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御厨(92)

墨景辰本想开个玩笑，见他这样痛苦，就收起玩心，走过去扶起他，温和说到。

“好了，不许在叫，这么晚你叫会打扰别人休息，这是很不好的事。”墨景辰一脸教说，顺势就拉住他的手。

被碰到手的傻子没有尖叫，反而安静下来，歪着头看墨景辰，看着看着，他就笑了，天真说到。

“漂亮哥哥，哥哥真漂亮。”痴痴傻傻的说了句，然后就抱住墨景辰，他的举动太突然，把他吓了一跳，想挣脱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他的力气非常大，大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你是我的漂亮哥哥，我不乱动哦。”傻里傻气，脸上没有一点歪心思，手上的力道搂得更紧。

墨景辰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坚难的张开口中说到，“你……你放手，我……漂亮哥哥要被你勒死。”声音都哑了，可见这勒得有多紧。

傻子突然放开手，双手合十勐点头道歉，“漂亮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啊。”这傻子一紧张起来竟然还不结巴了。

得到新鲜空气，他勐得吸了两口，缓缓差点闷爆的肺，等缓过劲来他认真看这傻瓜，一点微不足道的光，但他还是看得清楚。

傻子很秀气，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点杂质，长长的头发还没有盘冠，应该年龄不大，大概在十六或是十八，不会超过二十，身上衣服穿得华丽，腰间配戴的玉随便就值几百两的银子，这身份不用说，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

皮肤很白，在黑暗里非常显现出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脸上有块胎记，在左脸的下方，一块黑黑的胎记。墨景辰眼尖，认真看一下，那胎记好像不是天生，是被人弄上去。

“你叫我漂亮哥哥，你认识我吗。”墨景辰指自己的鼻子问。

傻子歪头晃脑，好像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说到，“你是……你是我的漂……漂亮哥哥，我……我很喜欢。”说完这一句话，傻子微微脸红，这到是很让人意外，他还会脸红。

墨景辰皱眉，又问了一些话，但傻子回答的都没问题，这令他真的很惊讶，都快怀疑他的傻是装出来骗人的。

“把手给我。”墨景辰说到，眼睛盯着他。

傻子看了看自己手，又看看墨景辰，最后把手一伸，高兴到，“漂亮哥哥……最……最好，那些人……看到我都……都被吓跑，没有人敢……敢靠近我，他们……他们说我是丑八怪。”傻子说出心酸的话，他可能脑子是迟顿，可能想事情单纯，但他没有坏心眼。

墨景辰心就软下来，语气温和很多，站在这黑暗的街坊就跟他聊起来了。

“你才不是丑八怪，那你能告诉漂亮哥哥名字吗。”墨景辰口气像在引导孩子，很有耐心。

“我……我叫善多，但……但他们都叫我傻多多。”善多委屈的瘪嘴，眼眶很快升起一层雾气，眼看就要哭出来。

墨景辰微微一笑，很和善说到，“善多的名字真好听，一点也不像丑八怪，他们说你丑是嫉妒你，你不要理他们就是。”

他的话好像镇定针，一下让善多安静下来，看着看着，眼底突然清晰了。

“你真觉得我不丑吗。”声音的音调都变得不一样，好像是从另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沉稳而且淡定，是一个非常不一样的声音。

墨景辰一下就愣住，惊讶四周望，但就是没有看到第三个人影。

突然，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真觉得，我的名字不难听，脸不丑吗。”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没有人。墨景辰突然就有一个不好的想法，难到……在这条街有鬼吗，否则也不能这么死寂。

“你转头，我就站在你身边。”声音就在耳边，墨景辰转头，看到傻子善多的脸，一下子就怔住了。

“我知道你很惊讶，也一定不会相信，但现在说话的人是我。”善多的眼神变了，变得不那么清澈干净，而是有一丝的悲伤。墨景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又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才确定刚才的两句话是他说的。

“你……你这是有双重人格？”一个是天真无邪的傻了，一个是智力正常的少年朗。

“什么是双重人格？”善多很奇怪的问到，眼神里充满期待。

“双重人格就是一种心理疾病，在受到某种严重的刺激所被激发出来的另一种性格，比如你本性善良，但被激发的这个性格非常暴躁，做出和另一个相反的事，甚至伤害到别人，这就是两种完全不同性格，简称双重人格。”墨景辰很耐心的解释到，但他还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病了？”善多反问了一句，墨景辰马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