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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了仙界老祖宗(2)

但想想算了吧,一来她没那本事,二来她没那狠心。反正她也没死成,与其让她报仇,她更想赶紧结束她这一言难尽的人生。

那道士说,时拂晓是个寿千岁的女妖,需挑个无月的夜晚,引冥火烧之,才能除掉她。人间寻常的刀剑,最毒的毒药都对时拂晓没用。

所以今夜,就是时拂晓的死期。

时拂晓被绑在后院中的架子上,脚底下用朱砂画了一张巨大的符,乔家众人在后院围了一圈,将她围在中间。道士摆了法坛,在她的正对面。

那道士,生得当真是仙风道骨,身高八尺,长须长眉,身着道袍,手持拂尘,不怒自威,从头到脚大喇喇的写满了两个字——高人!

趁等吉时的空档,时拂晓冲那道士一笑,问道:“道长,我这都要死了,您能让我死个明白吗?你给我解释解释,我何来的寿千岁?又为何伤能自愈?”

道士横眉冷对,剑指一结,指着她道:“妖孽休想拖延时间!时辰一到,必叫你尝尽冥火焚身之苦!”

时拂晓不由翻了个白眼,得,不问了,死了自己去问阎王。

见道士如此笃定,站在人群里的乔赟甚感安心,本想随意处置了时拂晓,对外报个病逝的名目,怎知竟是个妖女。

杀也杀不掉,放走怕她报复,所幸这位道长是个有真本事的,这次总能无后顾之忧了。想着,乔赟挑眉对时拂晓道:“念在夫妻一场,我会让道长给你个痛快。”

说这话时,乔赟依旧端着翩翩公子的风度,人模狗样,仿佛之前那些伤人害命的事不是他干的。

我呸!时拂晓心下一嗤,随即眼珠子一转,厉声道:“要脸吗你?谁跟你夫妻一场?你伤我、害我、今日还请道士杀我!来日我变成鬼,第一个吃了你!”

当然只是吓唬他的,她对乔赟,无爱无恨,只是乔赟厌恶她厌恶的紧。对于一个无爱无恨,又不相干的人,时拂晓怎么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话音落,乔赟明显身子一颤,身旁那娇滴滴的小妾更是眼里当即噙满了泪花,捏紧了乔赟的手臂。乔赟忙安慰那小妾,再看向时拂晓时,眼里仿佛都能挥出刀来。

时拂晓抿唇一笑,摇头叹气。

乔赟冲那道士作揖:“还请道长施法,除妖!”除妖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乔赟牙缝里挤出来的,足可见恨得牙痒痒。

那道士抬头看了看天色,复又低眉一番掐算,而后点点头,道:“吉时已到。”

被火烧的死法,拜乔赟所赐,时拂晓也感受过。只是不知这冥火烧起来,会不会比寻常的火更疼一点?但愿这火劲道够猛,能先让她疼个不省人事,在昏迷中踏上黄泉大道。

时拂晓看着举起桃木剑,准备施法的道士,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那神情,颇有从容赴死的悲壮与孤勇!

然而,预想中的烈火焚身之苦却没有到来,耳畔却忽地传来声声混乱的尖叫:“啊!妖术!妖术!救命啊!妖术!”

期间似乎还还夹杂着乔赟的惊呼:“道长!怎么会这样?救命啊道长,道长救命!时拂晓你个妖女!”

甚至还有乔老夫人的哭喊:“我乔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时拂晓这么个妖女!造孽啊造孽。”

时拂晓听着一头雾水,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那一瞬间,时拂晓不由一愣。

地底下不知何时伸出无数藤蔓,尽数将乔家众人,以及那道士捆得死死的。甚至有几根藤蔓,还似人手一般,在乔赟的脸上啪啪啪的抽嘴巴子。

这可惊呆了时拂晓,那道士也是气急,奈何被藤蔓困得动弹不得,看向时拂晓怒道:“妖孽!莫要害人再造恶业,待老夫解了你这妖术,汝必速速受死!”

说着,默念口诀,铜钱剑自行飞起,去砍那道士身上的藤蔓。

时拂晓听罢,脖子不禁嫌弃后仰,这话她可就不乐意了,反驳道:“你这道士怕不是有毛病吧?姑且不说这是不是我干的,就算是我干的,有这本事,还会乖乖受死?这要是我干的,就不会被你们绑在这儿了!还莫要害人,你转头问问你身旁这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到底是谁害谁啊?如此堂而皇之的颠倒是非黑白,你们还要不要脸?”

时拂晓口中的词宛如断线的豆子,嘟噜噜的滚出来,直说的那道长和乔赟面色青白。

“时拂晓!你说谁人模狗样?”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时拂晓定睛一瞧,正是乔赟最宠爱的那位小妾,也是一直想尽办法想要取代她扶正的那位小妾。

不等时拂晓说话,那小妾又接着道:“你长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出来恶心人,也好意思说旁人人模狗样?我要是你,一出生就自己找个地方一头撞死,省得活下来挡着旁人的道,甚是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