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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裙下之君(69)+番外

作者: 春眠欲晓 阅读记录

若是卫臻就在眼前,她想要自请下堂,和离书到手, 一别两宽的心都有了。

不过,人估计在忙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计, 不然也不会想出死遁,还弄得那般声势浩大, 大张旗鼓, 都不知道这人再回来, 又是以怎样的身份,死而复生这种戏文里才有的戏码,若是发生在卫臻身上, 还真是够荒唐的。

然而,沈旖想到如今的自己,又好得到哪去了。

恐怕在一些人心里,她已经等同于死人了。

思及此,沈旖愈发不虞, 看周肆眼睛不是眼睛, 鼻子也不是鼻子,哪哪都不顺眼。

入了夜, 周肆拥着美人, 明显感觉到她心不在焉, 敦伦的时候都能开小差。

他亲她微湿的发,却被她一掌挥开, 他的唇顺势落在她的掌心,感受得掌心处的软滑,吻得更是恣意, 更轻舔了一下。

舔得沈旖一阵发颤,不禁恼道:“你莫真是狗儿变得,这般爱舔。”

哪天涂一层盐水,咸死他。

周肆这会儿也已习惯了女子的狂言诳语,从起初的微怒,斥小妇言行无状,到后来略有不满,但也不苛责,至如今看小妇粉面含嗔,眼眸流转,竟有点说不出的享受,隐隐还乐在其中。

他想必是病了,还病得不轻,药石难医。

沈旖可不管天子病不病,索性她已经死过一回,眼瞅着又要再死一次,胆子早就被吓大,不仅笑讽周肆是狗,还讥他专啃硬骨头,咯得一嘴的血。

暗里的意思就是,犯贱。

周肆何尝听不出女子话里的嫌弃,只是他身为男子,又是天子,不予她计较这口舌的输赢,因为他总有办法叫她俯首称臣,快活得说不出话来。

这边一晌贪欢,西厢那边却是彻夜无眠。

茗儿轻轻推开了门,端着鸡汤走了进来,但见米淑雅坐在灯下,又开始了作画,不由得眉头一皱。

“小姐,您就歇歇吧,您这身子才好,可不能再病了。”

老爷的书画造诣也不是这一天两天成就的,那是十几二十年的修炼,小姐还年轻,不到十七的花样年岁,何苦把自己逼得太紧。

“无事,反正也睡不着,作作画还能打发时间。”米淑雅哪肯听丫鬟的,她只恨自己没有四只手,不然,早早把父亲未完的遗作画完,也了却父亲生前最后的愿望。

茗儿把鸡汤放在桌边,劝主子未果,眼珠子滴溜溜转,又道:“小姐,您可知,这宅子的男主人是谁?”

米淑雅专注画中,无甚兴趣,没作声。

茗儿叹了口气:“就是那日放我们进京的官大爷,小姐能到军署医馆看病,也多亏了这位大人呢。”

听到这话,米淑雅执笔的手顿了一下,面上略有些恍惚。

茗儿见主子神色,接着道:“老爷生前最重情谊了,特别是恩情,向来有恩必报,那位大爷瞧着就不是一般人,小姐住进来也有两三日了,若不去拜访一下,未免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了。”

这世上,也只有父亲能牵动米淑雅的心绪了。

“那就明日备上礼物,见一见吧。”

茗儿高兴诶了声,这就对了,小姐必须走出来,不能再沉湎于伤痛中了。

这一日,也是凑巧,难得周肆白日在,陪着沈旖投壶掷骰。

这人确实有些能耐,一投一个准,骰子也是,掷得总是比她大,来回了几轮,沈旖也有点恼了,是问有谁愿意输的,输的人还得任由赢家使唤。

沈旖不干了,把骰子一扔,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她不负先贤的名言,索性耍起了赖。

周肆把骰子捡起,搁到桌上,在小妇人面前,少有的一本正色道:“若都像你这般输了就耍赖,没得体统和规矩,人心如何不浮躁。”

“那你去找个不浮躁的,有体统和规矩的好姑娘。”沈旖也不怵,一句话就顶了回去。

却在这时,外头婆子道:“老爷,夫人,西厢那位米姑娘求见,说要感谢老爷收留之恩。”

沈旖闻言,长眉淡扫,笑看向男人。

她说什么来着,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都不用她来牵,自己就主动靠拢了。

周肆被沈旖颇有深意的目光看得也是莫名,正好也想治一治小妇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毛病,叫她也着实紧张紧张,于是不假思索地站起,提声对外头道:“让她到前面花厅等着。”

说罢,男人低头,径自理了理衣袍,便不再看沈旖,大步出屋。

大步流星往外走的架势,似是迫不及待与佳人相会。

沈旖不慌不忙,拿起了帕子对着男人即将消失在玄关的背影挥了挥。

王寡妇摸了过来,正好瞧见沈旖挥帕子,半晌无语,匀了口气,才走向沈旖,不解又有点怒其不争:“你倒是心宽,也不亲自见见,过过招,男人没了,那也是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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