老臣还骂了起来,“好一个英王,亏我还曾在圣上面前为你说过话,你竟真有谋逆之心。”

英王没管旁人的目光,直接对着陆凝跪了下来。

英王直到刚刚才得知陆凝就是太子,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他也没功夫生气了,直接跪下来,表了忠心,“太子殿下,臣不辱使命,已经捉拿了叛贼!”

韩国公也跪了下来,道:“太子殿下,臣也将人证一一带了上来,一切谨遵您的吩咐。”

两声“太子殿下”将大家彻底震住了,其中一个指着韩国公道:“什么太子殿下?他分明是陆凝!韩国公,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这人是韩国公的死对头,平日两人没少斗来斗去的,韩国公朗声将陆凝的身份说了出来,大家皆有些狐疑,根本不敢信,其中一个人还道:“你说他是太子,他就是太子?我还说我儿子是太子呢!”

尽管气氛很是严肃,此刻,依然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料此刻,却听陆凝道:“宣仁七年,三月二十五日,父皇告诉丁大人,李彦之死不是您的错,让您勿要自责。您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宣仁七年,三月二十八日,赵大人参了英王一本,说父皇是在养虎为患,父皇告诉您,他信英王,犹如信您一般……”

陆凝打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因着父皇和母后的早早去世,他更加珍惜小时候的记忆,五岁到十五岁时,几乎日日都会梦到他们的事,是以父皇死前的话,他记得很清楚。

那个时候,皇上时常抱着他与大臣私下见面,是以他知道不少事,随着他的叙述,朝中被点名的几个大臣,都有些瞠目结舌,他们记忆不算差,这些事,本来已经忘记了,被陆凝提起后,却隐约回忆了起来。

他们有些惊疑不定,一时不知该不该认他,陆凝朝韩国公点了下头,韩国公这才将十几年的事,简单说了一下,说了陆凝住在护国寺,被云镜大师自幼教导的事,也说了他为何会将陆凝接回府,甚至说了当今圣上犯下的种种恶行。

他并非空口胡说,人证物证,皆带了上来,大家都被震到了,见勇毅侯府的人也皆死在裴献手上,武将们出离的愤怒,望着当今圣上的目光,也充满了鄙夷。其中一个脾气很暴躁,都想冲到上面,将他碎尸万段。

就在此时,外面却突然一阵喧哗,竟是太后跌跌撞撞闯了进来,陆凝只是让人围住了慈宁宫,却也叮嘱了众人决不能伤害慈宁宫的人,必要时要护太后周全,太后硬要来乾清宫时,他们自然不敢拦,只讪讪跟了上来。

太后醒来后,就察觉到了不对,打听过后,才得知竟是前太子归来了,她心中又怕又喜,终究是对陆凝的思念抵过了一切,她颤颤巍巍走了进来,口中还念叨着,“哀家就知道我的乖孙没有死,那小孩虽像极了太子,手臂上的胎记却是画出来的,被擦拭后,颜色就变浅了,他根本就不是太子,哀家放在心尖上疼了四年多的人,怎么会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