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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小事(38)

要命,怎么越来越快了……

卫桥正坐在山脚等待,看见程若横冲直撞的滑稽样子,也不躲,站起来笑着冲他伸出手,程若被自己吓得够呛,眼看着就要撞上卫桥,却不知道要怎么刹车。

“你走开!我不会调方向!喂!你快……”

“程若小心!”

砰地一声闷响,程若在卫桥身边摔得五仰八叉,滑雪板应声从卫桥身边飞了出去,卫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瞠目结舌:“你这也太猛了吧?”

“你还笑!”程若气呼呼地赖在雪地上:“你丢下我。”

“不丢下你,你不肯追上来啊。”卫桥笑着扶起程若,突然一收手臂,把他抱紧,在他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周围都是玩得忘乎所以的人群,没有人注意他们,程若惊讶地抬头,却对上卫桥带笑的眼睛。

半晌,程若喃喃地说:“你,你去帮我把滑雪板捡回来……”

卫桥听话地照办,就在这时,坡上突然起了一阵骚乱,顺着声音看过去,程若瞬间无语。

前方不远处,唐安宇在众目睽睽之下压在施映霖身上,嘴里大声叫骂:“妈的怎么这么难搞!”

施映霖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艰难地说:“你用点力好不好?先把板子蹬开!”

“我在用力!”

卫桥笑得直不起腰,程若不解地问:“他们怎么了?”

“摔在一起,滑雪板缠住了。”

“要帮忙吗?”

“别啊,多难得啊,我打赌唐安宇肯定求之不得,享受着呢。”

“……不会吧。”

施映霖痛苦地大叫:“谁来把他弄走,我要被压扁了啊!”

唐安宇神情坚毅,上半身紧紧贴着施映霖,两条长腿使劲蹬着,好不容易才让四个滑雪板分了家,又有了新问题。

脚下太重,滑雪板限制了活动,唐安宇根本站不起来,施映霖试着推了他几次,都一次次地被他重新压住。

周围看笑话的人不少,可是都颇有默契地选择了袖手旁观,程若看着挺着急,扯着卫桥的衣服说:“你赶紧去拉一把吧,受伤了怎么办?”

“人家夏冉都不急,你急什么?”卫桥指了指人群里笑得邪恶的三个人,果然,夏冉,曹杰和杨鸥遥遥看着,完全没有上前搭救的意思。

“唐安宇,你故意的吧。”夏冉揶揄地冲两个人喊:“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儿影响啊。”

“夏冉!救我啦!”施映霖快哭出来了,唐安宇咬牙,看向夏冉的眼里充满了怨毒,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杨鸥啧啧地摇头:“姿势实在太猥琐,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曹杰白了他一眼:“那你别看。”

“不行,又猥琐又好看。我把手机寄存了,谁带了赶快录像!”

“看就看,还想录像,我们家霖子怎么摊上这么坏的同学……”夏冉先是不赞同地摇摇头,然后猛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奸诈一笑:“我带了,我来录!”

施映霖对这群人渣彻底死心,想了想,无力地对唐安宇说:“你坐到我身上。”

“什么?”唐安宇以为自己听错了。

施映霖吼得快要爆血管:“你坐起来,骑着我,把你个烂滑雪板脱下来!”

面对爱人的咆哮,唐安宇难得没有发脾气,而是冷静且明智地选择了照办,慢慢坐起来,笨拙地伸手去脱滑雪板。

施映霖躺平,手背搭上眼睛,对这个体位采取认命的姿态。

三分钟以后,唐安宇的两条腿恢复了自由。在雪地里勉强站稳,他吃力地把施映霖也扶起来,顾不上声讨见死不救的某群人,心疼地拉过恋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问:“压坏没?身上疼不疼?”

好戏结束,周围的人一哄而散,施映霖两腿直打颤,嘴唇发白地说:“我要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谨以此章祝孤单流浪在学校的我生日快乐~

从小萌蜕变为大萌了,虽然没有蛋糕,可是还是要许愿。

希望爸爸妈妈身体越来越健康,希望自己越来越顺利,希望文文越来越多人看,希望读者们好人有好报~~

爱你们!╭(╯3╰)╮

32

32、Act 32 是非从天而降 ...

卓北放轻了脚步走进房间,回身小心翼翼地把房门阖上,可靠在床头陷入浅眠的凌少丞还是听见了动静,睁开眼睛,强打着精神坐直,带着困倦的鼻音问:“筱南睡了?”

“睡了。”

“你又骂她了?”

卓北不置可否,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心事重重地叹气。

凌少丞紧紧挨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胸口:“好了好了,别气了。”

卓北揉了揉额头,问:“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哥哥?”

“怎么会呢?别多想了,不就谈个恋爱,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很正常。再说了,咱俩不是更早么……你这样说她也太没立场了。”

“别人可以,就是她不行。正是准备高考的节骨眼,闹出这样一件事儿,被爸妈知道了指定打断她的腿。”

“你别说不就行了。你要相信筱南,她会有分寸的。”

“她要是个有分寸的人,我还需要操心吗?”

“你就是爱瞎操心啊。”凌少丞笑笑,捏着他的鼻子说:“小心早衰。”

卓北低头,默默地看了凌少丞半晌,然后在他嘴角上亲了亲:“很晚了,睡吧,明天还要回学校。”

凌少丞嘴角勾起一个调皮的笑,伸出舌尖舔上卓北一触即离的嘴唇。卓北自然地张嘴,把那个柔软的挑衅者含进嘴里,细细地磨咬。

爱人间的亲昵,总是让人感到安心和舒服,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纷扰,都能融化在这一刻的唇舌交缠间。

伸手搭上卓北的肩膀,凌少丞低声地邀请:“来吧。”

凌少丞的生日是在忙碌的复习考试周里度过的,那时候两个人脑子里都是繁杂的课程,没顾得上想别的,后来学校放假,凌少丞跟奶奶回老家过年,一走就是大半个月,直到前阵子才回来。

回来以后才知道,不省事的卓筱南恋爱了,对象还是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肖悦,不但每天早出晚归,还逃掉了学校的补课,卓北为此大发雷霆,两兄妹吵得不可开交,凌少丞被迫夹在中间当和事佬,连续好几天都没能消停。

于是,两个人命运曲折的第一次,一直拖到了现在,都没有得到实现。

而凌少丞,依旧不遗余力地勾引着卓北,只要逮到机会,必定要暗示性十足地跟他厮磨一番。

这一次,卓北没有犹豫,含糊地“嗯”了一声,重新吻上凌少丞的嘴,伸手把自己的睡衣解开,扔到床下。

咦?真的要来?凌少丞心里闪过转瞬即逝的紧张,然后挪了挪位置,抓着卓北的胳膊示意他上床。

在寒冷的空气里,身体却是反常的滚烫,相拥的瞬间,一种奇异而陌生的热流,从两个人紧贴的皮肤开始迅速蔓延。

“少丞。”卓北的呼吸急促起来,覆在凌少丞身上,流连于他脖颈间的触感,啄吻变成了舔舐,凌少丞怕痒地缩了缩脖子,低低地笑着:“别舔了,像狗似的。”

卓北似乎对这个形容不大满意,用力吮吸一口,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深红的吻痕。

吃痛地低吟一声,凌少丞下意识地挺了挺腰,催促一般的动作点燃了卓北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

用手指抚摸着身下人潮红的脸颊,卓北俯身在他耳边,郑重地说了一句话。

“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凌少丞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湿润积聚成水滴,不知道是因为初次结合的疼痛,还是因为这句笃定的誓言。

阳春三月,暖风像柳絮一样软绵绵地吹过,冷清了一个冬天的校园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干妈干爹!我好想你们啊!”凌少丞一进宿舍就把塑料袋里的零食一个劲儿地往程若和卫桥桌上堆,要不是卫桥在旁边虎视眈眈,他还恨不得抱着程若亲几口。

程若哭笑不得,安慰地搂了搂凌少丞,然后在他耳边咬牙:“不准叫我干妈!”

“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我叫你干妈你乐意么?”

凌少丞嬉皮笑脸地说:“我不是不乐意,是担当不起。”

“那成,你做干女儿吧。”

“……”凌少丞目瞪口呆,然后挫败地说:“程若你学聪明了……一定是被卫桥教坏的。”

卫桥得意地说:“学着点儿吧,这就叫近墨者黑。”

程若黑线:“近墨者黑是贬义词好吧?”

中午吃过饭,程若和卫桥舍弃了午觉跑去图书馆借书,回来的时候才三点多,刚走到宿舍门口,就隐隐听见从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卫桥握住了程若拿钥匙开门的手,侧耳贴在门上听了听,悄声说:“好像是卓北。”

程若了然地点头:“那咱们走吧。”

两个人正要离开,里面的凌少丞突然大叫一声:“这件事儿跟程若没关系!”

卫桥和程若不约而同地站住,面面相觑。

“我没说跟他有关系。可是肖悦是他朋友总没错吧?”跟凌少丞比起来,卓北勉强算得上冷静,可声音里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气结。

“那你也不能连坐啊,我还是程若的朋友呢,你怎么不找我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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