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大鱼大肉(255)

俩人寒暄了几句便往公安局走，李秘书都安排好了，他们一走进公安局立刻有人领他们去探视室。

走进探视室，老周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李秘书拉开椅子坐下，叶韶光快步跟上。老周没见过李秘书，但他见过叶韶光，见叶韶光又来了，他神色恹恹道：“我把知道的都说了。”

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总有个叫赵煜的人来探视他。每次见他都会被问当年的拐卖事件，他说了不下八百遍的不知道，但对方好像没听见似的，依然问个不停。

再次看到叶韶光，他只觉得烦躁，想打人。

李秘书笑了起来，温和道：“我们都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想问什么？”

老周啧了一声，懒洋洋往后靠，当着俩人的面打了一个哈欠。

李秘书笑容不变，他拿出本子，翻到其中一页，温和道：“听说当年从天而降一个男娃子，而这个男娃子破坏了你们的六二八计划。”

老周神色微变，很快无所谓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从来没提过六二八计划，他们不可能知道。

“六二八计划即是要在六月二十八号这天，从全水镇送六十六个孩子上京都，这个计划的参与人员有庆丰村的周晔、周茂、周光等等。六月二十八日傍晚，天现异象，一道白光过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这个孩子中断了六二八计划。”

他往前倾斜：“当年有报纸报道过天降异象的事，但关注的人不多。”

叶韶光心跳加速，她隐约猜到了李秘书的目的。

老周依然保持着嬉皮笑脸，右手的食指跟中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整个人呈现出两种状态，一种是无所谓，一种是秘密被人发现的惊慌。

叶韶光看向李秘书，李秘书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道：“据周光口述，当年异象过后，消失了两个孩子，一个是男娃，一个是女娃。你爷爷也就是周晔打算取消六二八计划，但郑少爷没允许，他要求立刻执行六二八计划。”

“原先一共有六十六个孩子，但因为丢了一个，必须得补上一个。情急之下，周晔做主将亲孙子周明成加入六二八计划。”

老周握手成拳，脸色一变再变。

李秘书敲了敲桌子，带着催促的口吻道：“周明成是你儿子吧。”

老周裂开嘴巴笑了起来：“简直是胡说八道，什么天降异象，什么六二八计划，我一个都听不懂。”

李秘书拿出一份文件，从窗口塞了进去。

老周扫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李秘书抿唇笑道：“我劝你还是看看比较好。”

老周大爷似的拿过文件，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只一眼，他整个人愣住，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他们明明说过会帮我减刑的！”

他看向叶韶光，眼里写着‘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叶韶光没看过文件，不明白老周为何如此激动。不过，她故意忽视老周，笑眯眯道：“此一时彼一时。”

李秘书补上一句：“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部分证据，你已经没用了。”

老周先是震惊，随后暴怒起来，随手操起一旁的凳子砸向玻璃窗。身后的公安见情况不对立刻将他控制住。

“老周，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要么被判刑，要么说出当年的真相。也不对，真相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要的是男娃子的详细情况。”

老周暴露出青筋，不停反抗着公安的压制，拖得身下的凳子嘎吱作响。

叶韶光凑过去问：“李秘书，你给我透个底。”

李秘书小声道：“别急，你听着就好。”

叶韶光扯了扯嘴角，那她只好暂且听着了。

李秘书看向老周，悠悠道：“老周，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可没有耐心看你做戏。”

老周停下反抗，趴到玻璃窗口上激动道：“你们不守信用！”

叶韶光心说谁会跟一个人贩子守信用哟。

李秘书只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才道：“老周，知道当年事的人不止你一个，你不说，自有别的人会说。”

老周盯着李秘书看，看了一会才坐下道：“行，我说。”

叶韶光看向老周，上次问他他还说忘记了，原来是骗人的。

李秘书张嘴道：“说。”

老周酝酿了一会才道：“那个男娃子约莫八岁左右，穿了一身军绿色的衣裳，小模样很俊，有一双丹凤眼，眼睫毛很长。”

李秘书打断他话：“他是什么脸型，有什么样的鼻子，嘴巴是大是小。”

随着老周一句一句描述，坐在一边的执行人员将老周描述的人画了下来。叶韶光走过去看了一眼，第一眼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