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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的前妻重生了/暴发户的前妻[年代]/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79)

但真要说开除他们的党籍,当然还得请示上级,目前全部关禁闭。

阎西山就在阎肇的办公室,察觉到不对就给范祥的儿子范振华敲了个电话,范振华在市局工作,津东路分局的马副局长也是他提拨的,要他打招呼,赶紧想办法。

先送礼,跑关系消弥事件吧,哪怕煤老板,不逼到山穷水尽万不得已,也不可能雇人行凶开车撞人吧。

吕梁,阎斌,马副局和他们那些暴发户都是一挂的。

不查啥事没有,但真要查,谁身上都是一身虱子。

打完电话,趁乱,阎西山溜了。

阎肇则在禁闭室跟阎斌聊天。

阎肇的目的很明确,一,村里黄老师的儿子,能考清华北大的孩子,被人撞死了,迄今为止没找到凶手,阎肇怀疑是阎西山的手下们干的,毕竟他运煤的卡车最多,而且大多数到了夜里都不挂牌。

这个案子就是津东路分局处理的,他想知道是不是阎西山的人干的,要不是,到底是谁干的。

二是暴发户们给公安们行过贿,必须有人做证阎肇才能逮捕他们。

逮捕一帮暴发户,顶多也就消停几天,那玩艺儿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不正之风,刹得一时是刹,哪怕只是几个月,他们也必须要刹。

不过公安们受了贿,怎么可能开口,他们只有咬死才能挺过去,不然就要撤职,撤党籍。

阎斌也曾当过兵,在部队上立过战功,阎肇想让他做污点证人,可以不开除他,撤职就行,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老三,西山跟咱们是兄弟,说他超载,送钱,这个有,为了赚钱嘛。但你说他的卡车撞死人,那不会,要是他,我先饶不了他。”阎斌说。

见阎肇不吭气,他又说:“这身绿皮我早都不想披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开除我吧,我辞职,我下海,我干大事业去。”

阎肇:“可以。”

阎斌一脚踢开了椅子:“这个局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肯干的,早都想着辞职了,你去找找,先看看谁会听你的吧。”

不查就受贿,真被查处就下海,现在的公安也是个捞一抹子就走的行业。

不过阎斌不着急,肯定会有人着急,就比如马副局长。

说辞职是气话,工资是低,但他们黑色收入高啊。

阎西山托范振华商量好对策,范振华再托马副局长,到了下午,马副局长就来替几个公安求情了。

“阎队,这会儿闲不闲,咱俩聊一聊?”马副局笑着说。

阎肇指着对面的椅子:“马副局坐下说。”

马副局摘下帽子,露出一颗半谢顶的脑袋,搓了搓,指着上面的抓痕说:“你嫂子抓的,就为一台彩色电视机,昨晚把我打到半死,你说气不气人。”

“那就买一台。”阎肇说。

“买电视要钱啊,一台4800,得咱们一年的工资。她要赶着我下海,但你说我能撇下公安工作不干吗,我下海了,咱们的公安工作谁来干?”

“您在咱们分局分量确实非常重。”阎肇回说。

马副局往前凑了一点,推过来一张提货单,低声说:“你比我聪明,也比我年青,有前途,各个方面也懂得比我多。很多事情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大力查处,你说下面的人全都下海了,咱们难道做光杆司令?再说了,公家的事情没必要这么较劲儿吧,万一惹得谁私底下报复了,咱们都有老婆孩子,你不怕人报复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阎肇看那提货单上写着凤凰牌席梦思一张,提货地点是国营商场,顿时坐正了:“马副局该不会是想给我送礼吧,我这人脾气不好,谁给我送礼,我送他坐牢。”

这人是不是傻啊?

千里当官只为财,公安工作,他当是在老山前线扛枪作战?

越南人的子弹怎么没打爆他这颗榆木脑袋?

“这算什么送礼,是我和吕梁,阎斌大家一起筹钱送你的新婚礼物,你不刚结婚,没张床怎么过日子?”

“所以不止是你,是你们所有人想集体贿赂我?”阎肇反问。

马副局拍着桌子说:“是现在的工作就必须这么干,公安也是人,跟认识的人喝喝酒吃吃饭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开除他们的党籍。”

党籍事关工资,工资要降半,而且要撤职,不在领导岗位上,他们就没有黑色收入了。

“所以他们能跟暴发户一起吃饭喝酒,嫖娼,我还不能管他们?”阎肇再反问。

“你要敢管,他们就辞职,你当光杆司令啊?”

缉察队加盐关派出所十几号公安,他一下子全部开除?

不说上面领导会不会干,真开除了人他怎么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