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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帝王恩(182)+番外

这一点,恐怕虞清雅也很想知道。

虞清雅卖通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虞清嘉的玉坠,可惜她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虞清雅身边外有张贤,内有白露,她自己还非要跑过来和慕容檐结盟,这就导致了她的一举一动,其实一直都在慕容檐眼皮子底下。

这对玉坠是给佛寺捐香火时买的,如果不是仔细看,很难发现两对玉坠的区别。虞清雅拿走了玉坠后,慕容檐隐忍不发,等到虞清雅借着玉坠嚷嚷的时候,再悄无声息地将虞清雅的玉拿出来放回虞清嘉这里,这样一来,丢玉一事就和虞清嘉无关了。

虞清雅将事情闹开后,虞清嘉猛不丁当着众人面取出“自己的”一对玉坠,反而是虞清雅的玉少了一块。虞清雅的所有作态立刻成了一场不入流的栽赃,如果虞清雅确实捡到了虞清嘉的东西,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还可以用关心则乱狡辩,但如果从一开始,连信物都是捏造的,那虞清雅的行为就是故意为之,心存恶意,同时还愚蠢得不可思议。

虞老君见虞清雅居然用自己的玉坠诬陷虞清嘉,顿时对虞清雅失望透顶。虞老君今日丢了面子本来就不痛快,虞清雅正好在这个关头上撞上来,可不是被老君迁怒。虞老君有心给自己找回颜面,所以对虞清雅的发落不领情面,直接打发她去家庙。

现在,指不定李氏和虞清雅如何和虞老君闹呢。

虞清嘉想了想就抛下,她对白芷说:“玉坠的事不要再问了,回去后,立刻将这两个坠子最销毁。之后再有人问,就直说这个东西引得家宅不和,已经烧了。”

白芷低声应下,她见左右无人,凑近了说:“娘子,你今日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好极了,四小姐被老君发配到家庙,李氏也被老君当众抽了两棍子。这对母女心术不正,给夫人吃了那么多苦头,早就该如此了!”

白芷口吻极为解气,虞清嘉却极淡笑了笑,摇头不语。她想起片刻之前的事情,眉宇不由笼上一股愁意。

她那个时候在花园最边缘的一件小偏厅里面等慕容檐,可是慕容檐久久不归,反而隐约听到了虞清雅的声音。很快白蓉找到虞清嘉,带着虞清嘉悄无声息地绕出花园,然后趁着人多眼杂混入前厅,仿佛方才她只是出去散步了而已。虞清嘉和众人说了会话,最后假装盛情难却,当众弹琴。有多时候时间感并不是绝对的,虞清嘉非常自然地混在人群里,并且弹奏乐器,女郎们对虞清嘉的印象被加强,便觉得虞清嘉似乎一直在这里。同样琴音传到前面,男客们也下意识地以为虞清嘉一直留在宴会上。

虞清雅居心不良,最后却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虞清嘉也不知道慕容檐用了什么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虞清雅的玉坠换出来,还将虞清雅身边的丫鬟引到客房。到最后,虞清嘉毫发无伤,而虞清雅却越作越死。

虞清雅如今自顾不暇,没空细想其他,然而虞清嘉却不能忘慕容檐如今还下落不明。他去颍川王身边寻找东西,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按道理以慕容檐的身手不可能出事,而且现在风平浪静,看着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可是虞清嘉心里就是放心不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虞清嘉回到自己院里,关上门后,脸上的焦灼再也掩饰不住。她拉住银珠,急切地问:“景桓呢?”

银珠今日一直留在院子里,她听到虞清嘉的问题,茫然摇头。白芷见虞清嘉着急,温声劝道:“娘子你不要急,景桓可能只是气闷,所以出去走走,天黑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说完之后白芷心里暗暗嘀咕,明明不久之前虞清嘉还极其敌视景桓,每天想着法地想将对方排挤走,怎么才几日的功夫,态度就大变样了呢?景桓那么大一个人了,在虞家宅子里又不会走丢,为什么虞清嘉看到景桓不在,竟然这样着急?

虞清嘉听到白芷的话并没有宽慰,反而更加忧心。别人可能心血来潮去散步,但是慕容檐绝对不会。他答应了回来找她,可是虞清嘉却没有等到,那时候虞清嘉就隐隐觉得,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虞清嘉找遍了整个院子,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白芷和白芨几人都奇怪地看着她,虞清嘉只能强行忍耐着着急,守在屋里等慕容檐回来。她坐立难安,眼睛一直朝外盯着,眼见天色渐暗,虞清嘉再也没法忍下去。她叫来白蓉,问:“今天你为什么会去偏房里找我?”

白蓉垂下眼,温顺地说:“奴婢见六娘子出去透气,许久都不回来,心里担忧。后来奴婢追出去打听,听说娘子似乎在和四小姐说话,之后就朝花园里走了,奴婢不敢大意,立刻往花园里追。奴婢去了之后看到穿着红衣服的公公在外面守着,着实吃了一惊。奴想赶快找到娘子,小心挑了最边缘的一件房间,没想到娘子正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