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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小可怜躺赢了(2)

沈婳恼得扇了她一巴掌,怒道:“当初就是用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勾得他为你着迷吧?你分明已经替我出嫁,却依然令他念念不忘,当真是可恨至极!”

沈娇被她打得脑袋一偏,再次摔倒在地上,她听不懂沈婳的意思,也不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她体弱多病,甚少出门,所见的外男寥寥无几,根本不曾勾引过任何人。

沈婳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抽出剑,抵在了沈娇脖颈上,“说吧,你嫁给陆凝这两年,韩国公府有何异常之处,陆凝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重要的事?你若老实交代,说不准皇上还能留你一条小命,让太医尽快为你诊治。”

沈娇又咳了两声,抬头看向沈婳。

原来皇上根本没有陆凝谋反的证据,抓她不过是为了审问她。

被当成弃子,替姐姐出嫁后,沈娇也曾想过当个好媳妇,她努力侍奉公婆,服侍夫君,得到的却只是婆婆的百般挑刺和小姑子的冷眼,陆凝也始终待她很冷,她根本融入不了那个家,怎么可能知道府里的事?

见皇上之所以让姐姐掳她来,竟然是想审问陆凝的消息,沈娇只觉得讽刺,一个对她不闻不问的人,怎么可能会将大事告诉她?

“就猜你什么也不知道!”沈婳将剑丢给了贴身宫女,望着沈娇的目光,满是厌恶。

外面,整个皇宫不知何时被禁卫军重重包围了起来,宫中的奴才人人自危,胆子小的已经瘫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反抗的侍卫被一刀斩了头颅,鲜血顺着台阶,一股股向下蔓延。

一时之间,整个皇宫犹如坠入了地狱。

见宫门已破,自己的人节节败退,当今圣上眼神阴鸷异常。

月华宫也隐约听到了打斗的动静,有奴才屁滚尿流地闯了进来,慌张对沈婳道:“娘娘,不好了,陆凝真的谋反了,宫门已经被攻破了,他杀进来了!真的杀进来了!”

沈婳脸色猛地一变,怎么可能?陆凝怎会谋反?他不是还在战场上?

沈婳不信,她才刚一步步爬到贵妃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日子才没开始,陆凝怎么可能杀进来?

见月华宫乱成了一团,沈婳也吓得花容失色,沈娇不由笑了起来,她生得甜美可人,笑起来时,小酒窝展露无遗,当真是倾城倾国。

沈婳心中莫名一慌,再次拿起剑,抵住了她的脖颈,厉声呵斥道:“你笑什么?”

沈娇没答,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这般死去,真的好不甘心啊……

她直接上前一步,将脖颈往刀刃上送了送,血液瞬间渗出许多,她似是不怕疼,乌黑的眸中依然带着笑,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决绝。

沈婳未料到她会自裁,手抖了一下,连忙收回了手中的剑,沈娇好歹嫁给陆凝两年,如今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信陆凝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会儿自然不敢让沈娇自刎。

沈娇却瞅准时机,拔下簪子往沈婳脖颈上刺了去,伴随着几声“大胆”,一把剑刺中了她的胸口,她的簪子也对准了沈婳的脖颈。

沈娇从未这么疼,疼得连知觉都没有了,看到众人惊恐地朝沈婳围去时,她心中只觉得快意。

半夏、白术,我来陪你们了……

她疲倦地合上了眼睛,倒下时,恍惚间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迈过了门槛。

陆凝一身绛紫色衣袍,快步走了进来,他手中持剑,衣摆上沾满了血,俊美无俦的脸,一如既往的冷,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

瞧见沈娇倒在血泊中,陆凝的瞳孔却猛地缩了一下,他抽出剑,斩杀掉两个挡路的,来到了沈娇跟前。

没人瞧见他颤抖的手,连剑都握不稳,他半跪在地上,将人抱到了怀里。

少女容颜恬静,似是睡着了一般,却已经没了鼻息,只留给陆凝满目猩红。

*

沈娇恢复意识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身上很疼很疼,“半夏、白术……”

她无声流着泪,大颗大颗的泪珠儿顺着白嫩的脸颊滚入了枕头中,胸口窒息一般的疼,让她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

她小声呜咽着,像只可怜的小猫崽子蜷缩成了一团,半夏正守在外间,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她的低喃,她连忙冲进了内室,惊喜地唤道:“姑娘?您醒了?”

沈娇白净的小脸上,犹挂着泪痕,枕头也湿了一片,无声啜泣的模样,尤其可怜。

半夏听不清她具体在说什么,以为她梦魇了,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哄道:“主子勿怕,奴婢陪着您呢。”

她声音沉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一声又一声温暖着沈娇,沈娇安心极了,小脸在她掌上蹭了蹭,意识逐渐回笼后,她才察觉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