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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记(86)+番外

作者: 只今 阅读记录

苏好意铁了心要表演绝活儿,再加上头晕,干脆直接躺倒了,连带着司马兰台也侧倒在旁边。

两个人的脸挨得很近,呼吸都拂在彼此脸上,司马兰台没喝酒脸也红了。

天地间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可似乎又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苏好意忽然笑靥如花,含糊说道:“公子你看——”

她粉润的舌尖挑着被打成同心结的海棠果梗,原来这就是她的绝活儿。

司马兰台的手握紧又松开,又握紧,压抑着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是樱桃姐姐,”苏好意吐掉嘴里的东西道:“她的绝活就是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可惜这儿只有海棠果。”

“以后不许对别人做这个,知道吗?”司马兰台语气复杂地告诫她:“也不要喝这么多酒。”

“我会的绝活可多了,”苏好意不是很能听懂司马兰台的话,她现在脑子混混顿顿得,只能捕捉到个别词句:“不喝酒表演的更好。”

司马兰台咬牙忍了半天,低声道:“我叫人煮些醒酒汤给你。”

说罢起身,脚步竟然有些踉跄。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苏好意已经躺在錦毯上睡着了。

她身周落了许多秋叶,手里还握着那颗苹婆。

墨童坐在车辕上玩儿着一根柳条,把上面的叶子都摘掉了,又准备把树皮扒掉。听到脚步声抬起眼,只见自家公子打横抱着苏公子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只果篮。

“苏公子这是喝醉了,”墨童说着连忙掀起车帘:“公子慢些。”

自从上次苏好意睡在司马兰台的马车上,他就让人准备了靠垫。

把苏好意安置好,回头对墨童说:“走慢些,让她好好睡一觉。”

第65章 阎王现身祸临头

夜弦声声入清宵,又到了楚腰馆最热闹的时候。

姑娘们好似穿花蛱蝶一般逢迎于各个金主身边,真情假意饧成一派你侬我侬,就好比台上唱得正热闹的戏文——你信他真时他便真,你觉他假时他便假。

热闹间,正门忽地闯入一队人,迎宾的龟奴甚至来不及通报,因为这伙人他拦不住也不敢拦。

丝弦住了,歌声也戛然而止,嬉笑的众人都收敛了神情,有不少客人干脆悄悄藏了起来。

姹儿姨眼皮直跳,但还是一脸笑意地迎上去。

来的是公门中人,都穿着一身黑衣,只在左前襟绣着一只白乌鸦。

白鸦卫的人一旦穿着官服出现,那必是要抓人的。

且被他们带走的人,好命的也要落个残疾,因此举国上下无人不畏惧白鸦卫。

有郑千户在,姹儿姨多少能心安一点。忙上前见礼,陪着小心问道:“千户,老爷们这是公干来了?”

郑千户神情严肃,眼中却露出一丝为难,开口道:“苏八郎在何处?快叫他出来。”

众人都吓了一跳,姹儿姨更是胆战心惊,硬撑着道:“找八郎做什么?她一个小孩子家……”

郑千户还待说什么,身后的白鸦卫忽地散做两队,当中留出笔直一条通道。

一个瘦高人影自外而入,这人也穿着一身黑衣,但明显与众不同,戴着镂金护肩,束着白玉鸾带,且他的衣裳更显得气派尊贵,明显是位高官。

这人年纪不大,至多不超过三十岁,面色惨白如凝霜雪,面相虽俊美,但高鼻狭目,嘴唇抿成一线,显得十分阴刻。

在场众人见了他,无不胆寒股栗。只因他不是别人,正是大夏官场“一佛二鬼三阎王”中的活阎王权慕权倾世,他是白鸦卫的都指挥使,据说同他说过三句话以上的人都成了鬼。

这话虽未必全对,但权慕手段狠辣却由此可见一斑。

京中流传童谣有证:

白鸦卫,羽森森,

无事从来不登门。

地下阎王无人见,

只怕权慕活瘟神。

权倾世的名字是可以医得小儿夜啼的,他现身楚腰馆,更能说明事关重大。

姹儿姨只觉得周身冰冷,她不是没见过风浪,可权倾世亲身到来,还指名要见苏好意,她这个当娘的不怕才怪。

“大人,我儿子她怎么了?”姹儿姨颤巍巍地问。

“苏八郎在哪里?”权慕不答反问。

“她……她在楼上睡着呢!”姹儿姨挡住权慕,几乎要跪下哀求:“她从不惹事的。”

苏好意从奇园回来酒还未全醒,正在屋里补觉。

权慕不为所动,他身边两个手下一个将姹儿姨推到一边,另一个抽出利刃抵住旁边龟奴的后心道:“带我们去苏八郎的房间。”

苏好意睡得很沉,以至于白鸦卫的人敲门也没听见。

“大人,这房门打不开。”手下试了几次,居然无法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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