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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99)

羊脖子上开了口子,血放得干干净净。

镇上的人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脸上都是郁色,甚至有人冲到韩家小院,指着宋袭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

“一定是你们激怒了他,自从你们来了之后,看守画馆的老婆子死了,画家也拿我们的家畜泄愤!你们就是一群灾星!你们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

宋袭只觉得好笑,“拉我们垫背的时候怎么不说是灾星。”

镇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神躲闪,“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宋袭走过去,跟镇民面对面,“画家一直在偷你们的家禽家畜,你们心里一定很恨他吧。可是能怎么办,他跟白家小姐以前是情侣,你们不敢招惹他,只能忍气吞声。”

镇民脸色大变,后退一步,被洪娜给一把推了回去。

洪娜抱起胳膊,逼问时的气势很强,“如果哪天画家没了,镇上就能平静有点了吧。”

“你别胡说八道!”镇民惊惶,想换个方向离开,被李钟给堵回去。

有人主动上门是好事,省得另外费工夫找人询问,宋袭摆出商量的口吻,“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点事,没别的意思。”

“我什么都不知道!”镇民失措,眼神迫切的落向院门口,希望向导一家能回来救他。

“我的问题很简单,画家从什么时候开始杀动物,白小姐又是怎么死的,她和画家关系怎么样。”宋袭放低语气,“你说完,我们就放你走。”

镇上的人都被勒令封了口,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洪娜啧了一声,“跟他废什么话,宋袭你不是带了刀吗,直接上家伙。”

宋袭那把军刀其实没开过刃,削削果皮还行,削人就不太行了。他像模像样地攥紧刀柄,冰冷的刀锋贴在镇民的脖子上。

李钟长得壮实,适合扮演威胁的角色,“不说就只能切开你的脖子,把血放出来给画家当颜料了。而且你死的事也怪不到我们身上,镇上的人只会以为是画家干的,没有人敢为你报仇。”

镇民两腿发抖,脸色惨白,“我就回答你们三个问题。”

宋袭没把刀撤开,反而往前压了一压。

镇民冷汗直冒,哆嗦道:“画家是三年多以前来的镇上,那时候他就已经住在那家民宿了,停留三天就走了。”

画家走后不到一周就回来了,依旧没有长待,住了半个月后,他再一次离开。离开前,画家把一些颜料留在民宿,叮嘱老板不要动他的东西,他还会回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画家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小镇,跟民宿老板签下长约,一次租了五年。

这之后不久,小镇开始丢牲畜家禽。往往是头一天发现丢失,第二天就会在巷子或者借口发现尸体。

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却找不出凶手。

那年初冬,白家买下的那座宅子里终于住人了,是白家小姐。白小姐温婉漂亮,与人说话细声细气的,她是个热爱画画的女人,终日坐在家中写生绘画,由一直给白家看宅子的老婆子照顾。

一次桥上写生,白小姐与画家相识。

两人郎才女貌,镇民对这段姻缘十分看好,茶余饭后谈起来都是艳羡和祝福。

可是在半年后,两人发生了一次争吵,因为白小姐发现了画家的秘密。

原来,镇上死掉的动物竟全是画家的杰作。

他一次又一次潜入镇民中,偷走猫狗或者饲养的家禽,将它们杀掉之后把血收集起来,用以作画。

白小姐知道后根本无法接受,甚至提出了要分手,还说要把画家赶出小镇。

可她爱的太深,意志也不够坚定,不过被画家哄了几次就没有原则的原谅了他。

……

说到这儿,镇民厌恶地皱着五官,“白小姐本来是个善良的人,肯定是被画家种了蛊,才会成跟画家一样的疯子。”

两人和好后,画家不再偷偷背着白小姐杀动物,他明目张胆的从镇民手里半强迫的买下鸡鸭,教白小姐如何下手,如何滴血不漏的取血,如何用鲜血和颜料调出最完美的色彩。

白小姐起初是抗拒的,不少人见过她恶心的蹲在河边呕吐。

渐渐地,这种情况越来越少,到后来,白家的老婆子还亲眼见过自家小姐杀猫宰狗,动作利落迅速。

这与她本身恬淡静雅的气质差别极大,给人的感觉违和诡异,镇上的人对她也越来越排斥。

画家对用血作画的事越发疯狂,他们最初只是向镇民买有些小动物,后来开始打起了牛羊的主意。大家不愿意,他们就再用更加激烈的法子弄走。

白家是镇上的大户,就连镇上河道的拓宽都是白家出的钱。

没有人敢真正惹恼他们,只能压着心头的不满,表面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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