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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白月光规矩我懂(98)

作者: 宋优优 阅读记录

动作亲昵自然。

史弃眼睛骤然瞪大,转头看向封正泽——这家伙什么时候有的这样撩人情商?!

封正泽神色自然,“走吧。”

史弃看到他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由也耳根子发热,可到底没舍得把被暖烘烘握着的手抽出来。

风雪太大,上山的路很难走。

史弃本来想着自己路熟,能牵着封正泽,没想到半路几脚打滑,最后还得靠封正泽攥着才勉强回到了家。

老土屋被厚厚的积雪盖着,漂亮不少。

只不过一走进去,屋内没窗户,光线暗,亮着一盏豆大的黄灯,屋角堆放着土豆红薯大蒜头等作物,房屋明显清扫过,味儿却还是大,给人逼仄和不舒服感。

史弃有点不自在。

但转念一想,就算是豪宅在封正泽面前都不够看,是小别墅还是黄泥屋又有什么区别?

也就释然了。

柳月春本来打算招呼大伙儿都来,大圆桌周围摆着借来的十来张椅子,但最后只儿子带封正泽来了,还两个保镖,怎么看也坐不满,只好麻溜的撤掉椅子。

她端出锅里放屉上热着的菜,又拿出家里酿的煮过的热米酒。

史弃忙说:“妈,我们都不喝。”

“喝两口暖暖肚子。”柳月春劝说:“天儿冷,喝一两口不碍事。”

封正泽将小碗往她那方向微微一推,说:“谢谢阿姨。”

“好好好。”

柳月春给他倒酒。

史弃暗地里用胳膊肘捅他,压着声,“你头不痛了?”其实更想说你不是有洁癖吗?!以前外卖都不吃的。

封正泽同样压着声:“盛情难却。”

炖的老母鸡汤还热乎,柳月春也会喝酒,坐桌前看看儿子又看看封正泽,眼泪下来了,擦掉后又笑着劝他们吃,问合不合胃口。

别说,史弃那厨艺绝对不是柳月春这量级的。

乡下食材不丰富,但不管是绿色蔬菜,还是自家喂养出来的鸡鸭,都比大棚种植、养殖场里出来的好,何况还腌了不少酱料。

让封正泽稍微能接受点的是,柳月春衣着虽然朴素,但很整洁,一双手劳作惯了很粗糙,指缝里却没有脏泥,干干净净的一个妇人。

完全看不出曾经被岁月摧残的千疮百孔。

说小酌真就只小酌。

温水烫过的米酒不烧胃,只舒舒服服的。

饭后封正泽提出看看史弃的房间。

木门打开,入目就是单人床大小的一张竹床、上面放着棉被却没有铺,房子顶多十平米,还有一张小的书桌,堆成小山似的书本,衣服用一个箩筐装着。

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封正泽注意到,墙上有陈旧的黑褐色血迹。

能想象,挨了打的小孩是怎么在这熬过一个个夜晚的。

史弃走进去,说:“好几年没回来了。本来没这么多书的,后来上高中的时候超级用功。”他拿起一叠试卷,还没翻就笑了,献宝似得拿到门前拿给封正泽看!

是张一百五十分的满分高三数学卷。

本来就是靠本事上的A大。

“挺厉害。”封正泽顺着夸,又说:“就是这字太丑了,都说字如其人,你要长这样,我真嫌弃。”

史弃还没得意就听到后面的话,不甘示弱的道:“你的字我也完全不认得,你要长那样我也不喜欢你了。”

封正泽正色:“从来没人说我的字丑。”

“现在有了。”史弃撇撇嘴抽回试卷放桌上,又想起什么,兴冲冲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小箱子,拿纸巾抹了一下上面的灰,“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封正泽配合的问:“你念书时的奖状证书?”

史弃摇头,打开箱子。

箱子里是一些带着灰黑色血迹的绷带、破衣服,还有块表盘破碎的手表,一些报纸上剪下来的关于封正泽的新闻。

封正泽显然反应过来,皱了下眉,“藏着这些干什么,全是细菌。”

史弃内心正动容,听到这话什么情绪都没了,翻了个白眼,“封正泽你真是个没情怀的人,你就没拿着什么怀念一下过去?”

“没有。”

史弃心说放屁!

想到封正泽有时候会看着自己想苏清和,心里不爽,却没提出来扫兴,封正泽难得这么顺从好商量,他不能破坏气氛。

下午一点多,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了。

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这可是城里看不到的好景,反正还没法儿走,史弃就又带封正泽去后山逛逛。

当初绑匪捉了封正泽欲意行凶的小房子塌过一次,村里人合伙重新修,供奉起一个小小的土地神,墙上画着夸张的壁画,庙内放了几个石墩子。

供人们夏日遮毒辣的日头和过路躲雨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