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调失衡[职场](80)

“是么？那私德有损的人，也会被我们永远列入黑名单。”

他薄唇微张，与朱威擦肩而过，脚步停在了秦芝之身前，将人全部护在身后。

秦芝之终于在朱威脸上看到了明显的表情，那股近似于咬牙切齿的目光却不是对着他们，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的小小人儿。

那里面夹杂了太多东西：扭曲、狰狞、不甘……却唯独没有爱。

朱威离开后，波波的眼眶红了，没有哭、没有闹，他只不做声，定定的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

“波波，波波，或许我们认错人了，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她将小人的身体掰过来，倚在自己的臂弯，一下一下地顺着小人的后背。

真相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谎言有时候也可以成为良药。

“波波，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小家伙没作声，他只当人默认，单手抱起他就带着秦芝之往外走，此时大厅里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宋珏珩抱着孩子大步走在前面，秦芝之低头走在后面，她的目光落在前面衣服的那片白色上，记忆中，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穿过这样颜色的衣服。

车子还停在孤儿院门口，其他高管都带着各自领的孩子自由活动去了。他俩之间的气氛更是微妙，尤其关于波波，秦芝之很担心会不会引起宋珏珩某些不好的回忆。

“你要不要紧？”

关切的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其中的不合时宜。

“你问我，还是他？”

男人停下脚步，指了指自己，又用目光扫了扫身旁的波波，小家伙一下子安静下来，湿意莹莹的留在眼眶里打转，半天都没有落下来。

“有区别么？”

他们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地，旁边有一处座椅，秦芝之没有想继续走下去的意思，就地落座，男人随后也坐在了她的身边。

“今天宋薇雯对你说了什么？”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芝之~”

宋珏珩其实并未太在意宋薇雯的事情，反倒对秦芝之的所表现出来的那点算不上关怀的慰问在意的很~

毫无意外，秦芝之对他翻了个白眼。她真是狗拿耗子！瞎操个什么心~

“我早就不在意宋启鸣的看法了，人嘛，总有一段时间看不开，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他也不恼，嘴边扬起一抹浅笑，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你还知道自己那会儿疯的不像个人？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疯劲儿，害人害己！”

秦芝之嘟着嘴抱怨，那会儿她也是深受折磨，朝朝暮暮的爱情太虚幻，黏黏腻腻的婚姻不现实。要怪也只能怪他们那会儿太年轻，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不管，亦什么都不顾。

“是我对不起你，芝之！”

宋珏珩很早就想把这声道歉宣之于口的，可秦芝之起先总避着自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草木皆兵，把他看成洪水猛兽。

“我选择不原谅。但我接受你的抱歉，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再纠葛下去，就没意思了。”

秦芝之难得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当着宋珏珩的面，她很少会去提及这些过去的事情，怕自控不了情绪，也怕自己把那股不甘、痛意转嫁到他身上。

他人生的前三十年，背负的已经够多了，后面尽管与自己无关，至少要和平的分开吧。

“可看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我再留下陪你一阵。”

宋珏珩将波波放下，转而凝视着秦芝之的星眸，瘦削的小脸，高挺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嘴，和记忆里的那副令他一见钟情的模样并无不同，不过那时候她是爱笑的，能经常在她的嘴角看到那个熟悉的、浅浅的小梨涡，现在却没有了。

“多笑笑，有小梨涡不露出来怎么行？”

他忍不住用食指描摹了下她的嘴角上方，白嫩肌肤的触感，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改变太多。

秦芝之偏过头去，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这种轻浮的举动在外着实不雅。嘟着嘴站起身，不去理会他，转而往波波那边去了。

宋珏珩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他们从前备孕那会儿，秦芝之总是逼着他不准抽烟，他那时虽觉得不耐烦可也乖乖照做了。

他说自己一直想有个家，稳定的、幸福的三口之家，秦芝之便一直记在心里，哪怕最后他任性的说出‘不要这个家’之类的浑话，她依旧无限包容着自己。

“波波，别想那么多了，那个人不是你爸爸，只是长得像而已。”

秦芝之着实不忍说出真相，朱威的行为对一个孩子来说无疑是残忍的。即便回到原先的家，也只是暂时寻了一个安身之所，未来的路还很长！

“秦姐姐，我看得很清楚，他就是我爸爸呀，我还有照片！我给你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