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只狗子的成本是一两银子，即一吊钱——一千个铜板。在何须归的老家，大概与一个县衙基层公务员的月薪相当。他有信心，把这只人们从未见过的神兽卖到五两银子以上。
把狗送回寝室，他们又去中介那里看学校周边的公寓。何须归坐在角落看美食推介，像皇帝选秀女似的挑选晚上要吃的东西。忽然，他发现自己的微信号里莫名多出几句聊天记录，是和厉行。
“厉哥，你在干吗？”
“我这里是半夜，所以要睡觉了啊，你呢？”
“刚吃过午饭。”
“找我有事吗，刚分开就想我啦？”
“有一丢丢。”
看时间，是自己不在的时候。
他讶异极了，对正在看房的厉行喊道：“厉哥，这个手机成精了，它居然会自动和你聊天！”
厉行回过身，微微一怔，俊朗的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含糊道：“嗯，你用的那个型号吧，它确实有陪、聊功能，这叫人工智能。”
“这样啊。”何须归继续看美食推介，听厉行招呼自己看房，只好兴味索然地凑过去。
“别光想着吃，看点与你切身相关的。”厉行弹了下他的发簪，又顺势把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捏了两把。
“我又不常住，可以睡地上。”
这句“不常住”，似乎让厉行有些失落，冷着脸凶巴巴地道：“你说的噢！那就租一室的，我和豆子一人一张单人床，你来了就只有沙发和地铺。”
“跟你睡行不行？”何须归乖张地嘻嘻一笑。
厉行哼了一声，很认真地答道：“行，但是我会捏住你的罩门并吃了你。”
“呵，我也会捏住你的罩门。”
看了半天，有两间公寓很合心意，离校门又近，只等“航班延误”的欧阳豆回来再定。二人晚上吃了冷锅串串，回寝室逗狗到很晚。
本来玩得好好的，那泰迪忽然抱住何须归的胳膊，耸动毛茸茸的狗臀狂怼一气，尾巴快活地抖动。厉行怒喝一声，把它吓退到阳台。
“五个月大就这样，不要狗脸。”
何须归天真烂漫地笑起来，嘎嘎的像只小鸭子：“你为什么吼它，多可爱啊。”
“性教育的缺失，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真的很危险，尤其是你还喜欢卖萌。”厉行痛心地摇摇头，掀开笔记本电脑，搜出著名安全教育片“杰哥不要”，强迫何须归观看。
播放片刻，他按下暂停，教育道：“他舅妈，我根据剧情举个例子。比方说，你跟我闹了矛盾，你独自在外面瞎走，饥肠辘辘。这时，一个大哥哥，或者叔叔，或者大爷，要带你去超市买吃的，你会怎么选？”
“我会——”
“仔细想想再做决定，这关系到你罩门的安危。”
何须归抓起一绺头发绕在指尖，转着眼睛认真思虑后，说道：“肯定要去的啊，为什么不去？”
“确定？那好，那我们接着看看，会发生什么。”
（ps：笑笑友情客串了一下，哈）
预告：
厉哥：要不我勉为其难，来演一下坏淫吧。
第26章 你倒是反抗啊，怎能配合呢？
视频继续播放，何须归眉头微蹙，看得入迷之际，厉行又按了暂停：“现在，从超市出来了。给你买零食的男人邀你去作客，说家里还有好吃的，你怎么选？”
他想了想，既然和厉行闹了矛盾，那自己便无家可归，无饭可吃，无床可睡。便说：“自然要去，不然我住哪？你都不出来找我。”
“OK，那来看看你接下来的遭遇。”
默然观看至结束，何须归仍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出主人公被揍了。在他的追问之下，厉行洗头似的搓了搓脑袋，难以启齿，最终委婉地解释道：“坏人会把你灌醉或迷晕，然后猛攻你的罩门。”
“我会还手。”
“在这里，你没有内力。在缺少趁手兵器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比你强壮的男人都能靠力量制服你。一拳下去，你就晕菜了。”
何须归想了想，忽然挺起胸脯，疾言厉色地质问：“我在外面瞎走，你为何不出来找我？”
厉行无语了，盯着他花瓣般红润润的嘴唇，和恶意卖萌般扑闪着的黑眼睛。一丝杂念，像小蝌蚪，在脑海中不安分地游动着。看来，需要身体力行，用情景模拟来展开教育。
“山里的小归归，不要轻信于人。大多数性侵案都发生在熟人之间，就连我，也可能很坏。也许，一切都是伪装。”
“嗯？”
下一瞬间，厉行猛然扑了上去。何须归被按倒在瓷砖地面，竟然还笑了，觉得是闹着玩，伸手去挠他的腋窝。却被他单手握住双腕，压在头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