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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小事(33)

隔着薄薄的布料,唐安宇几乎是马上感觉到的,松开施映霖,看着他羞愤欲死的表情,唐安宇觉得自己也开始有点把持不住的倾向。

啊,是已经把持不住了。

“你该,该不会想在这里……”施映霖小小声地问,两个男人怎么做他已经了解甚多,独独还缺乏亲身体验,事到临头,果然还是免不了菜鸟会有的紧张和害怕。

偶尔逗逗唐安宇是一回事,真的被他XXOO是另一回事啊。

“难道你想去走廊上?”唐安宇挑眉:“那我去开门。”

“唐安宇!”施映霖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我跟你没完!”

“我也跟你没完,没完,做个没完。”唐安宇整一个没有廉耻的流氓样子。

风水轮流转,吃了那么多回瘪,施映霖终于也有一回落到他手里,任他捶扁搓圆了,得趁这个机会重振夫纲,否则以后豆芽还不直接踩到他头上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唐安宇想到以前被施映霖调戏的经历,觉得真是大快人心。

落难的施映霖忍气吞声:“别玩了,有人回来怎么办?”

唐安宇吓唬他:“哼,回来正好,我被叶老师看了,得有人参观参观你咱俩才算扯平。”

施映霖不干了,一巴掌打到唐安宇脑门上:“你敢!你敢让人参观我我就敢跟你分手!”

“你!”唐安宇吃痛地捂着额头:“你野蛮!你明知道我不会!”

施映霖嘿嘿一笑:“我当然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想打你嘛。”

“施映霖!”唐安宇把人扣紧,一手下去握住了他亢奋的宝贝:“今天我不让你哭着求我我不姓唐!”

施映霖舒服地低吟一声,往他身上蹭了蹭,说:“你不姓糖难道要姓盐么?让我说,你干脆跟我姓算了。”

唐安宇被他蹭得火烧身,喘着气说:“刚才是谁嚷嚷着怕被人看见的?装的吧?怎么越吓唬你越兴奋。”

“说话不要这么尖锐嘛……”施映霖迅速扯下唐安宇的运动裤,也握住了早就不安分的小小唐安宇:“哈!今天我不让你哭着求我我也不姓唐。”

“好,谁怕谁。”唐安宇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吃亏了,那从施映霖手上传过来的酥麻感觉已经夺走了他的理智,吻着那张带笑的嘴巴,他又气又满足地想,这辈子被这死豆芽拿住,认了。

28

28、Act 28 爱是神经敏感 ...

杨鸥回到宿舍的时候,唐安宇正拉开窗帘把玻璃门推得大大的来透气,浴室门紧闭着,里面传出哗啦啦地水声,空气里飘着一种诡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杨鸥没在意,把东西往位置上一放,问:“曹杰在洗澡?这么早啊?”

唐安宇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月色,脸上表情有点古怪:“施映霖。”

“哦……”杨鸥意味深长地看着唐安宇,终于发现了某人脸上反季节的潮红和细汗:“懂了。”

唐安宇没问杨鸥懂什么了,只是挠挠头,闪到阳台上去收衣服。

“舒服!”两分钟后,施映霖只穿了一条宽松得不像样的短裤走出来,看见杨鸥脸不红心不跳地打招呼:“哟,鸥哥回来了,晚饭吃得好不?”

杨鸥挑眉,把视线从那条明显属于唐安宇的裤子上移开,笑了笑:“好。”

“嘿嘿,不介意借你们浴室一用吧?我那儿被占用了。”施映霖把毛巾拿到阳台,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拧干递给唐安宇:“晾上。”

唐安宇没好气地一把扯过:“晾什么晾,你当我有几条浴巾,我不用擦啊?还有,现在都什么天气了,还光着膀子出来,脑笋没发育好是不是?给我去把衣服穿上!回头打了霜冻不死你个瘦豆芽的。”

“刚才水太烫了,我热嘛。”施映霖挨过去,小小声地说:“哎,你翻脸真快。”

唐安宇哼了一声,没接话。

“好了好了,看见我你就没好脸色,我就不打扰你了。”施映霖不在意地拍了拍唐安宇的肩膀,进屋穿了衣服向杨鸥道别:“鸥哥,我走啦,咱小唐就拜托您照顾了。”

“好说好说,有空来玩儿。”

唐安宇已然习惯了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双簧,面无表情地该干嘛干嘛。

表面上装得镇定,可是心里却禁不住的翻腾。

他从来没想过,恋爱会是这样的感觉,和施映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几乎彻底颠覆了他曾经对恋爱的认知。以前的他,绝对想象不到两个男生也可以这样自然地牵手和接吻,还能对彼此产生违背自然规律,却叫嚣得异常强烈的欲望。

回想到刚才两个人偷偷地躲在浴室里,用手给对方纾解yu火的情形,攀上巅峰的那一刻施映霖兴奋又难耐的表情,手心里真切感受到的痉挛和黏腻,唐安宇身上又开始感到一阵燥热。

这不是简单的喜欢而已,他知道,他对施映霖上了瘾。

这种上瘾的感觉让他沉迷,也让他有点隐隐约约的茫然和不安。

越想独占的东西,越怕会抓不住,恨不得把他绑在自己身上,好让他们可以去到哪里都不分开。此时的甜蜜令人贪恋,却又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一向自负又把握十足的少年,在刚刚和恋人尝到了私密的极致快乐以后,又重重地陷入了恋爱的烦恼中。

幸好,为爱苦恼的人,还不止他一个。

“少丞,我求你了,你再喝下去卓北该扒我的皮了。”沈唯忙不迭地从凌少丞手里抽过啤酒罐,倒进沙发旁边绿色植物的花盆里,一回头那家伙手里又开了一罐,咕嘟咕嘟喝得不亦乐乎。

“啰嗦死了,怕他干什么。”凌少丞不屑地白了沈唯一眼,冰凉的液体滑过食道,紧接着胃里就泛起一阵受到刺激的抽搐。

放下易拉罐,凌少丞沮丧地想,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革命的本钱实在是太凄凉了,简直拿不出手。

沈唯苦着脸,抱着胳膊小声嘟囔:“你当然不怕了。”

“干嘛啊?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回,高兴点儿,要像我一样。”眼角扫到了沈唯放在桌子上的烟盒,凌少丞伸手就拿过来:“来来来,我也试一次。”

沈唯吓得几乎要跳起来,一把就把烟盒夺过来塞进衣服里,恨不得给这位少爷跪下:“少丞,你体谅体谅我上有老下有小吧,玩儿命不能搭上我啊。”

凌少丞瞪着他:“你哪里就下有小了?”

“以后会有的嘛。”

“滚你的,烦。”

“……一下又让我高兴一下又叫我滚,你说你这脾气闹的……”

“你懂什么。”

沈唯点头承认:“我是什么都不懂,尤其不懂你们俩。”

凌少丞生气地说:“你当然不懂!我不是你,没感情没责任没有贞操观念!你这种三天两头换女朋友的人,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说不定就是你把那个混蛋带坏的!”

沈唯本来就不是兼备耐心和爱心的人,被骂得一鼻子灰索性举手投降,不管了:“好好好,我是禽兽,你是君子。酒在桌上,你尽情地喝吧,犯病了我保证把你送去医院。”

真是霉运当头,本来是他想要拉着凌少丞出来陪他逍遥快活的,谁知道正好遇上这两口子吵架冷战的节骨眼儿,玩儿是没戏了,还白当一回出气筒。

凌少丞和卓北,模范夫妻吵架,那就跟扔一百回硬币,回回都来菊花似的,小概率事件嘛。

“混蛋,他要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立马出柜!我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卓北是同性恋,看谁还敢嫁给他。”

沈唯竖起大拇指:“你狠,同归于尽都使出来了。”

想了想,沈唯又补上一句:“可是把凌市长的儿子给搞了,卓北不算太丢人吧?怎么听都是你比较吃亏啊。”

“闭嘴!”凌少丞一个空罐子就砸了过去,沈唯躲开,兜里的手机第一百零一次响起。

“不许接!”

“好好好,不接不接。”沈唯站起来:“我去厕所总可以吧?”

凌少丞哼了一声,没有表态。

沈唯心里暗笑,站起来往外走。

想要被人哄,又怕面子上挂不住,这么幼稚的行为随便谁都能一眼看穿了,偏偏还有人吃这套,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走出包厢门外,沈唯接起电话:“喂?老大,我可先声明啊,这件事里我完全是个局外人,没有挑拨没有怂恿没有教唆,你得讲公道。”

“你再废话我用手术刀cha你心脏。”听起来卓北心情并不比凌少丞的好,大概是上火,连嗓子都有点喑哑了:“少丞在哪儿?”

“……你这是有求于我,还这么凶。”沈唯撇撇嘴:“在老地方,三楼7号房,你要来?”

“给我把他留住,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沈唯忍不住咋舌,这也就是摊上了凌少丞,要搁平时,卓北绝对是个别人火烧屁股了还能云淡风轻看热闹的主儿!

半个多小时后,卓北千呼万唤始出来,凌少丞吊儿郎当地赖在沙发里,双腿搭上茶几,脸上阴晴不定,沈唯终于盼到了救星,二话不说立马借机遁走。

开玩笑,他可不能一整个晚上都这么耗在这里,春宵苦短,谁有心情看他们过家家。

门在身后合上,卓北看着视他于无物的凌少丞,无奈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把人搂进怀里:“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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