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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他帅裂苍穹[快穿](152)+番外

斯文优雅,深沉难测。

除了令人印象深刻的乔里德尔典狱长还能是谁?

沈琛觉得自己仿佛是陷入了一场疯狂而荒谬又无法醒来的梦境,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站在一扇门前的乔里德尔,有扭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站在另外一扇门边的萨弭尔——他正在向典狱长友好地眨眼——然后终于绝望地确认: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周白看着不远处冲他眨眼的萨弭尔,轻轻眯起了眼睛。

他本就有意愿要与萨弭尔聊一聊,所以当他收到那份所谓的“请柬”时,自然就顺水推舟地来了。

但是……

周白用余光瞄向一旁坐着的沈琛,面色愈发莫测。

沈琛的到来确实是他没有料到的。

眼下的情况变得有趣了起来那……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暂且按兵不动,看看萨弭尔到底意欲何为。周白敛下眼眸,淡金色睫毛遮住色泽浅淡的眼瞳,掩去了其中些微的情感波动。

萨弭尔上前几步,绅士地帮周白拉开了椅子:“请?”

周白站着没有动。

萨弭尔笑容扩大,暗紫色的眼眸在灯光下看起来闪闪发光:“拜托,既然你都站在这里了,就显然不是为了给我留下第二个……表示友好的印记了吧?”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地划过脸颊上一处红痕。沈琛这才注意到,在萨弭尔的右侧颧骨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颜色浅淡,显然已经开始愈合,但绝对是最近留下的。

周白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些什么,顺势坐了下来。

萨弭尔勾起一丝优雅的微笑,招了招手,侍者随即上前,为周白眼前的酒杯中倾倒酒液。他步伐轻快地转身走到长桌的另一个座椅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沈琛一脸木然地旁观眼前发生的一切,努力催眠自己典狱长和萨弭尔看起来很熟这件事一定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好了,既然我的客人都到齐了,那么就是时候上前菜了。”

萨弭尔话音刚落,几个端着托盘的侍者鱼贯而入,动作安静而迅速地为他们布菜。

鹅肝酱,鱼子酱,和小份的熏鲑鱼装在精致的小碟内,旁边放置着精心摆置的奶油蜗牛。

摆完菜品,侍者小心地退下,把门严实地关上,整个房间里又重新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试试看。”萨弭尔端起眼前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像每一个好客的主人一样热情地招呼自己的客人。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将眼前三个人聚集到同一张桌子上的景象有多么违和。

周白冷眼看着他,没有动作。

沈琛垂着眼睛装作在研究桌上手帕的玫瑰型折痕,但紧绷的面部线条和抿着的嘴唇揭示他内心并不平静的波动。

“不必那么紧张。”萨弭尔耸耸肩,异国口音听起来甜蜜而优雅,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今天只是几个……朋友在一起聚一聚,聊一点轻松的事而已。”

“比如?”周白冷不丁地开口。

萨弭尔一挑眉:“比如——革命?怎么样?”

沈琛顿时浑身一僵,仿佛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用尽自制力才能不让他自己在表面上表现的慌张。

没错,他入狱,是为了掀起革命。

沈琛握紧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他变得格外清醒。

作为一个被整个社会歧视,被自己父亲的家族抛弃的半异人半人类,沈琛自幼与自己人类母亲相依为命,生活在人类中间。作为一个孩子,他目睹了太多:面黄肌瘦的人群在生活舒适的异人的压迫下被迫夜以继日地工作,仅仅因为些许的不顺心就被毫无缘由地拷打折磨,他们付出了血泪和生命,但唯一能够得到的可能只是刚够生存所需的物质配给和毫无尊严的社会生活。

当他的母亲因为贫病交加,积郁成疾而死在他面前,他童年的伙伴因为冲撞了异人而被活活鞭打至死……在最后的最后,他父亲的家族为了不让他们的血脉外流而来接他时,屠戮了整个街区——仅仅为了严守这个会让他们的家族声誉蒙上阴影的秘密。

沈琛把这每一笔血债都记在这个畸形扭曲的社会制度上,他所度过的每时每分每秒都在积蓄力量,颠覆这个只有血腥和压迫存在的社会。

——而他需要尽可能多的支持。

异人族天生具有的能力正是他们一直站在社会金字塔顶尖的重要原因,而想要革命成功,沈琛必须要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反败为胜——利用异人唯一的弱点,他们的阿喀琉斯之踵。

而萨弭尔……他是传说中唯一能够得知所有异人弱点的存在,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甚至人们都不真正确定他是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