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11)

二夫人也不否认仍然笑着：“小尹，应该关心他为什么消失吧？”说完，招手叫来一个女仆耳语了一番。女仆点点头就上楼了。

尹水也和她打着机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但是我知道一定和老宅有关系。”

二夫人摸摸自己微卷的头发问道：“靳衡应该打过你吧！”疑问的语气说着肯定的话，然后得意道：“他一定会家暴。”

尹水皱眉：“这就是理由？”

二夫人接过女佣拿来的光盘插进碟机里慢悠悠的说道：“来，我给你看看证据。”

一段尘封十多年的往事又一次重见天日，等电视终于暗了下来，尹水的掌心里已经都是月牙印了，富丽堂皇的客厅一时折射出的光刺激的自己眼疼。

二夫人淡淡的说道：“靳衡的母亲有精神病史，还有躁郁症，最重要的是这个病他遗传。”

尹水默不作声看着二夫人眉眼间的舒适和快意，不想与这个女人虚以为蛇站起身从老宅出来回到了冰冷冷的家里。他也不在刻意的去寻找靳衡。

可在除夕那一天，尹水终于等到了想见的人，天空飘着绵绵的飞雪的除夕傍晚，因为是万家欢乐的日子，超市里也有些冷清，他快速的买完速冻的食品与好多天的吃食。走出超市时，艰难的提着两大兜食物，在道路上一步一步走着。

恍惚间一抬眼就看见了靳衡穿着褐色的大衣，头发上与肩头都有了雪花，站在远处神情不明的看着自己，看样子已经站在外面很久了。尹水也呆住了，消失了近一个月的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在纷飞的雪里认错了人。

手上两个勉力拿着的购物袋重重的砸进雪里，一个圆滚滚橙黄色橙子也滚落在雪中。靳衡像是不满对面的人的呆愣。大步走过来，尹水这时才回过神猛跑了两步扑进靳衡怀里。靳衡被撞得一个趔趄，为了维持两个人的平衡不得已把人拥在怀里。

等着靳衡拿着两袋沉重的食物回到久违的家里时，还没等把东西放到厨房。尹水就强硬的把人抵在墙上去强吻靳衡，两袋食物又一次可怜兮兮的被丢在地上。

靳衡抗拒着，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和尹水发生关系，但是尹水却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在他下颌与喉结处撕咬，最后如愿以偿的冲进靳衡的嘴里。

慌乱中，一直主动的人的两只手也没闲着竟然直接用膝盖顶开靳衡的腿根，一只手去释放被压迫了一个月的猛兽。

很快，靳衡的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小，也越来越主动。在昏暗的湿冷的客厅地毯上，靳衡撩开尹水的毛衣去啄吻胸前颤抖的两个红缨，一双火热的大手在尹水身上肆意的揉捏着，不多时两人就把对方扒了个干净。

蒸腾的欲望上来，靳衡扶着自己的东西慢慢顶开尹水腿间的花穴，一个月没有动用过的地方，刚刚进去时有些干涩，等到真正合二为一时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还没等尹水重新适应身体里的巨物。靳衡就急不可耐的开动了。

除夕的夜晚，外面不断的烟花声与爆竹声掩盖了那一方小小的客厅里动情的交媾声，在寂冷的冬季唯有这一个地方像是阳春三月。

客厅里没开空调，地毯中央的两人身上却都是汗水，靳衡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猛兽这一刻被放出囚笼，肆意的去享用自己的猎物。等到这个黑暗湿冷的客厅拥有光亮和暖意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尹水赤裸着满是红痕的身子靠在沙发上时，靳衡点起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把燃烧的烟按在烟灰缸里声音有些疲惫：“尹水，我们离婚吧。”

尹水几乎不敢相信上一分钟还和自己的翻滚的男人，这一刻还没穿上衣服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性事后疲乏的身子被气的发抖，他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两腿却像两根面条一样，根本支持不住自己的身子，眼看着自己就要撞到茶几上。

电光火石间一双大手把自己按到在沙发上，尹水泪水奔涌而出，拳头砸向靳衡的肩膀颤着声音说道：“你连我摔一下都舍不得就想和我离婚？”

靳衡用手捏住尹水的下颌，抹去他不断涌出的滚烫的泪水说道：“那个病，你知道了吧。”

尹水抓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知道，可我又不怕你，你家暴，我也行的。”

靳衡这时却笑了起来坐在沙发上说道：“傻，”之后又说道：“咱们两个怎么都能过，可这个病它遗传，我想要你有一个正常的孩子。”说话的声音说不出的低沉。

尹水爬起来，从后面抱住靳衡把下巴放进男人的肩窝里闷闷的说道：“不怕，咱们不要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