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颗舍利(255)

这银发人会些轻功,两三步就踏过水面了,可行山的轻功胜他一筹,眨眼就追上了他,眼看他一伸手已经抓住了银发人的衣袖,就在他要一睹银发人真面目时,那水榭的方向突然传来马遵的呼喊:“着火了!”

行山一愣,银发人趁机溜之大吉。行山再要找这人,已经难觅其踪,他到底还是牵挂怜江月的安危,踟蹰了番,终是决定先去水榭察看,可一想,他先回了蜀锦绣全素雅的屋里,推醒她,扮作虚弱地问道:“小师妹,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全素雅昏昏沉沉,揉着眼睛。行山缓步到了窗前,往水榭一看,惊惶道:“不好,水榭着火了!”

他就要飞身出去,又假装绊倒,全素雅此时完全醒了,跌跌撞撞地过来扶他。二人互相搀扶着起来,全素雅也看到了水榭二楼的火,大喊:“救火啊!!”

蜀锦绣里已经冲出来不少人了,有的举着铺盖,有的提着水桶和灭火器,都往水榭奔去。

行山稳了稳呼吸,道:“我去看看。”

他就支撑起身子,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待到离开了众人的视野后,他施展轻功,赶到水榭附近,却没立即现身,躲在一片树丛后往外张望,就看到马遵抓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而怜江月则坐在一块石头上,拍打着身上的衣服。

等到蜀锦绣的几个杂役提着水桶来到这里,行山才走出了树丛,赶到怜江月面前,问道:“怎么回事,师兄你没事吧??”

警察和法医也赶来了,好在火势不大,一下就扑灭了。

马遵将那蓬头垢面的人推到了两个警察面前,没好气地道:“纵火犯!抓了个现行!”

这人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指着怜江月骂道:“怜吾憎,我就知道是你,我在电视上一看到就认出你来了!你的那把黑漆漆的剑,我不会认错!我怎么会认错,我怎么会忘记?怜吾憎,你这个王八蛋,你赢了我,怎么可以不娶我!”

这穿得破破烂烂,光着脚,邋里邋遢的是个女人。

第75章 (4)

小汪和小江见状,和女人表明了警察的身份后,一人一边就架起这女人进了水榭要问她话。那水榭二楼屋里的火灭了之后,屋中只是残余着些呛人的烟味,桌椅俱在,电灯还亮着,只是一扇花窗烧得面目全非,那好好的刺绣屏风也烧了个透穿。

众人既好奇又紧张地尾随着进了屋,借着灯光一看,女人明显上了年纪,力气不算大,劲头却很足,不知和怜吾憎有什么深仇大恨,还在冲着怜江月不停谩骂,乱吐口水。汪、江二人本要把她按在一把椅子上的,一个没留神,她就又冲着怜江月扑将了过去。行山和马遵就出了手,一人拽住了那女人的一条胳膊,暗中使力,分别牢牢拿捏住了女人左右的肩髃穴,又以脚尖抵住女人的脚后跟内侧,女人动弹不得,这才老实了,可嘴里还叽里咕噜胡乱骂着。

制服这女人对马遵来说可谓易如反掌,不过他担心行山的身体,就说:“不如你去边上歇息,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行山道:“我好了很多了。”他去和那女人说:“你认错人了,这不是怜吾憎。”

女人啐了口:“好啊怜吾憎,你以为你换了张人皮我就不认得你了?我知道你来想家干吗了,你是来换你的人皮面具的是吧!”

小江一头雾水,摸着脸问怜江月:“怜吾憎是谁?听上去像是和你有些关系的人。”他还嘀嘀咕咕:“还什么人皮面具……真是疯疯癫癫的。”

怜江月道:“是我爸。”

女人听他这么一说,疯得更厉害了,仰天长啸:“怜吾憎!!你这个王八蛋!”

小汪揉着耳朵,挥手喊来林法医,问他:“你有什么法子没有?让她安静一些,什么镇静剂,什么药片的你都用一用……”

行山一愣,心道:“法医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他就多看了林法医一眼,还冲马遵使了个眼色,孰料马遵正看手机呢,没接到他的眼神。而那林法医趿着拖鞋过来了,上下打量了下那女人,道:“这人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啊,你看她穿的不就是白山医院的病号服嘛。”

小汪吞了口唾沫,看着那龇牙咧嘴的女人,嶼汐團隊整理,就嘱咐行山和马遵:“麻烦二位注意控制一下啊,我看看她的衣服啊。”

行山道:“没事,她伤不到你。”

他和马遵扣住女人的肩髃穴,她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没法动,只是这女人的筋脉穴道摸上去实在有些奇怪,似有若无。他忍不住小声问马遵:“你那里没什么问题吧?”

马遵不知在和什么人发信息,回答得很是敷衍。在旁的怜江月倒觉察出行山话里有话,问了句:“有什么不对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