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一把菜刀够不够？我再带把剔骨刀？折叠刀？双截棍？”
“林哥，你要的牙齿好了！”王教练把周源挤到一边去，獠牙异种嘴里尖锐锋利的牙齿已经被他敲下来，洗刷干净，码得整整齐齐献给林夜白。
“不错。”
这獠牙很适合作暗器，林夜白收下并随身携带。
王教练把门关好，与他们同行。
小区外的便利店已被搬空，周源决定去大超市看看。建筑物大多完好无损，时常能看到路面上干涸的血迹和残肢断骸，苍蝇乱飞，老鼠横行。
不久之前，这座城市还是一派繁华景象，现在就像被野兽肆虐过，放眼望去，看不见一个行人。
周源找了辆货车，林夜白坐在副驾驶座，让王教练蹲在后面的车厢里，一路搜寻物资，也方便运载。
“这个货车是不是拉过猪？怎么这么臭？”
王教练很眼馋周源能当司机，可惜他现在蜘蛛肚子八条腿，挤不进货车的驾驶座。
“王教练，将就点吧，路上这么多车，只有这个能装得下你。”周源安慰两声。
“车厢后面有猪粪，唉……”王教练十分忧愁。
周源车技堪忧，走走停停，车像得了帕金森，颠得王教练抱怨不断。
林夜白面无表情，心中却为货车的构造而惊奇，这个世界太神奇了。
周源想听听音乐，找回开车的感觉，随手打开车载电台，没想到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播报声：
“我市……迁徙……避难所……地下……”
“异种……”
周源靠边停下，换了几辆不同的车，才终于听清电台里的内容：
“我市居民出现大规模变异现象，现决定暂时迁徙，转移到地下避难所，神智正常的居民于8月4日在市中心嘉茂广场集合……”
“变异后的居民已经失去人性，以人类血肉为食，千万不要与其交谈。没有去避难所的居民，关好门窗，夜晚尽量不要外出，月光或许是异变的源头……”
“我们称异变后的怪物为异种，并根据战斗力划分出等级。刚异变的怪物是初级异种，战斗力稍强于普通人，遇到后千万不要慌乱，可以制服。”
“中级异种具有思维能力，狡诈阴狠，会觉醒天赋能力，极度危险，建议立即远离。”
周源下意识看向王教练，这货不会是中级异种吧？
“看什么看？老子要是中级异种，会混成这样？”王教练怒了。
林夜白瞥了眼王教练的脖颈，中级异种积分和初级异种积分是否不同？
“我真不是……”王教练瑟缩一下，表情委屈。
【深渊君主】：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嫌弃
【软软猫耳朵】：老王还会织毛衣毛裤，崽崽留着他吧
【平凡的我】：乱叫什么崽崽！主播都已经是大人了！
【化吉大帝】：要是有办法投喂食物就好了，崽崽早餐吃泡面没有营养！
【真理至上】：你们这群人万物皆可崽吗！主播崽崽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吃点泡面怎么了！他早上吃得多香啊……
林夜白选择暂时关闭弹幕三分钟。
“本市尚未发现高级异种，其他城市出现过，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车载电台反复播放着这几段话，除了嘉茂广场之外，没有提避难所的具体地点，可能害怕异种知道。
距离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周源仍然决定等搜集完物资后，再去嘉茂广场看看。
“虽然月球本身不发光，只反射太阳光，但白天我们也能看到月亮……”
周源猛然想起这一点，抬头寻找，在天际看到一轮淡红色的缺月。
“林哥，昨晚的月亮是红色吗？我没注意。”
“是。”
昨夜月色黯淡，隐隐泛着血光。
异种主动攻击，林夜白并未过多关注。
“我是不是要戴个帽子？”周源开始害怕。
“这儿有个绿的……”王教练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从地上捡起一顶绿帽子，递给周源。
周源毫不犹豫戴上帽子，钻进车里，把短袖扯长一点，试图挡挡月光。
林夜白昨夜已在月下行走过，不像周源这样慌乱，问王教练：“身体变异之前，是否有什么预兆？”
“会很困，特别困，怎么睡都睡不够。”王教练挠挠头。
周源哈欠打了一半，呆如木鸡。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周源始终沉默，像丢了半条命，直到进入商场，在电子产品区域找到一套游戏顶配设备，以及两架无人机，才重新活过来。
商场里的东西被拿走了一部分，基数大，仍然还剩不少。三人在同一层分头搜索，推着购物车装东西，
出商场时，周源身穿长风衣，戴着帽子墨镜手套围巾，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看到另一边手执黑色雨伞的林夜白，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