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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裙下之君(214)+番外

作者: 春眠欲晓 阅读记录

南秀把册子打开,举到沈旖跟前, 沈旖看了一眼, 原来是京中贵妇的花名册。不光宫里的那些妃嫔, 还有外命妇,皇亲贵胄,权臣公侯的夫人们, 全都一一列在了上头。

沈旖点了几个感兴趣的妇人,边吃着羹,边听南秀讲故事般细细道来。

听到大理寺卿的夫人崔氏亦是二婚,且比她还要曲折,竟是带着女儿二嫁给了大理寺卿, 沈旖更是有些上头。

这个崔氏比大理寺卿小不了几岁, 又是二婚带孩,大理寺卿的家人居然没有反对, 也是够豁达。

南秀却道:“娘娘有所不知, 大人为了娶到崔氏可真就豁出去了, 金榜题名后,更是直言, 若娶不到崔氏,这官,不做也罢。”

金榜题名, 可是历朝历代多少文人儒士最终的理想,亦是家族显摆的荣耀,大理寺卿为了个女人,说弃就弃,未免过于儿女情长。

但在沈旖的角度,亦是女人感性的认知,大理寺卿当真是真男人。

南秀对这位大人亦是分外推崇:“娘娘更不知,先帝因着这事,对大人并不重用,大理寺少卿任上十多年了,才在皇上的提拔下,转了正。皇上慧眼识才,不拘一格,”

话里,对当今的仰慕更甚。

沈旖失笑,不说周肆在民间的威望如何,单只这宫里头,便将所有人都收拢得服服帖帖,提到自家这位帝王,无一不是竖起所有手指,赞不绝口。

夜里,沈旖靠着男人肩膀,闲来无事,说到这事,亦是十分好奇周肆当时的决定,难道就不担心此人不可用。

周肆正拿着一本三字经,读给腹中孩儿,听到这话,他闲闲扫了一眼小妇:“对一个下堂妇都能如此执着,若在其位,于案件上,何愁不专。”

且那人担任副职十多年,兢兢业业,毫无怨言,有功劳,却从不邀功,这样的人不提拔,那是上位者眼瞎。

周肆当然不可能直言自己那多情的老父亲不会用人,最多也只是腹诽。

说到这,沈旖也来劲了:“那皇上想要如何提拔我表哥呢?”

春闱已过,谢霁顺利进入到殿试,位列前三甲,被皇帝提名为榜眼,封妻荫子,指日可待。

谢氏夫妇也在赶往京城的路上,谢氏已经提前把京中一处宅子清理出来,送予侄子当作婚房,也是兄嫂在京中的住处。

谢氏是当作贺礼送的,也为兄嫂,谢霁想推,都推不掉。

便是表哥,那也是外男,周肆不大想从沈旖嘴里听到谢霁的名字。他把三字经搁到一边,抱起了沈旖,问她想要如何。

沈旖捧着男人的脸,亲了亲:“皇上随意就好,如若看表哥不那么顺眼了,打法他到外地当个盐运使也是使得的。”

闻言,闭目享受的周肆轻哼了声:“你倒是会盘算。”

盐运使官职不大,但油水足,正适合家底不丰的官员。

“妾会盘算,也是皇上慧眼识珠。”沈旖如今捧起男人来,已经是轻车驾熟,只有她不想,没有她做不到。

周肆又是一声哼,但终归没说什么,二人温情了片刻,被贵妃娘娘捋得舒舒服服的帝王才出声道:“明日筵席,你与她们见见便可,认个脸,若是不适,或不想待了,便回来。”

办这个宴,周肆的目的,一是为了给沈旖立威,也为引出更重要的事。

有了皇帝的话,本就不爱凑热闹的沈旖也就越发随性,到了筵席那日,日落月升,她掐着点儿,不早不晚,到了席上。

新官上任三把火,用在沈旖身上,同样的道理。即便她无意端架子,身旁的几名女官,也替她把派头拉得足足。

尤其南秀,腰板挺挺地立在沈旖身边,面对着席上众妃嫔和命妇,代主子做开场词。

秉持着皇帝精简行事,去繁冗的作风,南秀寥寥几句,把礼节做到位,便向沈旖请示,沈旖不轻不重地嗯了声,南秀便道,开席。

席一开,小菜吃两口,小酒吃两口,气氛便渐渐热络下来。

一众贵妇里,辈分最高的,当属河间王妃,沈旖对她亦是有所耳闻。据说河间王好赌成性,赌光了所有家财后,便是这位河间王妃求到先帝跟前,哀哀戚戚地诉苦,讲述多年来的不易,又表明了与河间王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决心,引得先帝大为感动,断断续续赐宅子赐银钱,才使得河间王府可以安安稳稳维系下去。

然而到了周肆这里,河间王妃的哭诉已经无用。河间王老来耳根软,没经住外头人拾掇,再一次将家底赔了个底朝天后,周肆不送宅子了,只借给他们住,银钱也是卡着给,断水断粮了再送,绝不多给一毫。

沈旖不知道这位河间王妃有没有怨,按常理来说,该是有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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